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木“倒是有一個去處，叫真武洞大佛，據說是建於唐朝貞觀年間，迄今一千三百四十多年了吧。”
學員乙又問“有什麼典故嗎？”
公木“傳說某年某月某日……”
學員甲又問“公木老師，傳說就沒有具體的年月日嗎？”
公木“傳說就是傳說，老百姓口口相傳的故事，聽傳說故事你不能當真也不能當假，你要把抽象的去具象化，要把有鼻子有眼的漫畫化，每一個人要在自己的腦海裡畫出一幅自己的畫來。”
學員乙“老師，你的意思是彆較真。”
公木“對，但要認真。話說猴年馬月黃狗日，漢朝總兵李廣率軍出征，敗於金明邊關，行至真武洞馬創泉飲水時，突然遇見一條惡虎。惡虎是什麼樣的，你們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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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個同學都搖頭“不知道，沒見過。”
公木“好，今天留的第一個作業就是，每人畫一隻惡虎。”
學員丙說“從來沒見過，你也沒描述過，我怎麼畫？”
公木哈哈笑起來“你可以交白卷，我可以給你打滿分。”
帶隊的老師“公木，你可不能開這個玩笑啊。”
公木說“這不是玩笑啊，他交白卷說明他腦海裡的惡虎就是抽象的如同一片空白。也可能他隻聽到虎的叫聲就嚇破了膽，連惡虎是啥樣子都沒見到就逃之夭夭。那麼我可以理解為，他對惡虎的恐懼已經到了幾乎被嚇死的程度。”
學員丙說“公老師，你太會批評人了。”
公木“是嗎，我批評你什麼了。”
學員丙“你不就是說我像個膽小鬼嗎？”
公木“其實你不是膽小鬼，你很勇敢，你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當然，你也可以去大膽地想象，甚至胡思亂想……話說李廣拔劍不及，眼看就要被惡虎一口咬住，這時就在惡虎的腳下，一道金光閃出，瞬間山崩地裂，惡虎落於百丈懸崖之下。總兵李廣意外得救，感恩不儘，遂於唐貞觀辛醜年在佛祖顯靈處建大佛寺，主佛高二丈二尺有五，為陝北石佛像之最……”
說著話，一行人走進一處小村落，在一窯洞外看見三名乾部在和十幾位老鄉座談，其中就有丁雪鬆，她在聽老鄉講話，邊聽邊在本子上記下來。
公木走過“丁雪鬆。”
丁雪鬆一抬頭“哎呀，公木，你怎麼跑到這來了。”
丁雪鬆跟另外兩名西北局的乾部說“魯藝的公木老師，我去下。”
丁雪鬆和公木走出院子……公木“我最近一直帶著學生出來上課。”
丁雪鬆“你不在課堂上給學生上課，領到外麵跑來跑去的講課？”
公木“這是我獨創的公木教學法，哈哈哈……你這是？”
丁雪鬆“我分管安塞縣的基層政權選舉，最近一直在村裡了解民情民意，宣傳三三製。”
公木“你臉色可不好啊，是不是太累了？”
丁雪鬆笑笑說“不是累，是有小孩了。”
公木“啊，那你還往外跑……”
丁雪鬆“沒事，老百姓家的婦女挺著大肚子不是照樣上坡乾活。”
公木嚴肅地說“雪鬆，這可不是你能不能挺得住的事。孩子是你的，也是鄭律成的，你們倆走到這一步多不容易……”
丁雪鬆點點頭“公木老師，你知道律成現在在哪兒嗎？”
公木“你有什麼事？”
丁雪鬆“我想給他寫封信，告訴他有孩子了。”
公木“好啊，我回延安後打聽一下，看他在哪兒……不過，你可千萬要注意，陝北這地方出門不是溝就是坎的，摔一下可不得了。”
丁雪鬆“沒事的……”
公木“我馬上就要離開魯藝了。”
丁雪鬆“你去哪啊？”
公木“中央軍委直屬隊政治部文藝室當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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