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間,廖漢學跪在地麵上,整個人顯得惶恐不安。
“哦?左相大人貴為百官之首,如何查不了?是不願意替朕分擔嗎?”
南宮淩的雙眸閃過寒意,冰冷的詢問道。
“陛下,非老臣不願意,而是不能,此乃後宮之事,並非老臣所能調查的事情。”
廖漢學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是何人手筆,這也太狠了吧!”
說實話,這陰謀讓廖漢學這老狐狸都嚇得一身冷汗,這連皇貴太妃都牽扯進來,這要是爆出來,絕對是皇室的醜聞啊!
隻是他的內心卻感覺到遺憾,暗暗的罵道,“該死的葉慶之,這種必殺之局,怎麼能躲過去呢?”
“左相,你乃朕信任之人,若你都不能調查,試問天下還有誰能調查?朕相信你,朕信任你,此事就由你來調查吧!”
南宮淩冷冷的說道。
“陛下,這不符合規矩啊,老臣覺得內衛適合調查這種事情。”
廖漢學仍舊百般推辭,這案子可是燙手的山芋啊,敢把皇貴太妃都拉進來的人,絕對就是皇室這幾個人,這要是沒有查出來還好,要是查出來,怎麼處置?
“左相大人,彆忘了,你的親家可是踩死朕賜給葉慶之的蛐蛐,這個任務,左相大人就彆推辭了,莫不是,這案子與左相大人有關係?”
女帝內心冷冷一笑,本來踩死蛐蛐之事,若廖漢學據理力爭,加上文武百官齊奏的話,南宮淩最後隻能把隨便處罰一下柳龍山,此事就過去了。
但是眼下廖漢學拒絕這案子,那廖漢學那就得放血了。
“不,不,陛下,此事老臣今日剛剛聽到,怎麼可能與老臣有關係,老臣的親家踩死禦賜之物,三世子隻讓柳家賠償二十萬兩,已經是仁慈,陛下,老臣現在就去督促柳家籌錢!”
廖漢學不敢在這問題上繼續拉扯了,在這麼下去的話,為了區區二十萬兩白銀,要是把他給卷入淫亂後宮的案件中,那損失可就慘重了。
“唉,既然左相大人這麼說了,那朕就尊重左相大人的意思,退下吧!”
南宮淩臉上浮現出為難,隻是內心卻一陣冷笑,暗暗的念道,“老狐狸啊,老狐狸,你也有今天啊,讓你親家放血。”
“是,陛下,老臣告退。”
廖漢學內心雖然充滿不甘心,但是絕對不會卷入到這種風波之中。
等廖漢學出了皇宮之後,廖建白快速的迎了過來,關切的問道,“父親,事情怎麼樣了?陛下怎麼說?”
“馬車上細說。”
廖漢學臉色凝重地上了馬車。
而廖建白看到他父親這模樣,就知道事情肯定沒有辦妥,等他跟著上了馬車之後,廖漢學冰冷的說道,“建白,稍後你去你嶽丈家一趟,督促他們湊齊二十萬兩吧!記住千萬要忍住,彆發火,彆給那個瘋狗找到機會咬你,這狗東西咬人實在是疼……”
廖漢學回想著葉慶之入京都之後,成為女帝的狗腿子,簡直就是把紈絝任性拉爆了,逮到什麼人都咬。
曹林巍,潘良平,如今又把自己親家給咬了。
“是,父親,孩兒知道,孩兒絕對不會給這瘋狗機會!”
廖建白也知道葉慶之做事狠辣,角度極為刁鑽,什麼出格的事情都能乾出來,根本不按照常理來。
“父親,是不是陛下不鬆口啊,那我們不要聯合起來參一本?”
剛才看到廖漢學的表情,廖建白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還是有點不甘心的問道。
“唉,事情不僅僅是踩死一個陛下禦賜的蛐蛐這麼簡單,這裡麵可是有陰謀啊!”
說話之間,廖漢學就把剛才奏折內容告訴他兒子。
“唉,陛下想利用你嶽丈的事情,逼著為父接下這個案子,到時候,無論是查到誰,為父都和他們結下死仇了。”
廖漢學無奈的說道。
“應該是!”
廖建白點了點頭,不過有些詫異的問道,“這,這是何人手筆啊,這也太狠了吧,關鍵是竟然沒有搞死葉慶之這條瘋狗,真是太可惜了……”
“哼,還用問嗎?整個皇宮之內有這手段的,估計就是齊王那位母親了吧!”
廖漢學冷冷一笑,低聲道。
“那陛下肯定也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