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安深切地意識到一個問題,她就不能和專門搞研發的人討論理論!
而是將所思所想弄成規整的落實到筆尖上,讓他們自己去看去想。
因為一個話題,這幫人愣是能輕易且毫不違和的引申到不知道哪裡去。
就好比現在,其他的幾乎都沒說得上,相裡勤那裡就被圍的要站不下了,
紙張的發明到底什麼時候才算成功?那被描述的天花亂墜的紙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用得上?
甚至由於<呂氏春秋>的刺激,樂安發誓自己聽得清清楚楚,一但造紙徹底成功,他們也要為自己的學說,專門編撰一部書出來。
對於這個決定,樂安是舉雙手雙腳讚同的。後世為什麼對百家爭鳴時代又是推崇,又是惋惜?
因為這是個包容又開放的時代,是大家思想激烈碰撞的時代,造就出了無數經典。
可就是這樣一個如此活躍的時代,卻沒有多少傳承,流傳下去。
有的淹沒在曆史長河之中,有的被刪刪減減麵目全非,最後被眾人真正所熟知的也就儒墨道三家而已。
樂安悄悄的起身,見沒有一個人的眼神,因為自己的行為而有所變化,躡手躡腳的直接選擇了逃跑。
樂安走了,讓聽得意猶未儘的係統,格外的不舍,它跟樂安的不樂意正好相反,正聽得興致盎然呢。
不光聽的認真,記得更是認真,在座的諸位,所思所想代表的可都是這個時代的主流思想,每一句話都有著難以估量的文化價值。
樂安撇嘴“你的監測範圍不是挺大的嗎?願意聽自己去唄,我又不往遠了走。”
彆看樂安表現的不情不願,可是卻很開心係統對這些感興趣,
她心知肚明。若是在她活著期間,係統能將這個時期的所有思想全部記錄且保存下去,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在係統那裡,樂安相信所有記錄在冊的是一定會被流傳下來的。而在現實生活中,這是保證不了的。
這也是為什麼樂安從來不問係統,在它沒有出聲的時候都在做些什麼。
對於係統的權限,也沒有任何的好奇。
隻要係統私底下的行為,不危害這個世界,聽之任之是個非常不錯的對待方式。
係統這次也是沒忍住,覺得如此有意思的會談,樂安居然不願意聽,實在是有一些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要提他們星際,放眼這個朝代,若是有人知道了,屋裡那幾個人現在的高談闊論,哪怕讓他們遠道而來,也是有人願意的。
係統偷瞄樂安,檢測到她真的沒有其他的不對勁,就徹底放開了手腳,
也不再偷偷摸摸的記錄了,而是光明正大的在樂安的腦海裡幻化出了錄像機,開始1:1的實時錄像。
也在此徹底的明白了樂安對它到底有多麼的放心,心裡高興極了,尾巴晃悠的,快要搖出殘影來了。
這就是人類所說的信任吧,它的宿主果然是最信任自己的!
係統一邊沉迷於眼前的錄像,一邊不忘和自己的那些係統兄弟們炫耀,
它可是知道的,有不少係統被其綁定的宿主懷疑著限製著,隻有它自由的很!
在樂安開始絞儘腦汁的為自己腦海中的學府建成嘔心瀝血的時候,嬴政還在為自己即將到來的親政做努力。
本來一切按照正常發展的話,親政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可是權力的交集根本就不可能按照正常的來預測。
先王因為在趙國做質子期間,身體受了不少罪,
導致他本人除了有嬴政這一個兒子外,就隻有另一個幼子,
這還是他當年為了在大秦站穩腳跟,娶的夫人為他生的。
由於年齡和能力上的差距,華陽太後當初力薦的人就是嬴政的這位弟弟成蛟。
一旦成蛟登頂,作為出力最大的一方,華陽太後的權力決不是現在可以比的,
可惜最後棋差一招,還是讓呂不韋他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