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看到,車行降價的幅度也是很大了,你們就安心賺錢吧!”李主任笑吟吟地看著對麵的車夫代表們。
“隻要有口飯吃,誰願意折騰啊?”代表們回應道,他們表示滿意。
於是,李主任留下杜老板與呂老板,讓其他人先出會議室。
“李主任,我們不能經營車行了,那些車輛及牌照如何處理?”三家車行老板離開會議室之前,垂喪著頭。
“你們私下找兩位老板商議,他們願意買就買,不願買就隻能做廢。”李市長攤攤手無奈道。
三位車行老板欲申辯,早已有人將他們客氣地請了出去。
“為了讓桐城穩定和諧,根據你們降價的幅度,將你們的生意四比三的劃分。你們有何意見?“李主任指著經營協議書問道。
“有競爭才有活力。”杜老板自仗財力雄厚,他租金下降地多,自然依附他的車夫就多,他想獨吞整個桐城車行。
“領導說了,穩定高於一切。”李主任朝著兩邊微笑道,杜老板實力不容小覷,但呂香兒的背景也不能忽視。
這次車行競標,市委兩位秘書私下與他聊過,分彆指名要將車行經營權交給杜老板與呂老板。秘書們代表的是市領導啊。更何況,前幾日暴動,軍隊竟然安排士兵幫呂老板排憂解難。
麵對市領導打招呼,他很糾結。在遊行示威後,李主任知道整個桐城媒體都在關注車行變革,為體現公平、公正,堵住悠悠之口,在安排經營權前,他派人摸排了五家車行經濟實力及背景,僥幸,其它三家車行的經濟實力有所欠缺,他才想出競價模式,很自然地將另三家車行排擠掉。
“我服從安排。”呂香兒感激道,她清楚這是政府在平衡兩家車行,的確委屈了杜老板。於是,她朝杜老板拱手道,“我買了那些物什,隻能硬著頭皮乾,請多承讓!”
“女中豪傑!”既然是美麗女人如此說了,再計較顯得太沒麵子,更何況,車行生意隻是杜老板生意中的一個,他手下還有其它生意。杜老板大度笑笑,朝呂香兒豎著大拇指。
於是,三方將經營協議簽好,出得會議室,呂香兒悄然從公用局一側小門出去,公用局外麵已經聚滿了記者,車行降租金已是桐城關注度頗高的話題。呂香兒讓蔣怡平代表車行接受采訪,她不想自己被登上報紙,萬一被崔家知道,她有口難辯,她可是出來看病的。
公用局一側的小門出來是一條小巷,呂香兒沿著小巷向停車地走去。
快出巷口時,一個六、七歲左右的小男孩蹲在地上嚶嚶哭泣,呂香兒環顧四周,小巷並無其他人。
“孩子,為何哭泣?”呂香兒見他哭地傷心,不由動了惻隱之心。
“我媽媽找不到了。”小男孩見有人問他,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般,立馬跪著,抱著呂香兒大腿說道。
“你在這裡彆動,你媽會來尋你的。”呂香兒安慰著孩子。平時,她就是如此教孩子預防走失。
“我媽媽不知我在這裡,我與媽媽走散後,我一個人找媽媽,我不知道走了多遠,現在完全不知道方向了。”小男孩緊緊抱著呂香兒,不肯撒手。
“你與媽媽是在什麼地方走失的?是否記得些建築物?”呂香兒看孩子哭地如此傷心,她想起失散多年的兒子若飛,如果若飛還在身邊,估計也有這麼大了。想到若飛,呂香兒眼睛濕潤了,母愛之心瞬間泛濫。
“我——我——,好像有個商場,對了,我媽說是白雲商場。”小男孩側頭想了一會兒,然後,肯定說道。
“那我帶你去商場原處等著吧!估計你媽媽找你也找瘋了。”呂香兒知道公用局附近的確有個白雲商場。
呂香兒將小男孩扶起,輕輕拍去他身上的灰塵,然後,牽著小男孩向白雲商場走去。
過了一片街,已經看見白雲商場的招牌,突然,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高大男子走過來牽著她的手直呼老婆,讓老婆跟他回去。
“你認錯人了。”呂香兒微微笑道。
“媽媽!”驀然,小男孩拉著她的手叫媽媽,一臉人畜無害的甜甜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