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貂寺拜道
“陛下,蒙大統領,被人殺了。”
皇帝聽了,大驚,手中的筆掉落在地上。
朕的禁軍大統領,被人殺了?
“詳細說來。”他急道。
“今天早上,我們皇城司接到漕運碼頭命案的消息……”韓貂寺速速說來。
他其實知道的不多。
說完,皇帝呆呆坐在禦座上。
是誰乾的?
前段時間有禁軍死。
現在是禁軍大統領死。
這肯定有聯係。
誰如此大膽,敢殺朕的禁軍大統領。
“韓貂寺,你皇城司全力追查此事。”皇帝沉聲道。
“遵旨。”韓貂寺拜道。
他退了出去。
韓貂寺走後。
皇帝立即召來那八大侍衛。
一僧一道一刀一劍,一胖一瘦一高一矮。
他把蒙摯的死,告訴了他們。
八人都大驚。
“你們也去查,要快。”皇帝道。
“陛下,我們都走了,你的安危……”僧人問。
“不用擔心朕。”皇帝擺了擺手。
八人領命。
此時,韓貂寺走在禦道上。
他腦海中閃過昨天與蒙摯的對話。
難道是徐天?
不可能,他打不過蒙摯。
以蒙摯的修為,就算被圍攻,他要逃,誰擋得住?
京城有隱藏的高手?
徐天那邊,還是得查下。
他身後也可能有高手。
能夠殺蒙摯的高手,豈不是武榜前四?
……
徐天練完功,準備回去衝個澡。
在一樓碰到了賈政。
“賈大人,這麼早就來喝茶啊。”他上前招呼。
“是來找世子你的。”賈政遞出一個請柬道,“後天是我壽辰,請世子賞光。”
“啊呀,那一定去。”徐天大笑。
這段時間,羅網幫工部處理了一些事情。
用專業術語來說,就是給他們做工程。
特麼的,前世覺得那些做工程的,各個都是大款。
沒想到,到了這個世界,自己也乾上了。
當然,賺了銀子,他賈政也沒少拿。
所以,他與賈政的這種金錢關係,越老越牢靠。
想想賈府,那麼大一家子,肯定不光光是靠俸祿和他們的地。
“賈大人,我那駙馬府建的怎麼樣了?”徐天問。
“正在進行,會如期完工的。”賈政笑道。
“我不是催你啊,我不急,你可以慢慢乾,磨洋工,不可以多向上麵報點銀子不。”徐天真心道。
“世子說笑了,駙馬府,我豈敢馬虎。”賈政苦笑道,“再說,長公主時不時會去督工。”
“那個瘋婆子。”徐天揉了揉眉。
賈政一笑。
兩人聊了幾句,賈政便告辭而去。
徐天想了想。
嘿,後天就能去大觀園了。
前世都隻在電視上見過,這回看到真的了。
林妹妹,薛寶釵……
“天上掉下個林妹妹,似一朵輕雲剛出岫……”他哼著歌上樓。
金門玉戶神仙府,桂殿蘭宮妃子家。
徐天到了榮國府前,便見琳宮綽約,桂殿巍峨。
這才是豪門氣質。
不像另外一些公侯,一看就是暴發戶的氣質。
大門前,人來人往。
今兒是賈政大壽,來祝壽的人極多。
朝中大臣,功勳貴族等。
賈府盛況空前啊。
徐天的到來,自然吸引了目光。
賈政出來親迎。
這是徐天第一次進大觀園,富麗堂皇,氣派非凡。
處處彰顯“鐘鳴鼎食之家,詩書翰墨之族”。
“世子可隨意逛逛,我去招呼下來客。”賈政笑道。
徐天含笑點頭。
他慢悠悠的走,欣賞賈府的景致。
林黛玉,薛寶釵呢?
金陵十二釵一個都沒見著。
榮國府很大,他走著走著,次奧,迷路了。
到了一個偏靜處,不知回路。
舉目四望,丫鬟們估計都到正殿忙碌去了,沒有問路的人。
“像我這種大俠迷路,隻要找準方向,直飛過去就行。”
他自鳴得意,騰空而起,向著正前方掠去。
剛騰空,便聽到下方傳來一聲驚呼。
他低頭看去。
一個姑娘正抬頭看來。
一襲素裝長,溫婉嫻雅。
素雅精致的麵容,肌膚勝雪,黛眉似嬌。
徐天想起一首詩
“兩彎似蹙非蹙i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露目;嫻靜時如嬌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
這不就是林妹妹麼?
