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才知道,皇帝練的也王道真氣。
這裡麵肯定有陰謀。
“哈哈哈,因為你是朕的兄弟。”皇帝陰冷大笑,“朕一個人練王道真氣,很難在有限的時間內達到頂峰,所以需要一個容器幫朕練。
你就是那個容器,你天賦極高,當然還是比不上朕,但在朕幫助下,你達到了天象境巔峰。朕今天是時候吞噬你了,有了你王道真氣,朕定會突破陸地神仙境。”
吞噬?
北寧王完全明白了。
因為是兄弟,煉就的王道真氣又是按照他的運功穴位練的。
所以,自己會被完全吞噬。
自己這些年的王道真氣,會被皇帝完全吸收。
一丁點的排斥都不會有。
“為了更好的吞噬你,朕還練了道家秘法。”皇帝狂笑一聲,“今日,是朕收割的時候了。”
他一掌拍在北寧王身上。
北寧王慘叫一聲。
他的身體在扭曲,不斷縮小。
漸漸地,直到北寧王完全消失不見。
而皇帝,渾身王道真氣暴漲。
吼!
仿佛一聲龍吟。
皇帝變得不一樣了,他精光內斂,隱隱一股無形的威壓。
“朕成功了!”皇帝從容道,“朕是陸地神仙了。”
隱忍十幾年,朕終於成了。
徐梟,北齊,嗬嗬,等著吧,朕會一一掃平你們。
他緩緩站起。
表麵上看,他還是那個普通的皇帝。
……
老槐驛。
徐天躺在搖椅上,看著老何。
已經直勾勾的看了好一會兒了。
老何都被看的發毛,道
“世子,我知道都告訴你了。”
徐天冷哼道
“老何,你居然瞞著我,咱倆的交情,還比不上徐梟?”
老何咧嘴一笑
“那我肯定聽王爺的,再說,那是你爹,都是為你好。”
徐天扶額道
“彆的你不告訴我,就算了,老黃在哪,你必須告訴我。”
老何無奈攤手道
“這我真不知道啊,我就是一個小小的老卒,一些機密的大事,我怎麼可能知道嘛。”
徐天大罵道
“我信你個鬼,糟老頭子壞的很。”
老何笑嗬嗬的擺擺手,說煮飯去了。
徐天知道,徐梟不讓老何說的,老何肯定一個字都不會說。
他抬頭望著藍藍的天。
腦海裡是與老黃狗刨江湖的經曆。
這是原主的記憶。
自己穿越而來後,還沒見過老黃。
沒想到,他被徐梟派來京城了。
三年了,再見麵,老黃居然不搭理。
次奧,下次不給他就不給他醬牛肉。
原主與老黃混江湖那會兒。
他沒有武功,偷個番薯都被人拿著扁擔追。
老黃偷一隻雞,被全村的人和狗追。
彆提多慘了。
可是這記憶非常清晰。
看來原主對這段記憶很懷念。
“老黃啊老黃,徐梟讓你藏在京城乾啥呢?你為何還躲著我?”徐天自言自語道,“就你那猥瑣樣,還以為老子認不出你?遲早把你找出來。”
他與老何喝酒了頓酒。
原本想把老何弄醉了,套話。
結果,自己快醉了,老何還清醒的很。
暈乎乎的回到太白樓。
趙盼兒給他喝了醒酒湯,他這才清醒。
閣樓上,紅姝,青鳥和驚鯢都在。
“明蘭呢?”徐天問。
“榮國府的林姑娘來了,說是你讓她來找明蘭講故事的,這不,她這會在給林姑娘講故事呢。”趙盼兒道,“程少熵也是在那聽的入迷。”
徐天揉了揉頭,道
“找大家來呢,還是關於安全的事。”
“上次,若不是沒有灰衣人幫助,那就麻煩大了,是我掉以輕心了。”
“所以,接下來,大家一定不能掉以輕心。”
幾人都點頭同意。
其實,隻要不隨便外出,以太白樓的能力,保證安全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徐天並不這麼認為。
他想起那天晚上的那個年輕人,連老黃五劍齊出,都被化解了。
若是那個年輕人來,太白樓擋不住。
可他沒有告訴她們,有個恐怖的年輕人存在。
既然徐梟有安排。
那應該就有對付那個年輕人的能力。
……
皇宮,奉天殿。
大殿之上,隻有皇帝和那個年輕宦官。
“恭喜陛下,登陸地神仙境。”年輕宦官道。
“什麼都瞞不過先生的眼睛。”皇帝一笑,“不過,朕剛剛突破,還需要時間穩固修為。”
“不急,登臨此境,生命變得悠長,陛下你有的是時間。”年輕宦官道。
“是啊,朕就是純熬,也能把徐梟熬死。”皇帝心情愉快,道,“朕有時間慢慢布局,先拿下北涼,再北伐滅北齊,真正的一統天下。”
“那將會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世霸業。”年輕宦官道。
皇帝雖然得意,但沒有忘形。
他輕呼一口氣,道
“那晚灰衣人的勢力,得速速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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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穩固境界後,第一戰,就找那幫灰衣人練手。”
年輕宦官緩緩點頭,道
“這幾天影密衛出動,沒有查到半點消息。”
“那徐天似乎也不知道,他也在找那幫灰衣人的下落。”
皇帝微微皺眉,疑惑道
“會是誰呢?幫助徐天,莫非是徐梟的安排?”
