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想想也合理,周律這種大律師,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這兒幫她。
“你好,我叫顏姒,麻煩你了。”
周靳聲故意往江硯黎那兒丟了一眼,這種介紹很正式,他倒是想禮節的伸個右手,就怕某些人不讓他碰嫂子。
“不麻煩,問題不大,找個酒店住下來,就當過來玩了,聽說嫂子是外科醫生?”
顏姒點頭,“對。”
“巧了,我經常有傷筋動骨的時候,嫂子在哪家醫院,等下次我去找你看。”
顏姒很納悶,“做律師這麼危險麼?”
“律師不危險,是他危險,”秦桉搭腔“嫂子你得離這種人遠點,他玩命。”
周靳聲掐他脖子,秦桉躲了,沒完全躲開,跑的方向偏偏是往江硯黎身上撞,被江硯黎給推了回去。
顏姒有點無所適從,也不明白男人間的打鬨,看樣子他們的關係很熟稔,可惜這三年,就連秦桉,顏姒也隻是見過幾次麵,沒有深交過,更彆提才見第一麵的周靳聲。
江硯黎看出她的不自在,勾著她的腰,低頭和她說話,顏姒都應了,但心不在焉。
酒店離警局不遠,晚餐就在酒店裡吃的,老夫人和沈星眠都沒走,尤其是老夫人,親眼看見顏姒從車上下來,她匆忙踩下台階,險些一腳踩空,顏姒急忙跑過去扶住她。
“怎麼樣了啊?有沒有被為難?”
“我沒事,隻是例行問話,”顏姒托著老夫人的手,眼尾掃到走到他身邊的江硯黎,“有硯黎在呢,他護著我。”
老夫人心魂未定,“怪我,非要來寺廟,求什麼簽啊,莫名其妙有這一遭,把你給嚇著了。”
誰也沒有事先預料的能力,顏姒誰也不怪,她是第一次看老夫人這副模樣,向來的沉穩鎮定都不見了,她內心不觸動是假的,若說和江硯黎的婚姻失敗收場,她唯一覺得可惜的,就是和奶奶還有婆婆不能再親近了。
顏姒還沒來得及說話,沈星眠突然撲進她懷裡,抱她很緊,一嗓子哭腔“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姒姒姐姐回不來了,還好還好,有哥哥在,我就知道哥哥能夠把姒姒姐姐摘出來的,那……證據都沒關係嗎,作偽證的話,是不是也會連累到哥哥?”
顏姒心下冷笑,嘴角扯了個嘲諷的弧度,她抬了下眉梢,隱晦的將眼底的厭惡給壓下去了,抬起手,安撫似的拍拍沈星眠,“放心,不是偽證,我要是真進去了,作偽證的人才跑不了。”
沈星眠眼神閃了閃,“姒姒姐姐在說什麼呀,我聽不懂……”
“你怎麼會不懂呢?”
顏姒溫溫柔柔的看著她,眼底卻半點溫度沒有,“當眾指證我和住持有牽扯的,不是你麼?”
沈星眠眉眼一跳,用力盯了一眼顏姒,而後像是受驚了般,跳到江硯黎身後去,揪著他袖子往身後藏,“我隻是說了實話……哥哥,姒姒姐姐的樣子怎麼這麼可怕啊?”
江硯黎視線落在顏姒臉上。
哪可怕了?
不照樣是清清冷冷的一張臉?
他把沈星眠從身後拉出來,揉她的頭發,“今天也嚇著了?”
沈星眠咬著唇,委屈的抽噎了聲“眠眠沒關係的……”
“明天我安排人,送你和奶奶先回去。”
“那哥哥呢?”沈星眠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