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症通常在晚上發作。
但這又不是灰姑娘的故事,不會在固定的時間準時到來。特彆是像現在這樣在淩晨兩點這種非常模糊的時間發作,就更奇怪了。
噗通。
秀一看著現在完全癱軟的患者,陷入了沉思。
像往常一樣,他在和仲景對話。
“兩點……”
[我就當沒聽到你說的生物節律。]
‘我也覺得太荒謬了,所以才沒說。’
[但很奇怪啊。在同一時間發作的妄想症。會有什麼周期性的事件呢?]
‘嗯。’
秀一閉上眼睛,回憶著重症監護室的日程安排。
‘首先是探視。在規定時間進行。’
[有妄想症的患者在規定時間見妻子……這有關係嗎?這有點牽強。]
‘是啊,牽強。’
為什麼是妄想呢?
因為在現實中毫無關聯,所以才是妄想。
不能因為患者有妻子出軌的妄想,就認為丈夫平時在懷疑妻子之類的。
‘查房?’
[查房。]
實際上,在對曾在重症監護室住院的妄想症患者進行的問卷調查中,有一個相當令人震驚的答案。
當時,在附近走動的護士和其他醫療人員在他們眼裡都像折磨自己的惡魔。
從這個角度看,查房是誘因也有一定道理。
‘但可能性不大。到底是什麼呢?’
[完全沒有頭緒。]
‘嗯……’
秀一歪著頭看著患者。
無論怎麼看,都沒有答案。
隻是感到很鬱悶。
帶著這種鬱悶的心情查房幾個小時後,晚餐時間到了。
[建議先上去學習然後睡覺。再想也不太可能有什麼不同。]
‘好吧。關於妄想症,還得再看看。’
[很好的想法。]
隻要參加過一次考試的人就應該知道。
抓著不懂的問題不放是沒有用的。
隻是浪費時間。
特彆是像現在這樣有足夠學習時間的情況。
於是,秀一和仲景達成一致,前往病房值班室。
值班室空無一人。
‘奇怪。我聽說通常不會這麼空閒。’
奇怪的是,秀一一直獨自使用這個房間。
原本喧鬨的值班室,隻要秀一一進去,其他人就會悄悄地搬到其他房間。
[這不是好事嗎?既適合學習,自己也舒服。]
‘那倒是。’
在滿是值班醫生的房間睡覺會遇到很多問題。
首先,每次有其他值班醫生的電話,就會被吵醒。
而且,他們的呼嚕聲為什麼那麼大呢?
敏感的人根本睡不著。
可能有人會說戴耳塞不就行了,但那樣就接不到電話了。
幾乎可以說是非常惡劣的環境。
‘在哪裡……妄想症的材料……’
[看點彆的,彆光看之前看過的。]
‘教材已經看過了。’
[那就看論文。]
‘哎呀……已經要看論文了……’
[其他人在本科四年級的時候也看過論文呢。]
‘哎呀。’
秀一努力無視仲景的話,開始翻閱論文。
要是以前,找這篇論文本身就是一件麻煩事。
多虧最近翻閱了很多論文,找起來容易多了。
因此,沒過多久,他就迅速打開了幾十篇論文。
‘嗯……’
[嗯……]
‘呃……’
[嗯……]
隻是沒有得到很有價值的內容。
竟然是每天下午兩點發作的妄想症。
沒有一篇論文涉及到這個。
最後,秀一帶著未解的好奇心入睡了。
‘想想如果這是患者生命體征不穩定的情況,那就太可怕了。’
那樣的話,患者可能已經死了。
[所以平時要積累更多的數據。還遠遠不夠。]
‘嗯……確實是。’
作為一年資醫生,他做得確實不錯。
但實際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一整晚應該不會有事吧?’
[仍然有可能隻是單純的妄想症。]
‘好像是。’
[不。應該假設醫學上沒有巧合。]
‘沒錯。嗯……到底是什麼呢……’
是在固定時間發作的妄想症。
到底是什麼呢?
秀一想著這個問題,好不容易才睡著。
然後到了第二天。
他睜開眼睛,上午的查房一結束,就立刻前往重症監護室。
‘今天也真快。’
[這樣敷衍的查房還是第一次。]
由徐孝錫、張振龍、黃善宇組成的內分泌內科團隊簡直就是一場大鬨劇。
沒有人願意仔細看病人。
不過,被從三年資住院醫師降職的張振龍還能理解。
本來就不是他的工作,他該有多煩啊。
但是黃善宇到底為什麼那樣呢?
‘怕出事,我把處方都改了,他好像不知道。’
[好像他自己都不查房。]
‘是啊……所以我在查。我……怎麼會……’
嚴格來說,秀一原本也不是那種充滿熱情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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