“徐梟的身邊,還是有高手的,就是出現陸地神仙,朕也不覺得奇怪。”
年輕宦官問
“那要不要對徐天動手,逼他們出來?”
皇帝沉思片刻,道
“不用急,朕雖然已經是陸地神仙,但暫時還是動不了徐梟。”
“他有三十萬北涼鐵騎,朕還得靠他啊,所以,朕還是需要徐天這個女婿。”
“你繼續查,朕有的是時間,隻要把徐天牢牢控製在京城便可。”
年輕宦官微微頷首,退了出去。
皇帝呆坐了一會兒,他起身前往坤寧宮。
風韻猶存的皇後,恭敬的迎接他。
在宮女們看來,帝後情深。
後宮雖然妃子有好幾位,但是皇帝真正寵的,隻有皇後一人。
皇帝與皇後聊了幾句,邊揮退了眾宮女和太監。
大殿上,隻留下夫妻兩人。
“老十七,死了。”皇帝道。
皇後身體一震,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皇帝,道
“老十七死了?怎麼會這樣?他是怎麼死的?”
皇帝麵色沉痛道
“他死在太白樓,朕不知道他去太白樓乾什麼。”
“估計是北涼世子乾的,可朕沒有證據,連老十七的屍骨都拿不回。”
皇後當即道
“陛下,你是皇帝,怎麼拿不回自己弟弟的屍骨?派皇城司,禁軍進去,他徐天還敢反了不成?”
皇帝搖了搖頭,長長一歎道
“進去後,找不到屍體,怎麼辦?老十七是深夜去的太白樓,沒人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
“而且,朕得到兩份情報,一是北邊的金部落,要進攻大寧。另一份情報是,北齊或許會在入冬前發動大戰。”
“朕好需要徐梟,這個時候動他兒子,不是好時機。”
皇後冷冷一笑,不再說話。
她知道北寧王去太白樓乾什麼。
可她不能告訴皇帝。
因為要殺一個趙盼兒,葬送了一個親王。
皇後麵色冰寒。
她暗暗決定,一定要殺了趙盼兒。
“皇後,你早點休息,這件事朕會處理。”皇帝沉痛道。
他起身離開了坤寧宮。
與皇後說的,大部分都是他編的謊言。
北寧王是被他自己吞噬的。
皇帝也一直有一個疑惑,這北寧王為什麼與徐天成了你死我活的局麵?
他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來試探皇後。
直覺告訴他,皇後應該知道些什麼,但是皇後不說。
“皇後啊,這是朕給你最後的機會了。”
皇帝輕聲自言自語。
……
太白樓。
徐天從演武場回來,見到程少熵正在指揮服務員們乾活。
叉著小蠻腰,還挺有模有樣的。
她見到徐天,很敷衍的叫了聲世子。
“,本世子昨日見到你阿父了,他說了,要把你許配給本世子。”徐天笑道。
“不可能。”程少熵那雙明媚的眸子卻是泛起了一抹羞憤,“世子,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休想騙我。”
“不信你回去問啊,我與你阿父是在教坊司遇上的,他啊是去找花魁張好……”徐天恰到好處的住口,一副說漏嘴了表情。
程少熵微微揚起的腦袋,一臉慍怒的等著下文。
徐天擺擺手道
“沒有,我亂說的,我沒有碰到你阿父。”
程少熵反而有些相信了。
阿父會去那種地方?