見到真人了。
前世看紅樓,腦海中幻想過她的美。
今日見到,真是美的很特彆。
他片刻失神。
“啊呀!”
一個沒站穩,掉了下去。
幸好及時穩住身形,落在林黛玉麵前。
林黛玉見到這個從天而降的男人,很“六二七”懵。
她連續後退幾步,素雅精致臉滿是慌亂。
徐天扶額。
本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
這會掉下本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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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彆怕,我是來祝壽的,逛著迷了路,所以打算飛回去。”徐天含笑道。
林黛玉“???”
她倒是聽過江湖上有大俠仙子故事,還挺好奇。
“那我送公子過去。”林黛玉柔聲道。
她伸手指了指大門,兩人並肩而走。
“還未請問姑娘芳名。”徐天問。
他翩翩君子,溫潤如玉。
林黛玉沒有感到冒犯,輕輕一笑
“林黛玉。”
徐天氣度瀟灑,一笑道
“我叫徐天。”
林黛玉突然停住腳步,美目閃閃,直愣愣盯著徐天,問
“徐天?你是北涼世子?寫《趙女貴不可言》的徐天?”
徐天很意外,沒想到才女林黛玉還看了自己寫的書。
那書雖然綜合了前世看過網文的各種經典情節,可是很狗血的啊。
“是我。”徐天稍顯尷尬。
“你什麼時候出第四卷,我等了許久,讓人去書局四五回了,都沒有。”林黛玉激動的問。
第四卷?
我哪有那個閒工夫。
寫文沒前途的啊。
但凡有正經工作,誰寫文啊。
徐天揉了揉眉,一笑道
“明年吧,快年末了,比較忙。”
林黛玉聽了,明顯很失望,眼神似脈脈清水,那雙黛眉微微輕蹙,輕歎
“還要明年啊。”
徐天一笑,攤攤手道
“你可以去太白樓找盛大掌櫃,我把接下來的故事,都講給她聽了。”
林黛玉眼眸一亮,問
“能見到書中的趙盼兒嗎?”
徐天點頭“那當然。”
林黛玉說她可喜歡趙盼兒了。
兩人邊走邊說。
沒一會兒,就到了正殿。
此時,客人已經到期了。
人聲鼎沸,很是熱鬨。
“林姑娘,到這邊來。”一個麗人朝林黛玉招了招手。
林黛玉朝徐天抿嘴一笑道
“我得去女眷那邊了。”
徐天禮貌的擺擺手。
林黛玉走向正殿的偏廳。
那裡麵是榮國府女眷,還有來賓的女眷。
徐天掃視正殿,想找個位置坐下。
這一看,還有不少熟麵孔。
北寧王,齊國公府,盛府,程家等京城勳貴豪門都來了人。
他朝盛長柏招呼了一聲。
兩人坐到一個桌上。
“盛兄,聽說你最近高升了?”徐天笑問。
“彆提了,我想外放是越來越沒戲了。”盛長柏撇撇嘴。
這真是個異類。
彆人拚命想做京官,他盛長柏拚命想外放。
徐天攤手道
“你要真想去地方,要不去我北涼得了,給你個刺史乾乾。”
盛長柏抬眼道
“你可得說話算話啊,北涼三州,我就去幽州。”
徐天大手一揮
“你敢去,我敢給。”
兩人正聊著。
徐天感到背後有人盯著。
入天象境後,他對周邊的感知,非常靈敏。
他轉頭看,看到了北寧王那冰冷如刀的眼神。
這廝上次襲擊太白樓,讓他跑了。
留著始終是個危險。
“看你大爺。”徐天脫口道。
“你找死!”北寧王猛地站了起來。
徐天冷笑著站起,道
“本世子不介意再斬一個親王。”
兩人瞬間對峙,如有刀光劍影。
一個是北寧王,一個是北涼世子。
眾人紛紛躲開,免得被誤傷。
當然,多數人是看熱鬨不嫌事大。
“北寧王是武榜第九,這北涼世子腦袋被驢踢了吧。”
“我看他這回是踢到板子了,北寧王可不像其他什麼世子,小公爺,被他欺負。”
“那是,北寧王那是真本事,戰功赫赫,更是武榜最年輕的,大乾王朝貨真價實的戰神。”
“北涼世子這回要吃癟了。”
“該教訓教訓這廝了,來京城耀武揚威,以為沒人治得了他?”
