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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奇怪了。
為什麼那麼多人願意相信他的偽裝,卻不願相信我真心實意的絕望。
是因為,我越來越像個瘋子,而他卻依然體麵嗎?
還是因為,我的惡念看起來太過邪惡,太過無理取鬨?而他在他的故事裡,他一直都隻是一個“倒黴的”“犯了一點點小錯”“無辜的”受害者嗎?
“咚咚!”
我眼前的床板被人敲了兩下,一個明亮的女聲傳入耳中“你好,請下麵的人小心一點,我要把床墊抬起來了。”
啊……終於來了。
我眨了一下眼睛。
齊昊海想要獲勝的辦法很簡單——在七點三十到七點四十之間殺死挑戰者就可以了。
但他想從我身上搶走更多的能力,就要乾一件多餘的事情——他需要讓挑戰者殺死我。
挑戰者殺死我的主觀意願越強烈,齊昊海能從我身上獲得的能力就越多。
齊昊海一般都會在第三次循環恢複記憶後,對挑戰者做出試探。看是將挑戰者綁起來,等到了規定時間殺死他們,還是編造謊言,說服挑戰者來殺死我。
既然挑戰者找過來了,那看來,齊昊海這次選擇了第二種方式——讓挑戰者殺了我。
“唔唔唔!”我掙紮著發出聲響。
在床墊被搬起來的時候,我腦子裡自動回憶起了前兩次循環見到這位挑戰者的情景。
尤其是上一次循環,這位挑戰者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
“殺了他?這次肯定做不到啊!你都說了他有三次使用能力的機會,我一手無寸鐵的小女孩能乾些什麼?”
這位挑戰者在我講述了結束循環的辦法後,她的第一反應不是質疑我,反問我,而是客觀地提出了不可行之處。
就好像……她一點也不懷疑我,一點也不認為我是個瘋子,完完全全地相信我,徹徹底底地在我和齊昊海之間,選擇了我。
這種被莫名其妙信任著的感覺,讓我感覺很不真實。
或許,就是因為這份沉重的信任,讓我接受了她荒唐的計劃,以自身為誘餌,騙出了齊昊海第二次使用能力的機會。
我抱著微弱的希望與期待,第三次望向這次的挑戰者。
雖說每一個挑戰者用的都是同一個殼子,但從每個挑戰者的神態裡,我還是能分辨出他們的不同——是軟弱還是堅韌,是善良還是邪惡。
前兩次我在看這位挑戰者的神態時,她給我的感覺總是隨性的,無畏的,像隻站在懸崖邊展翅的雛鳥,無知讓她可以勇往直前。
可這一次……我在接觸到她的目光之時,心就涼了。
她的神色裡滿是躊躇與軟弱,細看似乎還有一份可恥的,為了求生可以放棄一切信仰的狠厲。
“殺了她,你就可以離開這個副本了,同時我也可以得到救贖,逃離這個無限循環的地獄。”
我聽到齊昊海慢的聲音,我知道,他此時估計正靠著門,雙手環胸,漫不經心地觀賞著我和挑戰者之間即將發生的,醜陋的表演。
“可是……她看上去好像想說些什麼。”挑戰者還在猶豫。
我知道挑戰者猶豫的是什麼,不是我是否是個好人,也不是齊昊海編造的故事是否真實……挑戰者們猶豫的事情往往隻是“殺人的罪惡感”罷了。
我好想哭。
不要用她的臉露出那麼虛偽的表情。
殺了我也好,搶走我的能力也罷,但不要用她的臉一而再,再而三地讓我絕望好嗎?
現在我的眼睛一定很紅吧?
絕望的瘋子。
我腦子裡蹦出了這個詞語。
絕望的瘋子,永遠沒有說服他人的能力。
“她一定又想說一些魔鬼的瘋言瘋語……唉,被末日折磨成這樣……她也是個可憐人。”齊昊海歎了口氣,衝挑戰者說道。
騙子!惡棍!魔鬼!
“唔唔唔唔唔!”我像隻案板上的魚,不停掙紮著,腦袋不停撞擊著床架,紅通通的眼睛死死盯著挑戰者。
讓我解釋,讓我再爭取一下!
拜托,請再相信我一次!
不要讓這一次又是這樣的結局!
“唔唔啊——”
就在我和挑戰者對視的那一瞬,她突然衝我眨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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