都說京城的官員,基本都回去教坊司。
她相信阿父是不會去的。
可,世子在教坊司碰到他了。
“阿父,我回去後先告訴阿娘,然後再把你所有藏的酒都打碎。”她小聲嘀咕,一雙眸子之中充滿了冷意。
徐天樂了。
不好意思啊,程式將軍,你的小棉襖要漏風了。
“給我上一杯茶。”徐天一笑,走向窗戶邊坐下。
程少熵撇撇嘴。
她去茶室倒了一杯茶,端出來。
這時候,一個衣衫襤褸的青年正好走進來,見到程少熵,雙眼發光,道
“姑娘,你可是我的良配,終於找到你了。”
程少熵正一肚子火。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她拿起茶杯,就朝青年砸去。
青年很靈活,彎腰躲過。
徐天聽到這邊的動靜,大步走過來,對程少熵眨眨眼道
“彆怕,有本世子在呢。”
他對著彎著腰的青年怒道
“哥們誰啊?趕來我太白樓撒野。”
那青年聽到聲音,猛地抬頭。
兩人對視,驚了。
“臥槽臥槽臥槽,怎麼是你啊?”
“臥槽臥槽臥槽,居然是你啊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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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少熵傻眼了。
這無恥的家夥,與世子認識?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溫樺啊,你小子怎麼來京城了?”徐天大笑道,“還是見到漂亮姑娘就調戲。有棗沒棗,打一杆子,萬一中了呢?是這個意思吧?”
眼前衣衫襤褸的青年,正是徐天狗刨江湖的時候,認識的木劍遊俠。
“徐小子,沒想到碰到你啊,怎麼,在這酒樓當跑堂的?”溫樺笑道,“混的不怎麼樣嘛。你小子不是吹牛,說你爹是北涼大官麼?。”
“嘿嘿嘿,家裡出事了啊,這不,淪落京城了。”徐天笑道,“不過,請你喝頓酒,還是沒問題的。”
徐天招呼程少熵上一桌酒菜。
溫樺狗刨江湖這麼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最強。
他看得出這徐天不是跑堂的,身份還不低。
“徐小子,你還真發達了?”溫樺大笑,“那今天可得好好宰你一頓。”
“酒菜管飽,要姑娘嘛,那沒有。”徐天大氣道。
程少熵招呼服務員上了一桌子菜。
她親自端來酒。
見世子和一個邋遢的青年稱兄道弟聊得歡,心中反而對世子另眼相看。
她大小與惡毒的叔母住在一起,受儘人情冷暖。
心中對狗眼看人低的貴族,那是極其討厭。
這世子身為王朝頂級貴族,倒是沒這毛病。
不管對丫鬟,還是這樣遊俠,都是同等對待,並且,他不是裝的。
“溫樺,你怎麼來京城了?不會又是追著哪個妞來的吧?”徐天問。
“你猜對了,這次我看上一個姑娘,就一眼,我就知道,她肯定是我未來媳婦了。”溫樺嘴角是溫和的笑,“所以,我就跟著她來京城了。”
“這次堅持多久?看到下一個姑娘之前?”徐天笑著道,“你小子哪次不是這樣。”
“這次我是認真的。”溫樺道。
徐天才不信他。
這話以前說過多少次了。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酒。
問著彆後的一些事情。
“對了,老黃呢?”溫樺突然問。
“彆提了,說其他,我就來氣。”徐天攤手道,“我爹派他來京城,不知道乾什麼,前幾天碰到一回,他躲著我。”
“不能夠啊,老黃對你那麼好,一個番薯都分你一半。”溫樺皺眉道。
“呸,那是他吃飽了,再分我一半。”徐天怒道,“要是老黃在,這雞腿,有我兩的份嗎?”
