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國王·964年2月】
“戰時封鎖是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羅莎莉亞?有沒有我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驚慌地)呀——啊嗯,聽說是西邊出現了可怕的吃人女巫,連英雄艾斯提尼亞侯爵也戰敗了,所以羅蘭殿下不得不帶著援軍前往圍剿。”
“吃人的女巫如果帕貝爾在這裡就好了,他絕不會允許這樣可怕的人——不,怪物——逍遙法外。”
“(崇拜地)地上之神陛下?真的嗎?他會願意親自出手嗎?”
“嗯,如果他在的話不過,如果他在的話,這裡也很危險啦搞不好他一看到碼頭區就會發怒,然後——”
“然後?再跟我說些陛下的事好不好?求你了,特雷希婭”
為表對英雄艾斯提尼亞的慰問,即使侯爵本人仍在征戰,王子和他的扈從依然造訪了寶劍圖書館,也為了一睹王子本人的風采,所有白銀高原東麵的貴族都想儘辦法試圖拿到一張請柬,而即使是位於高原西北麵,塔爾·白銀城附近的貴族也願意冒著莫大的風險穿越戰區前來瞻仰。
從花園中穿過的貴女數不勝數,她們穿著華麗的長裙,儘情展示自己的青春美麗,也許如今她們的一隻鞋子就比伊莎貝爾的命還值錢,但看著這些爭強好勝的女孩們,伊莎貝爾的眼裡卻隻有悲哀。
或許她們現在還身份高貴,但誰能保證有朝一日她們不會和自己淪落到同樣的境地呢?
在晚宴上,伊莎貝拉看見了王子本人,他站在大廳中央,並沒有佩戴珠寶,卻比周圍的所有光芒還要璀璨,他高舉著一頂英武精致的頭盔,向所有人宣布這是皇帝給艾斯提尼亞侯爵的嘉獎,並為他的管家加冕勳爵。
即使是男爵之女,也知道這是莫大的恩榮,即使是上一次,艾斯提尼亞侯爵擊潰亞赫人的叛亂時,他也沒有得到這樣的嘉獎,更何況除了爵位以及頭盔以外,王子本人還要在他的府邸裡寄宿兩天。
在奢華而歡快的晚宴裡,每個人都在縱情享樂,而隻有羅蘭王子本人,直到所有的蠟燭都被吹熄,所有的燈光都被關閉,他也依然保持著優雅而謙遜的風度,王子無愧於自己的美名,但他的隨從卻並非如此。
攙扶著一個喝醉的守衛走進客房,這過程中遭受的惡劣騷擾已經無可計數,但當伊莎貝爾好不容易把這癱軟的健壯男人丟到床上時,他卻突然恢複了力氣,在一通毫無公平可言的拉扯之後,男人的手裡多了幾塊碎布。
原本伊莎貝爾隻打算象征性地掙紮幾下,她已經累了,但出乎意料的,那男人竟然沒有堅持,而是很快就陷入昏睡,呆滯地站在原地,空洞地看著那男人手上殘破的布片,直到他的鼾聲響起,伊莎貝爾才沉默著退出了房間。
她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反應,慶幸?還是失望?或許她剛才應該掙紮得更激烈一些,最好打那男人一拳,這樣說不定就能激怒他,自己也能夠解脫。
但——那是一個男人,她不是沒有做過類似的舉動,隻是她的攻擊軟弱無力,在男人們看來,她充滿惡意的拳頭隻能稱得上是可愛。
推開她的宿舍門,這狹小的四人居室裡傳來一股濃烈的酒臭,果不其然,一個男人正在她的宿舍裡施暴,目標正是他身下的女人,但和平時不同的是,那女孩前兩天剛到這裡,她還不懂怎麼在這地獄裡生存,此時她正激烈地掙紮著,而另外兩名舍友則隻是麻木地注視著這一幕。
不知怎麼地,伊莎貝爾突然衝了上去,她抱住了那男人的脖子,而那男人也猛地驚醒,一次沉重的肘擊落在伊莎貝爾的小腹,但她強忍著痛苦,強忍著嘔吐的欲望,開始舐舔那隻油膩的耳朵,輕撫那男人的胸口。
當他驚訝地轉頭以後,伊莎貝爾好像抓到了機會,瘋狂地探出頭,去舔他的下巴和鼻子,還抓住那粗糙且帶著倒刺的肢體,把它塞進自己裙子裡。
“小——婊”那男人含混不清地說“居然這麼——”
她的計劃湊效了,在最初的驚訝後,那男人帶著猥瑣的笑容,放開了他身下掙紮的女孩,轉而把伊莎貝爾撲倒在地,和那女孩不同,伊莎貝爾沒有任何反抗,一邊流著淚,一邊微笑著迎合,因此那男人輕易滿足了自己的目的。
看著旁邊那女孩驚訝的表情,伊莎貝爾想對她笑笑,但最終隻是轉過臉,盯著斑駁的牆壁,開始無聲地啜泣。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宿舍裡隻有她身上那男人的鼾聲,伊莎貝爾已經累得睜不開眼,她本以為自己應該很快睡著,但事實並非如此,黑暗中仿佛隱藏著一柄鋒利的匕首,每當她想要閉上眼,那惡毒的刀刃就會把她切得鮮血淋漓。
令她驚恐的是,那男人的鼾聲在某一刻突然消失,然後是一陣劇烈的嘔吐聲,她感到一股惡臭的洪流淌過自己的胸口,自己的臉,然後那男人開始不滿地咕噥,他一把推開伊莎貝爾,又把手伸向了旁邊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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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讓我來”
她再次笑著,想要抱住那男人的腰,卻被一腳踢開,還帶著粗魯的謾罵“滾!臟惡心,呸”
這男人用上了全力,伊莎貝爾隻覺得自己幾乎昏厥,但她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連滾帶爬地抱住那男人的雙腿,瘋狂地伸出手,嘗試去做那些男人曾要求她做的每一件事,終於,她再一次實現了自己的目的,隨著那男人再次癱倒,她也倒在了汙物和碎布構成的床榻上。
即使她的肚子裡已經沒什麼東西,但她依然有一種嘔吐的衝動,她的眼眶有些溫熱,最終卻沒有流出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