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內大擺筵席。
金盞銀杯之中皆是是瓊漿玉液,身穿華服之人落坐於席,沒有任何交談之聲。
王位之上的男子托著下巴,身旁站著一位身穿黑袍的男巫。
男巫生著一雙鷹眼,可以看向千裡之外。
大殿內一片靜寂。
在漫長的等待之中,男子眉間漸漸泛起了褶皺“那位大祭司還沒到嗎?”
“已經在趕了。”男巫答道。
若是放做平日,身為王皇的男子是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祭司而如此大費周章的。
但是跨河之戰在即。
若是不早日集齊三大部族的人,河對麵的怪物就會越河而來,將此岸的人屠殺殆儘。
長河族的大祭司的力量淩駕於三大部族之上,數百萬年來記載的曆史文獻中,跨河之戰的勝利都是取決於曆任長河大祭司的力量,而不在於兵馬之數。
而且據說大祭司隻有當真正的王出現的時候,才會現身於世間,動用他那驚世駭俗的力量保護王的領域。
雖然殿上之人皆知事實如此,但眼下沒有找到大祭司,他們這些王親國戚能做的事情隻有不斷地囤備兵力物資,召集全國上下所有巫術法術之士,以備跨河之戰突然打響。
外麵出了一絲響動,接著一前一後走進來兩個人。
頭一個是常勝將軍李赫,身後跟著一個蒙著灰色鬥篷的人。
王皇對於他們晚了這麼久還是有些不高興的,但是也沒有多少表露,在李將軍客套性地賠罪致歉之前,王皇對蒙著鬥篷的人喊道“你就是長河族的大祭司?”
那人將頭上的鬥篷摘下來,回道“是的,陛下。”
“那……你能證明一下嗎?”王皇一挑眉,“我想知道我等了這麼久值不值。”
李將軍撲通一下跪到地上“臣多有來遲,請陛下恕罪。”
“罷了罷了,我沒有怪你之意。”王皇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祭司的身上。
隻見那祭司抬頭。
一雙烏亮的眼睛盯著王皇許久,隨後緩緩說道“為夫之死,無佞無忠。”
王皇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這句話是他的父親臨終時對他說的遺言,隻對他一個人說過。
“朕姑且信你。”王皇道,“來人,為李將軍和祭司大人接風洗塵。”
宴席過後,長河族大祭司被帶到了自己的臥房之中。
這裡用的陳設都是上好的,在腳踏入門檻的瞬間他便聞到了一股馨香。、
經過幾日舟車勞頓,長河族大祭司走進臥房,順手關上了門,插上門閂,幾下子脫了身上的袍子,隨後裸著上身一頭倒在床上。
不知從何處忽然傳出一聲女人微弱的驚叫。
男子沒想到屋子裡還有彆人,於是披上袍子起身,在浴池旁看到了一個嬌美的女人光著身子滑倒在地,見男子過來,隻匆匆拿了一件薄衣徒勞地遮住自己的身體,麵頰緋紅地低聲祈求男子“這位大人,不要告訴彆人好不好……總管會打死我的……”
“當然可以。”男子神情看似平淡,眼底卻貪婪漸起,“你多大了?”
“奴婢今年十九。”丫鬟戰戰兢兢地站在池邊,抬頭偷偷地看了男子一眼,倉皇地披上自己的薄衣,低著頭說道,“謝大人不告之恩,那奴婢就先走了。”
男子不斷向丫鬟靠近,目光朝著丫鬟窈窕有致的身體上下打量著。
男子一把拉住從身邊走過的丫鬟,將她扯了過來“這就走了?”
“不知大人還要奴婢做什麼事呢?”丫鬟的身上有些顫抖,因為身上的水跡未乾,方才披到身上的薄衣全都貼到了身上。男子看丫鬟如此誘人,也懶得和她周旋,直接伸手將丫鬟拽到懷中,丫鬟被他鎖在懷裡動彈不得。
男人將她抱入池中。
丫鬟抱緊了男人的脖頸,一副慌張之色。
“嗬……”男人得意地笑了,吻上丫鬟的朱唇。
丫鬟抱住他的脖子,積極地回應著男人的親吻。
忽然,男人的動作一滯。
接著餘光中映入滿池的血水。
靜謐的水中,不知何時竟悄然多了幾尾黑魚。
他的雙腿已幾近被啃食殆儘,僅餘下兩根沾染著血絲的骨頭,森然地立在原地。
丫鬟依舊抱著男人的脖子親吻著,絲毫沒有在意周圍的異常。
男人猛地將丫鬟一把推開!
男人的下肢隻剩下了骨頭,扶著池邊艱難站立,鑽心的痛楚令他身上的每一寸肉都在顫抖。
丫鬟已經沒了剛才諂媚的笑意,冷冷地看著他。
一個閃身到他跟前,抓起他的脖子便扔到了地上,一腳踩了上去!
身下的男子還僅存著一點意識,張口啞著聲說道“放了我……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她略帶深意地看了男子在她身下乞求的樣子,把腳拿開,將他那副乾癟的骨架踢進了池中。
池中黑魚齊湧而上,將其分食。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