“哈哈哈,那還真沒有,咱倆手腳慢些,雞屁股都沒剩下。”溫樺大笑。
“等下回碰到他,揍不死他。”徐天道。
“這老黃啊,保不準偷偷躲起來享福去了,找到他,我幫你一起揍。”溫樺大笑。
程少商在一旁聽著兩人對話,覺得還挺有趣。
她不喜歡那些世家少爺小姐,吟詩弄月什麼的,太裝。
溫樺看了眼程少熵,道
“姑娘,剛剛對不起啊,你是我兄弟的媳婦,是我孟浪了。”
程少熵俏臉一紅,道
“誰是他媳婦,我……我是這裡的掌櫃。”
溫樺有點懵,看著徐天問
“搞了半天,你還是跑堂的。”
程少熵扶額,道
“他不是跑堂的,是……是掌櫃的老板。”
溫樺聽這話有點繞,還是大氣道
“姑娘,這徐小子啊,雖然不著調,但是看上了的姑娘,肯定會對她好,我看你兩挺般配,身為徐小子的大哥,今天就替你們做主了,成親吧。”
“弟媳婦啊,給大哥再上一盤雞肉唄。”
程少熵一個白眼翻上天,去廚房招呼了。
徐天由著溫樺亂點鴛鴦譜。
看著氣呼呼的程少熵走後,他對溫樺道
“說正經的,你老這麼飄,也不是事,有沒有興趣留下來。”
“這裡有酒有肉有姑娘,而且啊,你不是想學劍嗎?我認識個劍道高手。”
溫樺擺擺手道
“徐小子,我有地兒去,也有師傅了。等著吧,早晚你會聽到一個姓溫的大俠,風靡無數女俠,那就是我溫樺了。”
徐天懂溫樺,也就不在強求。
一頓酒後,溫樺起身告辭。
“溫樺,有事你來太白樓,兄弟保你酒肉。”徐天一笑道。
“走了,兄弟。”溫樺揮揮手。
徐天望著溫樺遠去的背影。
他心中十分不舍。
自己與原主的情感,已經徹底融合。
……
溫樺搖晃著走在大街上。
最後,轉入一條巷子,進入一個破舊的小院子。
院子裡,坐著一個灰發老者。
一身粗布麻衣,麵前是一個棋盤,他認真的看著棋盤。
“黃老頭,我回來了,吃飯沒?”溫樺喊道,“沒吃飯,我給你下碗麵。”
“你就不能叫聲師傅?”老者抬眼道。
“咱倆實在點行不?黃老頭你教我啥了?天天讓我對著河,感悟劍意,雲裡霧裡的,行不行都還不知道呢?”溫樺道,“萬一哪天我真感悟到了,那也是我自己感悟的,跟你有啥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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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下碗麵,然後去汴河感悟劍意。”黃老頭道,不想跟他廢話。
溫樺去下了碗麵,沒一會兒酒都端上桌。
黃老頭眼神古怪。
要在平時,溫樺肯定下兩碗麵,並且給自己的那碗加個雞蛋。
今兒,隻有一碗。
“你小子背著我吃大餐去了吧?”黃老頭問。
“去見了我兄弟,他現在是那個啥,哦,太白樓的老板。”溫樺驕傲道,“我兄弟厲害吧?”
黃老頭淡淡一笑,道
“太白樓的老板徐天,是你兄弟?”
“你在河邊感悟劍意的時候,順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樣。”
溫樺眉頭皺起,怒道
“黃老頭,什麼意思?我怎麼了?還不配做人兄弟了?”
