一場歡情,因為小彆而狂野激烈。
數個小時的浮沉裡,市場的一切和輿論紛爭都跟他倆沒關係,
而在股市收盤的時候,市麵上有兩股勢力在吸納股票,其中一股勢力吸納較多,就是最開始就在市場上撈魚的那方。
“明天後起的那股勢力會反超,會成為吸納散股的主要大戶。”
江年宴說這話時虞念還膩在他懷裡,整個人都癱軟無力的,更像是化開的一潭春水,妖嬈纏綿。
激情過後也總要麵對現實。
收盤後,江年宴對著股市分析。
這一天,中勢依然慘烈。
虞念微微偏頭看他。“你就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尤其這個時候往南市跑,彆人當你是逃兵,可我覺得你是胸有成竹了。”
江年宴低頭看她,“就不能是我想你了?”
“想我,肯定也占主要原因。”虞念這個時候理智又嫵媚的。“但你是既要、又要的人,所以能來南市,勢必要放煙霧彈的。”
江年宴饒有興致問她,“給誰放煙霧彈?”
虞念想了想,“給那股你認為明天會反超的勢力看。”
江年宴眼底沾笑,“看來什麼都瞞不過你。”
“不過我還有想不通的地方。”虞念說,“你肯定對方已經入了你的局?”
“當然。”江年宴抬手,指關節敲了敲屏幕,“已經入局了。”
床頭手機響了。
江年宴接起後按了免提。
是老劉打來的,“宴少,查過了,那個至合公司的確就是手套用途,背後的老板是個泰國人,泰國人手裡同時代理幾家公司的運營,說白了就像是中介似的,順著杆再往上爬,至合的幾大筆資金流入流出的方向都是江氏。”
江年宴麵色沉沉,“知道了。”
結束通話,虞念直截了當問,“至合是江年泰的手套?”說到這一下想到了更重要的事,“他在轉移資產?”
轉移資產十有八九隻是才開始沒多久,跟江老太之前的決定有關。所以在老太太召開董事會之前,江年泰估計是想把自己可控的那部分資產轉出去。
江年宴說,“說白了至合就是江年泰伸到外麵的手,想拿什麼就是至合衝鋒。”
“至合幕後代理老板就不好查,更彆提能查到江年泰身上,所以這次江年泰才會鋌而走險。”
虞念的重點落在了江年宴的“鋌而走險”這四個字上,再把前後事一聯係,心裡差不多就有個大概了。
“媒體見麵會是你故意的。”她想到了,“確切說,你在見麵會上被記者問得惱羞成怒隻是做戲。”
江年宴悠哉,“繼續說。”
於是虞念就繼續說,“沒人會懷疑你在做戲,哪怕是江年泰,因為沒人知道你在麵對記者時會是什麼樣,再加上外界向來認為你冷淡苛刻,當眾甩臉子給媒體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人人都認為你是一手搞砸了記者見麵會,你在外的形象一落千丈,股價大跌,而且你這次來南市看似神不知鬼不覺,實際上會故意將消息泄露出去吧。”
“你擔上不負責的惡名,將中勢拉進鱷魚池底,目的就是想出那條鱷魚。”虞念輕聲說,“但大鱷雖說也急,但畢竟是老江湖了,沒那麼容易上當,所以這個時候必要的幫手要出頭了。”
江年宴倒是聽得入神,像是聽戲文似的,懶懶地嗯了一聲後問她,“你覺得這個幫手是誰?”
“司家。”虞念一針見血。
江年宴眸底有光。
“你想入主綠洲,總要有所犧牲才行,那讓司家在這場輿論戰中拿些好初無可厚非,權當給了司霆遠見麵禮。當然,司霆遠也不會蠢到儘數吞掉中勢,中勢地盤子太大,司家還沒那麼蠢到凍結資金鏈也要生吞中勢,所以司家與你的從根本上說還是合作關係。”
“大鱷就是江年泰,你有意引出的就是江年泰,為的就是栓死江年泰手中的資金鏈。擱平常江年泰不會上當,但今非昔比,他必須要在最快的時間壓倒你才有重新拿回項目的機會。不過他也算是老奸巨猾,一直壓著性子在觀望,直到看見司家出手他才出手。”
“你算準明天江年泰會有大動作,想過後手嗎?”虞念問。
江年宴似笑非笑看著她,“你都猜到這步了,我的後手是什麼你不會猜不到。”
虞念一怔。
思量少許,隨即說,“我?”
江年宴微笑一點頭。
虞念驚了,“還真是我?”
她以為他隻是說說呢。
江年宴伸手捏了她的臉,“不是為了我的事連董事會都開了嗎?”
“我就是以防萬一……”
江年宴看著她,“你不想?”
虞念,“當然不是,我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介入。”
“江年泰沒有退路,隻能放手一博,所以勢必會賭上一切,就等他咬鉤,我自然會斷他至合的後路。”江年宴輕描淡寫地說。
虞念一下就明白了,至合一出事,背後真正的持有者必然會受牽連,屆時江年泰的資金鏈被鎖死,寸步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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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受敵,他必然要自保,自保的話就要儘快釋放資金,到那時候……
“就是虞氏出麵的時候了。”虞念說。
江年宴輕笑,“聰明。”
虞念看著他,“有把握?”
江年宴輕輕玩弄她的手指,“念念,這世上所有事都存在變數,所以向來不存在十足把握的事,隻能說人為地將有可能存在地風險降到最低。”
他將她的手拉至胸前,微微斂眸,“我當年能重新殺回江家,雖然靠謀,但也憑著一腔勇。富貴險中求,必要的時候勢必要廝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