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大概一個時辰,連不識路的歐陽銘也發現了不對勁,急匆匆停了下來,愣然看向一旁的修士。
“王奇道友,你帶的這路不對勁吧?”
此話一出,就連王奇也覺得怪異,撓了撓頭,“我記得就是這麼走的,去年畫的地圖沒有錯的。”
去年的地圖……
歐陽銘氣不打一處來,龍王穀周圍的山脈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發生變化,這種變化不好說,可能一年,可能一個月,也可能一天。
他來得晚,最近去過龍王穀,並且活下來的修士已經被人高價請走了,尋到一個去年去過龍王穀的修士已經實屬不易。
“原路返回,重新換個人來帶路。”歐陽銘變了臉色,已決定打道回府,再耗下去耽擱了進龍王穀的時間就不妙了。
氣氛有些僵持之際,沈玉琢突兀開口,修長的手指指向天際,神秘莫測道“回不去了。”
他的話像是晴天霹靂,劈向眾人的後腦,眾人瞳孔猛然一震,急急看向他。
剛想指責他亂說話,卻聽沈玉琢繼續道。
“你們沒發現嗎?短短的一個時辰,陽光的位置都變了,一路上的樹木都慢慢的移動了位置,又加上我們移動的速度過快,幾乎沒有人注意到,我們進入了群山萬壑陣。”
聞言,虞昭看向他的眼神帶了幾分打量,她隻看出了他們似乎進入了某種迷陣,沒想到他竟然觀察的這般仔細,以前倒是小看他了。
歐陽銘眼皮一跳,沒想到還沒到龍王穀呢,就出了意外。
有修士不滿,出言嗬斥,“你怎麼不早點說?害得我們兜圈子。”
肯定是故意的,就是為了看他們出醜,跟個無頭蒼蠅一樣。
沈玉琢攤攤手,語氣無辜,“我隻是個凡人,沒有靈力,我說了你們未必聽。”
何必浪費口舌?
而且群山萬壑陣,也是進入龍王穀的必須之路,換言之,他們運氣夠好,沒有直接被陣法掃地出門。
有些修士連進群山萬壑陣的資格都沒有呢,一直繞在外圍。
那修士語塞,揮袖無言以對。
歐陽銘看向一旁的少女歐陽凝,“阿凝能破陣嗎?”
她的妹妹可是號稱陣修之都的蓬萊的親傳弟子,雖隻有築基期的修為,但破陣能力極強,對她還是蠻有信心的。
隻見少女舉起了手裡的木牌,上麵寫著“儘力而為”,歐陽銘這才鬆了一口氣,翻身下馬。
歐陽凝拿出腰間的陣盤深呼一口氣,周身爆發出一道金光,周圍的幾人立馬後退,少女嘴角微動,卻發出來聲音,是怪異的腹語。
“清爽冷月,日月同輝,召之地脈,為我所用。”
刷--
裙鋸飛揚,少女雙眸緊閉,陣盤懸浮在身前,雙手掐訣。
密林深處掀起狂風,翠綠色的樹葉被吹亂,迷亂了人們的視線,漸漸的,眾人頭頂的樹葉開始凋零,前路通透。
虞昭靠在樹乾上,一言不發,手中拿著一把匕首上下拋著,放出的神識無時無刻不在觀察周圍的變化。
就在眾人歡呼,陣法終於破解掉後,一道詭異的紅光猛然從天空中閃動。
“大家退後!”大感不妙的虞昭閃身上前,將正在施法的少女扛起,隨後躲在樹後,紅光擦肩而過,極速前進。
不遠處,還沒來得及反應的兩個散修瞬間倒地。
鮮紅的血線從他們的身上滴出,碎裂的屍塊四分五裂,黏膩的血液混合著樹葉消失不見。
一切歸於平靜。
“這是……什麼?”王奇渾身發顫,驚歎於這個山脈的變化,明明上次來都沒有這些東西的。
他們都沒來過龍王穀,連王奇都這麼說,這裡的變故早就不在意料之中了,修士脊背發涼,看著溫熱的血淋淋屍塊,直接愣在了當場。
就算他們是散修,但兩個金丹期修士當場斃命……
連歐陽銘也倍感棘手,手指攥著折扇,骨節發白。
來都來了,拉弓沒有回頭路。
而且如今的他們恐怕退不出去了。
驚魂未定的少女小臉微紅,拉著虞昭的黑袍在木板上寫了兩個字,謝謝。
“不客氣。”虞昭淡然點頭,他們此行就是為了保護她,如果她死了,他們就拿不到錢。
歐陽銘憂慮問道“阿凝,剛才那是怎麼回事?”
看著歐陽凝在木板上的寫的字,他的心在一瞬間低落到了穀底,“你是說,有人進入山脈後,刻意纂改了陣法?”
“隻要有人破陣,就會觸發陣法被攻擊。”
他看向角落裡沉默寡言的瘦小身影,“沈姑娘既認得陣法,可有另外的破陣之法?”
突然被扯的沈玉琢緩慢抬起了頭,而眸光落在虞昭身上,於是歐陽銘也跟著看了過去。
虞昭“???”
不是,都看她做什?她又不是陣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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