黃老頭呸一聲道
“他叫徐天,你不覺得這名字耳熟嗎?人家是北涼世子,大乾王朝最大的紈絝。”
溫樺一愣。
北涼世子他當然聽過。
進京後,他多數時間在汴河邊感悟劍意,要麼去教坊司外麵看那個她。
沒注意打聽。
那北涼世子和自己兄弟,的確是一個名字。
原來自己兄弟,是北涼世子啊。
“那又怎麼地?北涼世子就不認我這個兄弟了?徐小子不是那種人。”溫樺堅定道。
黃老頭冷冷一哼。
溫樺坐在那,發呆。
過了一會兒,他起來說去汴河感悟劍意了。
黃老頭慢悠悠的吃完麵。
而後,他出了門,穿過街道,到了皇宮大門前。
皇宮守衛看到這麼個老頭子,自然是轟他走。
黃老頭拿出一塊令牌,守衛恭恭敬敬的行禮。
他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了皇宮。
走過禦道,直接到了坤寧宮前。
宮女把他帶到了皇後麵前。
“這麼多年了,你總算出現了。”皇後淡淡道。
“我算了一卦,你有麻煩,所以,我來幫你解決麻煩來了。”黃老頭道。
皇後並不震驚,似乎相信他有這個本事。
因為,自己能夠入宮,最後成為皇後,在很多年前,就被他算到了。
他還給她了不少的幫助。
“那你知道我的麻煩是什麼嗎?”皇後問。
“你以為你的麻煩是在太白樓嗎?”黃老頭反問。
皇後再次震驚。
這個黃老農,還是那麼厲害。
真是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黃老農,是世人對他的稱呼。
沒人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他有三絕畫,棋,算。
他的畫,價值千金,無數人能有一幅他的畫而自豪。
他的棋,天下無敵。
在春秋國戰時,他下贏了七國的國手。
曾經與西蜀棋聖對弈。
輸一子,殺萬人。
真正的以天下為棋盤,以眾生為棋子。
皇後,也是他的棋子。
“自然是在太白樓。”皇後眼中儘是仇恨的怒火,“本宮要那趙盼兒和徐天,統統都死。”
“老夫今天來,是要告訴你,你最大的麻煩不在太白樓。”黃老頭沉聲道,“而是皇帝,他已經知道你的事了。”
皇後聽後,一個踉蹌,刹那麵無人色。
皇上都知道了?
這怎麼可能。
“北寧王,並不死在太白樓。”黃老頭道。
這句話,猶如一個炸雷,炸在皇後的頭頂。
她頹然坐下,渾身瑟瑟發抖。
皇帝一直在我麵前演戲?
是他殺了北寧王。
沒錯,隻有他有這個能力。
“話已至此,你看著辦。”黃老頭淡淡一笑,“太白樓的麻煩,老夫幫你解決,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你自己解決。”
說完,他轉身出了坤寧宮。
走在禦道上,迎麵碰到一個人。
是韓貂寺。
“黃先生來了,陛下有請。”韓貂寺冷笑道。
“老夫與他沒話說。”黃老頭冷冷撇一眼。
韓貂寺頓感遍體生寒。
黃老頭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
……
京城六部衙門。
黃老頭來到了這裡。
他站在棋待詔的大門前,古井不波的臉,有了些許激動之色。
“老夫來找棋聖盛明蘭。”他跨進大門後道。
“你是誰?”一個官員抬眼問。
“大家都叫我黃老農。”黃老頭淡淡道。
那官員驚得站起。
黃老農?
天下公認的棋甲。
“你等等。”
那官員慌忙跑進內堂。
沒一會兒,一個穿著淡綠色長的明媚少女走了出來。
她就是女子棋聖盛明蘭。
被皇帝召入棋待詔後,她偶爾會來。
主要是與一些重要的貴賓下下棋,比如他國使者,異國僧人等。
“你就是黃老農?”盛明蘭撲閃這大眼問。
“正是。”黃老頭一笑。
“要跟我下棋?憑什麼?”盛明蘭撇撇嘴,“我沒時間,要回太白樓。”
“姑娘若是跟我對弈一局,老夫以後出手助徐天一次。”黃老頭道。
盛明蘭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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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知道黃老農的厲害。
下就下吧,反正也不虧。
於是,她坐下來,開始與黃老農對弈。
下了三局。
盛明蘭贏了兩局。
黃老農撐著額頭,好像還沒緩過來。
“老夫看過稷下十局,你現在的棋技,比那時候,是突飛猛進。”黃老頭疑惑,“你怎麼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進步如此之快?”
“這有啥?我每天跟世子下一盤,每天都贏,就這樣變強了啊。”盛明蘭眨眨眼道。
“你每天都贏,還能進步?”黃老頭道,“跟臭棋簍子下棋,不是越下越臭麼?”