正殿上的男人們小聲議論。
此時,偏殿中的女人們,也是爭相到門口或者窗前,看熱鬨。
她們可都是京城高門閨秀。
當中很多對北寧王那是十分仰慕。
女人嘛,誰不愛英雄呢?
今天來的,可不僅僅是高門閨秀,還有兩個大人物。
賢德妃賈元春和長公主殿下。
“北寧王狠狠揍北涼世子,這世子上次欺負元若哥哥。”
“北涼世子這回慘了,哈哈哈,誰讓他在京城到處欺負人,徐蠻子終於要被教訓了。”
“就會點武功了不起啊,北寧王可是年輕一代中第一高手。”
“馳騁沙場,武功又高,這才是英雄。”
林黛玉默默聽著。
她的目光卻落在徐天身上。
心中有些擔憂。
長公主的目光也落在徐天身上。
她巴不得徐天被狠狠揍一頓,而且還是被十七王叔揍。
打小她就十分佩服十七王叔。
皇室的超級天才,最耀眼的存在,光芒甚至蓋過父皇。
……
場上,北寧王與徐天周身真氣震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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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本王今天就替徐梟好好教育教育你……”
他話音未落,徐天已經動了。
“風後法奇門。”
“乾字-亂金柝。”
“強極十道!”
眨眼間,徐天化成了十個影子,每個影子都用一種不同的功法,五兵五武。
接著五兵五武合一,驟如狂龍吞天噬日而下,至強一擊,劈向北寧王。
砰!
北寧王倒飛而去,撞在牆壁上,牆壁轟然倒塌。
噗
北寧王狂吐血,在地上掙紮。
他滿臉大駭。
怎麼可能?
自己被一招擊敗。
那小子前段時間還是指玄境,怎麼突然就天象了?
他未回過神。
徐天閃身到了他身前,一腳踩在他臉上,冷道
“你也配提徐梟?”
“什麼大乾戰神,救你這熊樣,給徐梟提鞋都不配。”
“北寧王,我呸,隻不過出身皇室,在北邊打幾個土部落,也敢稱戰神了?”
“徐梟滅五國,才有你們趙家坐天下。”
“看你們趙家一個個德行,都恨不得徐梟死吧?”
“沒有徐梟,北齊百萬大軍破關入中原,你們啊,等著男人為奴女人為婢吧,哪還有這紙醉金迷。”
北寧王被踩著,動彈不得。
其他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這……這還是北寧王嗎?
他們引以為傲的大乾戰神,像條狗一樣被人用腳踩。
原本要看北涼世子被教訓。
哪知道,北寧王被一招擊敗,毫無還手之力。
長公主眼神複雜。
她心中最耀眼的存在,被徐天踩在腳下。
“賈大人,不好意思,搞亂了你的壽宴。”徐天一笑,“我這就帶走北寧王,去彆的地方,免得濺大家一身血。”
“世子,今日是我壽宴,你看……”賈政忙道。
他慌啊,北寧王要是在他壽宴上死了。
那麻煩大了。
“聖旨到!”一個又尖又亮的聲音傳來。
韓貂寺帶著十幾個禁軍,走了進來。
賈政連忙走到最前麵跪下接旨。
眾人都紛紛跪下。
隻有徐天,單腳踩著北寧王,站著。
何其霸道。
皇帝宣旨的內容,就是給賈政賀壽。
賞賜了許多禮物。
眾人心裡暗暗驚歎。
賈家,依然是聖恩濃眷。
徐天看的明白。
賈家,開國兩公爵,軍中威望僅次於北涼王徐梟,還有大將軍偃開。
但是,賈家兩兄弟果斷放棄了兵權。
皇帝自然喜歡,給了他們賈家大富貴。
韓貂寺宣完旨,賈政三呼萬歲。
賈政頭疼啊,看到韓貂寺像是看到了救星。
韓貂寺來到徐天身前,看了眼地上的北寧王,對徐天道
“世子,今日賈大人壽宴,出了事,他們賈家就麻煩了。。”
徐天微微皺眉。
他原本像換個地方,用北冥神功吸了這北寧王的內力。
眼下這麼個情況,還是不要暴露自己。
畢竟,剛吸了蒙摯。
“看在賈大人麵子上,就饒他一回。”徐天一笑。
他一腳踢在北寧王的肚子上,直接把北寧王踢飛了出去。
砰!
