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在柏河三輝的強烈要求和虹夏的殷切期盼下,祥子還是把裙子帶回家了。
坐在電車上,祥子滿腦子都是柏河三輝穿著黑色皮大衣的樣子和突出風衣的那一塊。
真的不能找機會拍一下嗎……不行,不行啊祥子,醫生會感覺很沒麵子的……啊但是……
祥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像都沒有醫生的那麼豐滿挺翹。
正陷入滿滿的糾結中,手機彩鈴突然響起,是柏河三輝的le。
“要是千代老板問起來為什麼這麼晚回家,你就給她看這張圖片。”
祥子瞟了一眼附件的照片,一瞬間臉頰飄紅,思緒清空。
醫生這個……這個……不守男德的家夥!
……
高鬆町,高鬆燈家。
今夜的風有些淩冽,太平洋離去的暖流似乎帶走了霓虹的夏季。平日裡聒噪的蟬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呼嘯的寒風和四處飄散的落葉。
天氣預報上說,今年的秋天會來得特彆早,如今隻是六月下半旬就隱隱有了秋意。
雖然有可能隻是台風季節導致的氣候紊亂,但柏河三輝還是把虹夏給他的演出服當做常服穿了出來,隻有帽子留在了繁星。
一是禦寒,二是可以抽時間送去熟悉的製衣店做保養和剪裁,這身衣服還是有些緊了,總感覺腰部以下突出來一塊。
摁響了高鬆燈家大門口的門鈴,柏河三輝對著門口的固定對講機說道“您好,我是柏河三輝,是來替高鬆燈同學做傷情複查的。”
如今正待在家中房間的燈一個人對著自己的筆記本寫著些什麼,似乎是在對三天後live時要演唱的歌詞做著最後的修改。
燈的母親推門而入,有些責怪地對著燈說道“燈,柏河醫生專門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來探望你了。”
“誒?醫生來了嗎?我要去迎接——嗚啊!”燈此刻有些驚喜地站起身來,卻因為雙腳施力不平衡而差點摔倒。
還好燈的母親眼疾手快地扶住了燈“你看,又是冒冒失失的吧?人家柏河醫生特意交代過你要好好休息,你卻總是做些這樣冒失的事情來壞人家的一番好意。”
“唔……”燈想起來前幾日私自跑到天文台山上,害得柏河三輝和愛音忙碌一整晚沒能好好休息這回事來了,自責地低下頭。
“好了,高鬆夫人,不要這樣責怪燈同學了。”柏河三輝突然出現在燈的房間門口,放鬆地靠著牆。“畢竟高鬆燈同學也隻是個孩子。”
“柏河醫生,您怎麼突然上樓來了?”燈的母親懷著歉意地對柏河三輝說道“真是抱歉,還要麻煩您百忙之中來照顧燈這孩子。”
“真不巧,她父親今天忙著工作沒能招待您,如果您不嫌棄,今晚就賞光在這裡吃一頓晚餐怎麼樣?”
“那就承蒙您的好意了,高鬆夫人,”柏河三輝溫和地笑著,表情上看完全沒用怪罪燈的意思。“今天除了給燈同學做複查之外,還想稍微和她聊一聊。”
“這樣,您先做晚餐,我先和燈同學在這說說話,怎麼樣?”
燈的母親相當高興地應允了,轉頭下樓忙活去了,一點防備著柏河三輝的意思都沒有。
暫且不談在燈的父母眼裡,柏河三輝是一位極其敬業的醫生這回事,燈都在柏河三輝那裡住過了,要對燈做些什麼早就做完了,實在沒必要跑到燈的父母眼皮子地下來。
況且燈回來的時候挺正常的,能吃能睡,身體十分健康。
目送著燈的母親下樓進入廚房,柏河三輝零幀起手,直接打開小提琴盒。
“時間不多哦,live要演唱的歌曲咱們先儘快地過一遍,我來給你伴奏。”
“不……不先吃飯嗎?”燈有些詫異。
“天朝古話,飽吹餓唱,肚子空空才好唱歌。”架好小提琴擺開架勢,柏河三輝示意著燈把曲譜拿給自己。
“哦……那,那就開始了哦?”
燈急忙翻著抽屜,找出曲譜交給柏河三輝之後打開自己的歌詞本。
“在無人知曉處,垮著身子垂頭喪氣,明明你在我身邊……”
就這樣,柏河三輝筆直站在床邊,燈鴨子坐坐在床上,悠揚的琴聲和清脆的歌聲從洞開的窗戶傳到街道上。
事實證明,燈這幾日待在家裡沒有擺爛,歌唱水平和往日在練習室的時候基本持平,甚至在獨白方麵有所進步。
以至於柏河三輝在過了兩遍live歌之後,夾帶私貨要求燈陪自己錄一首歌上傳到油管。
雖然被做好飯的高鬆夫人打斷了導致沒能開始錄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