“不對,世子不是臭棋簍子,他有層出不窮的無理手,有時候氣得我想打他。”盛明蘭攤手道,“我都能應付世子的無理手,當然就能應付所有人的了。”
“有意思。”黃老頭大笑,“老夫輸了,以後隻要你開口,老夫會助你。”
盛明蘭不在意的擺擺手,大步而出。
圍觀的棋待詔的其他人,久久愣神,這會還沒反應過來。
盛明蘭下贏了黃老農?
天啦!
一個從春秋國戰開始,就天下無敵的人。
公認的棋甲。
他今天敗了。
這個消息,從棋待詔飛速傳了出去。
最先傳到的,就是奉天殿。
韓貂寺帶著這個消息,親自稟報給皇帝。
“他不願意來見朕,而是跑去跟女子棋聖下棋。”皇帝清冷一笑,“結果還輸了,哈哈哈,黃老農輸了,當浮一大白啊。”
“輸了後,黃老農呆了許久。”韓貂寺忍不住笑道。
“哈哈哈,你該通知朕,朕去看看黃老農失敗的樣子。”皇帝揮揮手,“拿酒來,再把黃老農與盛明蘭對弈的那局棋搬上來,朕要下酒。”
韓貂寺正要下去準備。
皇帝像是想起了什麼,道
“賜封盛明蘭為樂安君,賜宅院一座,食邑五百戶。”
韓貂寺大驚。
這是給女子封爵了。
大乾王朝還是頭一遭,就是千年來,女子封爵也是極其罕見的。
不過,他很快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這是要施恩於盛明蘭。
可悲的盛家,把盛明蘭逐出家門了。
這麼光耀門楣的事情,與他們無關。
……
女子棋聖盛明蘭,被封樂安君。
以女子之身,被封爵。
這事,迅速傳遍京城。
這話題的熱度,比當年趙盼兒被國師收為弟子,還要高。
被將為工部員外郎的盛,心中很不是滋味的回家。
林小娘和盛墨蘭母女,準備了豐盛的飯菜,想求他不要再罰她們的月錢。
這還是當初盛墨蘭找人在半遮麵下毒,被迫賠了五百金,盛一怒之下罰她們母女。
過去這麼久了,母女說好了,就是賣慘,一起賣慘,也要讓盛恢複月錢。
“郎,我們母女這幾個月,都沒怎麼吃肉……你看墨蘭她都瘦了……”
“父親,娘太不容易了……”
她們母女華為說完。
砰!
盛掀翻了桌子,怒噴
“又來扮可憐,就你們母女作死,各種作死。”
“要不是你們煽風點火,怎麼會把明蘭逐出家門?”
母女倆慌了。
林小娘可憐兮兮,埋怨道
“當初是盛明蘭連累了你,她在家會連累我們整個盛家。”
盛墨蘭也委屈道
“爹,盛明蘭罪人成了什麼女子棋聖,但也就那樣,你犯的著為她發這麼大火嗎?”
盛氣笑了
“也就那樣?你們去外頭打聽打聽,今日皇帝下旨,封明蘭為樂安君,她被封爵了,食邑五百戶。”
“嗬嗬,你不是千方百計想嫁入豪門嗎?明蘭現在,自己就是豪門!”
林小娘和盛墨蘭母女,目瞪口呆。
盛明蘭封爵了?
那個打小就愚笨的蠢材,封爵了?
憑什麼?墨蘭要才有才,要模樣有模樣。
“同意是庶女。”盛冷冷道,“明蘭靠自己本事封爵,嗬嗬,你們還在為家裡那點事勾心鬥角。”
他甩袖而去。
留下怔怔發呆的母女。
太白樓。
被封爵,還賞賜了府邸,盛明蘭倒是不在意。
她也不會搬到府邸去住。
還是會住在太白樓,和姐妹們在一起。
不過,她變得忙碌。
棋館那邊,總有慕名而來的人,來找她下棋。
她便定下規矩,一天下一盤。
有她在,棋館的生意異常火爆。
由於她變得很忙,太白樓的事情,趙盼兒隻能自己接手,幸好,還有程少熵輔助。
紅姝和青鳥,不是常在太白樓的。
如今羅網已經控製京城暗勢力,她們需要去幫忙。
否則,驚鯢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
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