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你帶她走_築鳳台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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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你帶她走(1 / 2)

這不是謝硯之第一次來到天鳶樓。

天鳶樓是整個皇宮裡最高的地方,坐在天鳶樓的照臨台,可以將整座梁京的景色都儘收眼底。風恬氣隱,雨霽煙廓。中坐平望,數香街之往來。馮檻下觀,儘梁京之郊郭,通達江山仿佛儘在掌中。

再淡泊的人,心中也會不由自主生出萬丈豪情來。

“臣,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收起心中難以梳理清楚的複雜情緒,對著永昭帝行了叩拜大禮。

皇帝不在其他地方宣召他,偏偏讓他來這裡,當然不會隻是為了下棋。

這幾個月以來,謝硯之和虞成蹊聯手,從謝府的侍女彩珠,安昌侯府的林知樾兩件案子入手,加上之前從昀笙那裡得到的,關於揚威鏢局的一切,漸漸摸出來深水之下隱藏的一切。

順陽王在丹州的餘孽分子,一直對主公的死深懷仇怨,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而他們複仇的對象,就是殺了順陽王的直接凶手謝硯之,和罪魁禍首皇帝。

所以一方麵在謝家安插人手,在謝硯之的裡衣下毒,又殺人陷害;另一方麵則在千旈宴動手殺人,想激化皇帝和朝臣之間的矛盾。

至於他們的行動,和蕭家又有什麼千絲萬縷的聯係,就更是令人膽寒了。

“謝卿,是朕最信任的武將。”

溫禮晏望著謝硯之,平和的目光已經有了讓人信服的堅定力量。

“陛下有命,臣和北定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謝硯之深深俯首,語氣再沒有往日的吊兒郎當。

倜儻恣睢不過是這個人的表象,他的內裡是一把錚錚鐵骨,撐起了大梁無垠的北疆。

“軍餉案,是朕對不起北疆戰士,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

“陛下,臣都明白。”

謝硯之在北疆鏖戰多年,回宮受封的時候,永昭帝還不過一個十五歲的少年郎,和飛林差不多大,卻比那小子瘦弱了一圈,仿佛是冰雪雕成的人兒,輕易都能化了。

那時候謝硯之心中苦悶。

大梁國運,就這麼放在了一個病骨支離的少年郎身上。

永昭帝身體不行就算了,怎麼性子也這麼軟,任憑太後和蕭家拿捏的。

這以後,朝廷不都成了蕭家的一言堂?

於是對小皇帝頗有一股恨鐵不成鋼之感。

後來,他在北疆與京城之間輾轉浮沉,經曆得更多,也明白了更多。

他成長了,小皇帝也成長了。

韜光養晦多年,現在的溫禮晏猶如初露鋒芒的新刀。

謝硯之心中苦澀和欣慰交加。

無論如何,他都會坐在這個位置,將屬於自己的使命,履行下去,無論生死。

“謝侯在京中盤桓多年,隻怕邊疆難穩。朕已經下旨,你五日之後便動身回雍州吧。”

“……是。”

他在京中,順陽王餘孽和蕭家就始終忌憚者,不敢真正出手。

可是,小皇帝這一次真得要這樣冒險嗎?

“陛下,刀劍無眼,覆水難收。”謝硯之眉目凜冽,還是多說了一句,“宗室如今隻有您了。”

“想釣上來大魚,不舍得好魚餌怎麼行?”溫禮晏輕輕搖了搖頭。

如今,謝硯之和虞成蹊,加上中樞的邱太傅,已經把對方逼到了左右為難之處,就差那麼一捧油,燒出來一場滔天大火,把陰影中的豺狼虎豹都引誘出來,放手一搏了。

隻有謝硯之走了,他們才敢兵行險招。

“況且,朕相信謝卿,不會讓朕真得出什麼事的。”

聽到這句話,謝硯之胸口原本的悶脹,仿佛都消散了,又像是極渴之人,忽而灌入了甘霖雨露,沁潤脾肺。

士為知己者死,自古以來為將者,多為君王猜忌。

謝硯之從幾年前離開謝家走上這條路的時候,就想過以後,無論他能否遇上一個明主,都不會後悔那時候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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