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宮裡,除了車禦女的哭訴再沒有彆的聲音。
皇帝沉默了,蘭惜也沉默了,於多魚都不知道說什麼好,若是車禦女說的是真的,那這就是一場烏龍鬨劇。
想想自己辛苦一晚上查出來的是一場鬨劇,於多魚更心累了,還不如是有陰謀呢。
“娘娘要打要罰嬪妾都認,就是求娘娘彆誤會,嬪妾真的不是那種心狠之人。”
這事讓蘭惜不知道怎麼辦了。
若是車禦女真的心存不軌,趙政和打殺了她都沒意見,她自己也不是什麼大聖母,不會在彆人想害死自己的時候還為彆人說話,但是車禦女不是故意害自己,那蘭惜就做不到真的殺了她。
可是車禦女確實差點致她落人口舌。
要是那蠶真死了,怕是如今貴妃不得嫘祖庇佑,是神厭之人的流言就該傳遍京城了。
到時候即便趙政和護著她也不會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
趙政和也沒想到是一場烏龍,但是這場烏龍差點害了蘭惜,他索性將決定權交給蘭惜,“愛妃看著處置吧!”
蘭惜“”
這狗男人,讓自己當壞人?
蘭惜想了一下道“雖然車禦女是無心的,但是沒有及時上報,差點造成不可挽回的結果,理應打入冷宮,但是念在她初入宮闈,不懂規矩,又是無心之失,不如打二十個板子,禁足一個月,抄宮規一百遍?”
這懲罰說大也不大,畢竟沒要命,說小也不小,禁足一個月,那就表明一個月不能承寵,這本來就是剛入宮的人,又出了這種讓陛下印象不好的事情,又一個月不能刷存在感,一個月後估計陛下都忘記她是哪號人了,再想承寵就困難了。
好在車禦女是個拎得清的,不僅沒有抱怨,反而感恩戴德的,“多謝貴妃娘娘,多謝貴妃娘娘寬恕嬪妾!”
趙政和道“依貴妃所言,至於這宮女,玩忽職守貪財愛富,打三十個板子送到浣衣局去吧。”
如香一下子鬆了口氣,沒直接杖斃是陛下寬宏大量了,她也不敢爭辯,安靜地被人拖下去了。
車禦女很快也走了,她的板子自然是在自己宮裡打,畢竟是皇帝的妃嬪,不好當著眾人打。
很快室內又隻剩下蘭惜和皇帝了。
蘭惜感激道“多謝陛下為嬪妾查清真相。”
她還一本正經地行了個禮,趙政和怪不習慣的,“愛妃彆這麼多禮。”
蘭惜笑嘻嘻道“應該的感謝陛下的,陛下如此費心費力,嬪妾知道是您愛護嬪妾。”
說實話,要是換做一個妃嬪,趙政和估計也就當是意外處理了,根本不會叫於多魚費心查。
雖然趙政和沒做什麼,隻是吩咐一聲,但是沒有他吩咐的這一聲,於多魚未必會費心。
趙政和被她說得心裡溫溫熱熱的,習慣性地將她撈進懷裡抱著,下巴放在蘭惜的頸窩,也不說話,像是在撒嬌的大狗狗。
好一會兒,趙政和突然開口道“今日在早朝我讓人造船出海。”
蘭惜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件事,蘭惜倒是懵了,趙政和也沒讓他猜自己的意圖,直接就問道
“愛妃覺得出海能有收獲嗎?”
蘭惜也說不好,這畢竟跟華國的曆史不一樣,雖然有那本彆人描寫的出海的書,但是誰知道真假?
趙政和輕輕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