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眼眸中皆流露出一抹古怪之色。
白靖驚愕道“這是短發的皇上?”
塗山暻斜睨了白靖一眼。
白靖頓覺失言,立馬捂住嘴。
“唐宋,傳令下去,見到身著奇異服飾之人,好生帶過來。”塗山璟鄭重吩咐。
“是將軍。”
唐宋退出營帳。
營帳外,寒風如刀子般刮在臉上,生疼無比。
放眼望去,四周白茫茫一片。
幾隊巡邏的士兵踩著厚厚的積雪,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其他士兵為減少體力消耗,在營帳中抱團取暖,閒聊著家常。
唐糖再次收到塗山暻的紙條。
【在下必傾儘全力為卿尋父,此番出征未攜過多銀錢,還望先收下此些用於采購補給之物。】
接著盆內出現一枚玉佩、四錠金子、兩錠銀坨、
唐糖拿起玉佩在燈光下仔細端詳。
美玉無瑕、鏤冰雕瓊。
這是她見過所有玉佩中質地最上乘的古玉。
寒冬臘日,手握玉佩,觸感溫潤。
好玉。
這要是放在古玩市場,價值不菲,堪稱連城之寶。
若真的要賣掉這枚玉佩,真的是太過可惜了。
唐糖將金錠、銀坨和玉佩放入隨身背著的包中,仔細收好。
和衣而睡。
躺在行軍床上的她盯著帳篷頂發呆。
傳送物品必須靠這個玉洗、而玉洗是出土的古物,按照常理無法帶走。
若不帶走,又該如何傳送?
一整晚,她都在思索這個問題。
次日一早。
她徑直去找準備下古墓的李叔。
開門見山地說“李叔,我懷疑我爸爸失蹤與他帳篷內的玉洗有關,我想將玉洗帶走,我會寫下保證書,原樣歸還。”
李叔麵露難色。
“唐糖,你現在還是名校掛名的曆史學教授,你應該知道文物不能私自帶走。”
“李叔,這種玉洗,文物價值並不高,玉石並非罕見材料所製。今日我可以和您一同下古墓嗎?我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李叔一聽到唐糖提起失蹤的唐爸,就心軟同意她下古墓。
一行人裝備整齊地下了古墓。
古墓的主人並沒有設置什麼防盜機關,可見倒是隨性之人。
沿著向下傾斜的青石通道很快到了主墓的位置。
工作人員的頭燈瞬間全滅。
主墓瞬間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不要慌!主墓我們已經來幾次,都無事,今日隻是湊巧這頭燈壞了。”
李叔出聲安撫工作人員的情緒。
“頭燈不可能同時壞。”有人提出質疑。
眾人頓時人心惶惶。
有人已經提出原路返回地麵。
唐糖不驚不慌地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
墓中瞬間亮了一絲。
古墓出土的玉洗邊緣刻著塗山氏,想必這座古墓跟塗山暻有關。
她心中的恐慌淡了幾分。
眾人也跟著心安不少。
古墓有時會發生一些蹊蹺,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
隻要有光線便不會發生什麼……。
唐糖一眼環顧四周,墓中隻有一座石棺。
她朝著一幅壁畫走去。
壁畫上騎馬的男子刻畫的入木三分。
唐糖將手機抬高幾分,讓光線更加充分地照在壁畫男子的相貌上。
為何如此眼熟?
目光落在壁畫的右下角處——塗山暻。
難道是他?
此時李叔走到唐糖的身邊。
“這座古墓主人所處的朝代曆史並沒有過多記載,這是一重大的發現。”
唐糖此刻內心震驚的無以複加。
他是曆史長河中真實存在過的人?
她的手下意識地落在牆壁上的三個字上。
沒有人注意到壁畫中的男子嘴角變化、淺淺勾起。
“咦?這壁畫好似跟之前不一樣了,但是說不出哪裡不一樣。”其中一個工作人員疑惑道。
“再拓印一遍回去做對比。”
李叔說。
眾人忙活了一番,兩個小時後出了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