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一番折騰過後,徐天和趙盼兒相擁睡在一起。
此刻趙盼兒嬌媚柔弱,眼角帶著些許淚花。
“過十幾天,我就回來了。”徐天柔聲道。
趙盼兒輕咬著嘴唇,眼眸淚花浮動。
她不知不覺對徐天產生了依賴。
想著徐天明天就要離開京城,便止不住的傷心起來。
她如小貓一般卷縮在徐天懷中,那雙令人著迷的眸子泛著些許淚花,讓人心疼。
徐天捧著她的臉,給了一個熱情的吻。
趙盼兒俏臉微紅,美目之中的柔弱之色卻是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柔情和嬌嗔。
……
翌日。
浩浩蕩蕩的車隊離開京城,前往終南山。
皇帝派出禁軍隨行。
畢竟是皇家公主出行,有他的規格。
徐天和美豔的長公主坐在車裡,各自沉默,不說話。
雪已經停了,整個世界是一片蒼茫的白色。
坐了半天的馬車,徐天有點悶,便下了馬車去騎馬。
長公主美目看著他的背影,麵色積鬱。
徐天一身雪袍,右手一壺酒,像個浪俠。
這次帶隊的居然是皇城司指揮使顧千帆。
徐天與他並駕齊驅。
“顧指揮,這年關還讓你陪我們跋山涉水,辛苦了。”徐天一笑道。
“世子客氣了,卑職職責所在。”顧千帆道。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走到一個臨河邊的避風處,顧千帆命令隊伍暫時休息一下。
禁軍迅速生了幾堆大火,把身子烤暖和。
這冰天雪地的,實在是凍人。
“世子,長公主車裡,需不需要加些炭。”顧千帆問。
這次出行,長公主連個侍女都不帶。
顧千帆總不能直接去敲長公主的車,隻能問徐天了。
徐天擰了擰眉。
他拿一些獸金炭,來到長公主車裡。
長公主似乎是有些勞累,躺在車裡,閉目養神。
絕美的身姿凹凸有致,曲線曼妙,哪怕是厚厚的狐裘也蓋不住。
徐天往她身旁的爐子裡加了些獸金炭。
這豪華馬車空間比較大,能夠躺著休息。
還放了許多書,無聊了可以看。
一個爐子裡燒著炭火,還是很暖和的,與外麵的冰天雪地,是兩個世界。
徐天把窗戶打開一點點,一陣冷風吹了進來。
長公主長長的睫毛顫抖一下,睜開了眼睛。
“時而要通氣,不然會二氧化碳中毒的,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徐天冷聲解釋。
長公主冷冷看他一眼,被冷風吹清醒了。
她拿起一本書,側躺著,慵懶的看著書。
徐天加好炭後,跳下了馬車。
“本宮也要下去透透氣。”長公主道。
徐天站在馬車邊上伸手。
長公主伸出纖纖玉手,牽住徐天伸過來的手,跳下馬車。
兩人在雪地裡走了一會兒,來到顧千帆身前的火堆旁坐下。
“長公主殿下。”顧千帆參拜。
“有勞顧指揮了,這一路就免了那些禮儀吧。”長公主淡淡道。
顧千帆朝徐天使個眼色。
徐天倒了一杯熱水,遞給長公主。
“咋就不帶個宮女隨行?這一路就你一個女的,不方便啊。”徐天埋怨道。
“你我很快就是夫妻,還有什麼不方便的?”長公主冷冷一眼。
徐天竟無言以對。
顧千帆低著頭。
仿佛在說,尼瑪,你們兩口子可千萬彆吵架,連累我們。
“顧指揮,你彆老低著頭啊,長公主又不吃人。”徐天偏偏禍水東引。
顧千帆無奈,走也不是,攤手道
“都是世子像北涼王,很是無賴,果然名不虛傳。”
徐天哈哈大笑
“都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咋你顧指揮像個小秀才似的,這可不像傳說中的活閻羅。”
長公主冷冷白一眼徐天。
似乎很看不慣他這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樣兒。
顧千帆聽了徐天的話,連忙擺擺手道
“可不敢在你麵前稱活閻羅,你父親北涼王那可是人屠。”
徐天也不生氣,揉了揉眉,饒有興致問道
“你們知不知道一個叫荀平的書生?”