北寧王摔在外麵院子裡。
他爬起來,擦掉嘴角的血,轉身出了榮國府。
……
經此一鬨,壽宴還在繼續,但是氣氛就沒那麼熱鬨了。
當然是因為徐天在。
長公主從偏殿走出。
今日的她穿了一身白色宮裝落地,身姿修長曼妙。
她姿態優雅的將雙手交疊在小腹,邁著大長腿走向徐天,身姿搖曳,將成熟女子的氣質和風韻表露到了極致。
“走吧,沒看到這裡的人,都不歡迎你?”她挽起徐天的手。
徐天撇了她一眼,還是和她並肩走出了大殿。
她說的對,自己在,著賈政的壽宴就沒法進行下去了。
畢竟賈政目前是盟友,得留點麵子。
長公主挽著他,出了賈府的大門。
“你這次讓北寧王叔丟臉,他不會放過你的。”長公主道。
“我怕他嗎?他再敢惹我,我會直接廢了他。”徐天冷道。
長公主望著遠方沉默。
那個方向,是新在建的駙馬府。
“你走吧,本宮走……”
長公主話未說完,徐天轉身而去。
……
滅了怒蛟幫後,羅網順勢霸占了怒蛟幫的生意。
有了怒蛟幫的船,往北涼運送糧草,就方便多了。
這次,又是十幾條船運著糧草前往北涼。
徐天親自在碼頭送大船出發。
他身旁站著的,是老槐驛的老何。
“老何,說了送你回北涼,你咋又不上船呢?”徐天道。
“世子,這京城多好啊,回到北涼那天寒地凍的地方,我可受不了了。”老何笑道,眼睛卻望著大船的方向。
徐天知道,這老何原本是徐梟的親衛。
在一場大戰中,替徐梟擋了一箭,腳受了傷。
每每到寒冷的天氣,就非常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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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梟把他騙到了京城,讓他守著老槐驛,是因為這邊沒那麼冷。
起初,老何是死活不肯的,要回到邊軍去。
徐梟給他下了命令,這才留下。
這一呆,就是十多年。
剛開始幾年,他每次都嚷嚷著回北涼。
這些年,他不嚷嚷了。
不是不想回北涼,是回去後,之前的兄弟們都成將軍或者校尉了。
他還是個老卒,腿腳又不便。
這是不敢見兄弟們了。
“世子,今兒回老槐驛,老何我今天請你喝酒。”老何咧咧嘴道。
“今兒什麼日子?你老何舍得花錢請我喝酒了?”徐天著實好奇。
“哈哈哈,這話說的好,下次徐梟來了,你要說給他聽。”徐天大笑。
“王爺不能進京,趙家人對王爺沒安好心,你在,王爺又來,那不是全被困在京城了嗎?”老何道,“北涼怎麼辦?王爺千萬不能來。”
“放心,徐梟比誰都賊。”徐天攤手道。
老何大笑。
還真是,王爺從不吃虧。
兩人回到老槐驛。
老何張羅了一桌子菜,還拿出了他藏著的酒,北涼綠蟻酒。
“老何,你居然還藏了綠蟻,太賊了,幾個月了,我想喝一口,都沒得。”徐天大聲道。
“我也舍不得喝,原本想留著過年的。”老何笑嗬嗬道,“我一個人,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多滋潤啊。”
兩人一口酒一口菜。
三杯酒下肚,老何的話多起來。
說他跟著北涼王春秋滅五國,徐家軍橫掃天下。
天下誰人不怕?
就藩西北,徐家的家門口所在,就是大乾國門所在。
徐天一邊聽著,時而還附和幾句。
這樣的豪情故事,他其實聽了很多。
但是,每次都聽不煩。
兩人整完酒,老何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徐天躺在院子中,望著天空的月。
這麼多年,老何就是這麼孤單過來的,他該多麼想念他的和兄弟們啊。
忽然,外麵傳來馬蹄聲。
老何一骨碌就爬了起來,抄起身邊的刀就要往外衝。
“老何老何,乾嘛呢。”徐天叫住了他。
老何捂了把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