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趙曲就這麼抬著頭，望著周建國，看著梁元朝。
“抽煙嗎？”
周建國掏出一根煙，詢問趙曲。
換成其他凶手，周建國根本不可能給這個待遇。不說，那就讓你說，周建國有的是辦法，讓凶犯說實話。
“不抽，但我想抽一根。”
周建國點了點頭，再次看向梁元朝，梁元朝也點頭，讓周建國親自點煙。
“謝謝！”
趙曲說了一句，然後用力抽了一口。
“咳咳！”
快速咳嗽，周建國還拍了拍趙曲肩膀。
“不是因為煙，是謝謝你們救了趙瑜！”
趙曲再次用力抽了一口，他仿佛抽的不是煙，而是一種情緒。這種情緒，極度複雜，充滿人性，也充滿魔性。
趙曲一雙眼睛，通紅，他的目光，卻異常堅定。
不後悔，無論趙曲怎麼選擇，他都不後悔。
“槍是從武崇山那裡弄來的。”
“我答應他，幫他殺一個人。其實我騙他，我是想要槍。”
“我在學校，是射擊隊的。本來想從射擊隊弄槍，可惜，差點被發現。我就一直忍著，忍到畢業。”
趙曲一句句，把發生的事情，統統都告訴周建國。
“趙曲！”
周建國都記錄下來，同時也問著“把那些人，告訴我。”
“什麼？”
趙曲手中的煙就剩下煙屁股了，趙曲還沒有扔下來，反而看著周建國。
“我是分局領導，我可以向你保證。”
“告訴我，都是誰。”
梁元朝肅然無比，他也知道趙曲為什麼要複仇。
“有用嗎？”
“誰會承認？”
趙曲笑了起來，隻是笑容無比扭曲。
梁元朝眼神黯淡下來，剛要說什麼，周建國輕輕道“我們相信你。”
“也相信趙瑜，更相信歐霞。”
“證據，我來找。”
“趙曲，也請你相信我們警察。”
周建國雙目燃燒著焰火，他當了一輩子刑警，抓捕多少罪犯。功過都有，周建國從來不後悔，他就是要打擊犯罪。
“我相信！”
“我隻能把我知道，告訴你。”
“其餘的人，需要你們來調查。”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趙曲手中的煙徹底燃儘，趙曲抖了抖手。周建國再次把煙遞給趙曲，趙曲卻搖了搖頭。
“不好抽！”
“跟我一樣，生命到了儘頭。”
“彆胡說，或許還有希望。”
“我殺了四個人，怎麼可能有希望？無所謂了，我隻要見到她，好嗎？”
趙曲心中有數，這樣的案件，還是槍擊案，肯定會重判。何況殺了三個人，其中兩個人，有人脈有背景。
“我會努力。”
周建國壓低聲音，隻有趙曲和自己能夠聽到，哪怕梁元朝都無法聽到。
“周隊，我要見她。”
“可以，把事情都說了，我讓你見一麵。”
“多謝！”
趙曲再次感謝著，周建國重新坐了回來，繼續審問。
玻璃後麵，坐著一排了領導。
“這個名單，必須弄出來。”
“真假，市裡來進行調查。”
有大佬主動說著，卻看著旁邊王戩，沉聲道“不好意思，領導，這個案件，已經上報省廳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