長公主微微皺眉。
荀平現在是沒有名聲的。
她也是聽講課的先生提起過,如今的大乾律,就是根據荀子平當年上書老皇帝的奏疏製定的。
可惜,這個人二十多歲就死了。
“我作為皇城司指揮使,還是知道些的。”顧千帆沉聲道,“是個可敬的人。”
徐天淡淡一笑道
“當年,都還很年輕的徐梟碰到荀平,兩個人第一眼就覺得對方不簡單。”
“嗬嗬,那個時候還是個屁大的校尉的徐梟,口氣大的像個大將軍,而還是個國子監學士的荀平,膽更大,接連向老皇帝上了二十一疏。”
“徐梟年紀大了後,經常念叨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荀平當時告訴徐梟,亂世讀書人頂個屁用,武夫才能給天下百姓雪中送炭,春秋國戰,就是個大大砧板,徐梟你把自己當個屠夫就行,隻管剁人,剁人再剁人,一路剁過去,就能剁出一個太平盛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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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徐梟就成了人屠,也有了如今的大乾一統,太平盛世。”
長公主個顧千帆聽的目瞪口呆。
這中間原來還有這麼一出。
“不會是你瞎編的吧?”長公主冷冷道。
“徐梟吹牛,從不瞎編。”徐天攤攤手道。
“徐叔叔的話,可信。”長公主眨眨眼。
這徐叔叔叫的親切。
徐梟以前每次來京城,都帶著長公主出去玩,吃小吃。
對趙家的幾個皇子,瞧都不瞧一眼。
“春秋令人神往啊。”顧千帆幽幽一歎。
“矯情了不是?你丫又不是讀書人,怎麼跟讀書人一樣的毛病。”徐天攤手道,“神往個屁,天天死人,在春秋,搞不好我們都活不過三集。”
顧千帆哈哈一笑。
覺得這個世子,還挺有趣,不矯情。
噠噠噠……
突然有馬蹄聲傳來。
茫茫風雪之中,有七八個男子正在追一個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看到這邊有人,直接策馬過來。
慌張的下馬,滾到眾人麵前,大聲呼喊
“救命,後麵有人追殺我。”
徐天淡淡撇一眼。
顧千帆麵無表情。
那七八個男人也追了過來,見到是朝廷的人,都小心翼翼。
為首一個男子抱拳道
“各位官爺,打擾了,這個女人是江湖大盜,偷了我們的東西。”
紅衣女子外表妖豔詭媚,美麗無比,一雙大眼睛如精靈一般。
她紅衣赤足,楚楚可憐道
“我沒有,他們冤枉我,就是要對我圖謀不軌。”
徐天饒有興致的看著。
顧千帆冷冷道
“打架就滾遠點,再靠近,格殺勿論。”
那七八個男子陰冷一笑,眨眼間就包圍了紅衣女子。
隻要官府的人不插手,那就好。
他們迅速攻擊,打算速戰速決。
紅衣女子的身法極其詭異,忽閃忽現。
不過,終是難敵八人圍攻。
突然,她掏出一本書,猛地拋向火堆這邊。
落在徐天麵前,徐天抬眼看去。
次奧,《道心種魔大法》,這不是魔門的功法麼?
那八個男子,見秘籍被丟出,紛紛圍上來。
秘籍已經被徐天撿起來了。
“官爺,這秘籍是我們的,請歸還。”為首男子道。
“在我手上,就是我的。”徐天毫不客氣。
八個男子殺機迸發。
他們相視一眼,示意奪了秘籍就走,不與官軍糾纏。
忽地,他們動了,兩人襲向徐天。
其餘人把圍在周邊。
徐天早就防備著。
唰!
手中涼刀出鞘,一道絢爛無匹的刀芒迸射。
隻見刀影劃過。
叱!叱!
兩顆人頭脫體而出,滾落在雪地上,灑出一片鮮紅,異常妖異。
徐天甩了甩刀尖的血,看向目瞪口呆的餘下六人。
“涼刀出鞘,無人時切雪,有人時割頭飲血。”
他狂嘯一聲,撲向六人。
眨眼之間,六人全部倒地。
不遠處的紅衣女子傻眼了,背後冒起一陣涼意。
徐天很認真的在拿雪擦刀,擦去刀上的血跡。
長公主看著他,眼色複雜。
多少年的情報,都說北涼世子是一個大紈絝。
進京後發現,那是假的。
這個人到底在北涼經曆了什麼?
“那個這位公子,那本秘籍是我的,能不能還給我?”紅衣女子朝徐天媚笑一聲。
徐天似笑非笑的看著紅衣女子。
這姑娘膽肥啊。
我斬了八個人,她還敢要秘籍。
著賣弄風騷的樣兒,是對自己的美色很有信心吧。
看來,以前沒少用這招。
“姑娘,我剛剛救了你,按照江湖規矩,你應該以身相許吧?”徐天笑道。
紅衣女子咯咯笑道
“公子不嫌棄,本姑娘很願意。”
說著,她扭著腰走向徐天。
長公主看著他們,冷若冰霜。
徐天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搖了搖頭道
“臥槽,你也太醜了,本公子不喜歡這麼醜的。”
紅衣女子“???”
你禮貌嗎?
她一向對自己的美貌極其自信,都一會聽人說自己醜。
徐天走到長公主身邊,把一身雪袍的公主拉起來,道
“你看看,長這樣,勉強入本公子的法眼。”
紅衣女子看向長公主,然後,呆了。
自持美麗的她,在長公主麵前,自慚形穢。
她心中好奇,這些到底什麼人?
哪個世家子弟?
“你滾吧,長這麼醜就不要出來了,免得彆人看了,影響食欲。”徐天擺擺手道。
紅衣女子氣得,臉色通紅,又不敢發作。
長公主啞然失笑,對紅衣女子道
“姑娘,你就彆想用美色了,他們家丫鬟都比你漂亮。”
“趁他還沒想殺你,趕快走吧。”
紅衣女子看著地上八個無頭屍體,轉身遠去。
一直看戲的顧千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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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世子,獲得秘籍。”
徐天擺擺手,問
“你能看出這些人的來曆嗎?”
顧千帆指了指地上的把具屍體道
“這八人用的是魔門真傳道的功法,剛剛那個姑娘的身法是魔門陰癸派的天魔舞,應該是江湖上傳說的魔門聖女。”
徐天一愣道
“原來是這個娘們。”
長公主冷冷的聲音傳來
“你還認識?”
徐天冷哼
“關你屁事。”
顧千帆趕緊招呼馬隊出發。
要吵架,你們到車上吵去。
徐天與長公主走向馬車。
到了馬車前,冰冷的長公主伸出手。
徐天把她牽上車。
倒是很像一對冷戰的情侶。
馬車內很暖和,徐天打開那本《道心種魔大法》細細看起來。
這要是一本至強心法了。
車隊開始出發。
徐天一頁頁看過去,看的入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打瞌睡的長公主一頭栽倒在他的懷裡。
徐天看了眼她精致的麵容。
把她拉到自己雙腿上枕著,自己繼續看秘籍。
車隊一路向前。
過去了一個多時辰,長公主睡的迷迷糊糊道
“什麼東西,這麼硬,咯到我腦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