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畫苑,文清已經禮佛,做功課,每日裡事情倒是不少。
這天,閒下來的時候,言溪將文清叫到前院。
她讓春姹給拿出一張發黃的紙。
文清正端著茶盞子,漫不經心的喝茶。
言溪將黃色的紙,遞給她的時候,她臉上有些驚恐。
她不知道這是什麼重要的東西,竟然言溪將周圍的人,都打發走了。
然後,她才讓春姹遞了一張神秘的發黃的紙過來。
從直覺上來說,這張紙必定是不簡單的。想到這裡,文清有些緊張。
“娘娘,這是?”文清不識字兒,看這個如同天書。
“實不相瞞,這是你娘的賣身契!”言溪說完,文清眼睛瞪得大大的。
“娘娘手裡,怎會有此物?”文清問。
言溪想起,這是張柳元將自己引到劉嬤嬤生前的住處,尋得的。
不過,這件事情,沒有必要給文清說得這麼詳細,以免她又生出許多傷心來。
“嗯,是一個旁人教給我的!”言溪說完,將目光落到了紙張上。
文清此時心痛到了極點。
就是這樣一張該死的契約,將自己娘親終身困死在宮裡那座牢籠裡,這輩子沒能出來。
唯一的一次出來,卻因此喪了命。
“娘娘,把這個東西,我想燒到我娘的墳前,讓她的靈魂得到自由!”文清說著,就要將劉嬤嬤的賣身契給收起來。
“你聽我說,文清!”言溪拉住她。
文清不清楚言溪此舉是要做什麼,隻好停下,聽她講其中的道理。
“這個賣身契,是之前養你娘的人家,簽下的,不是賣到宮裡的!”言溪說著,文清才弄懂。
此時,她恨自己看不懂契約的內容,連最基本的意思都沒有能搞清楚。
若是自己一把火燒了,一定將很多的信息,都一同焚毀,再也見不到光了。
“我想按圖索驥,調查賣身契的來由,找到當年跟你娘簽下賣身契的人。”言溪說完,文清非常同意。
若是能找到當年的買家,就能了解當年是何種契機,讓劉嬤嬤的命運發生如此大的反轉?
言溪將文清手上的契約,再次拿過來看了看。
雖然,這封契約在自己手裡,言溪並沒有仔細看。
現在,仔細查看才清楚,當年劉嬤嬤是賣到了雲州的劉家莊。
若是能找到這家的莊主,是不是事情就有了眉目?
想到這裡,她讓劉嬤嬤將契約收好,準備明日就去劉家莊。
文清對言溪辦事的麻利,很是讚賞。說乾就乾,從不拖拉磨蹭。
第二天起來,車夫早早就將馬喂飽了。言溪跟文清起來,稍稍梳洗一番,就登車去了劉家莊。
不過,這一趟去的並不是很順利。
因為,齊州的劉家莊,她一共打聽到了至少五個。
這些劉家莊之間的距離,也都算不上近,因此,一天下來,言溪跟文清渾身都累散了架,也沒有探聽到什麼。
一直到了第五天,言溪覺得若是打聽不到,就不打聽了。
這件事情,目前看起來,比彆的事情還要難!
她打算休息一段時間,再來專心來做!
到了劉家莊,言溪打聽到現在的劉家莊的莊主,已經去世。隻有一個未婚的小姐,守著劉家莊的家業!
言溪還是挺好奇的,難道這位劉小姐是個情種?怎會好好地不嫁人,卻要守著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