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憶典醒過來時陽光已經不再刺眼,她揉了揉眼睛,自己是睡了多久?
“你醒了?來把這個喝了”
伊述端來一碗湯藥給她,陳憶典拿過聞了聞,居然不是苦的?
她幾口把湯藥喝完,嘴裡還有絲回甘。
“師父這是什麼?”
“調理氣血虧虛的,能緩解你行葵水時的不適”
陳憶典一頓,她捏緊床上的被子,兩頰瞬時滾燙,腦袋翻湧得要冒煙。
師父就這麼水靈靈的知道了?他是不是看見了浴桶………救命,他怎麼一絲尷尬都沒有………
也對,師父可是神醫,患者在大夫麵前是不分男女的。
“嘿嘿,師父您真厲害,還精通婦人之疾”
“你自己好好揉揉小腹,想來再過個兩刻鐘也就不痛了。這藥我定時煎給你喝,慢慢調養好你今後也就不會受此苦痛了”
伊述拿了盤糕點過來,陳憶典吃著點心,不時瞄一眼師父。這藥是治療自己痛經的,還讓師父煎藥,那多不好意思。
“師父,您把藥材給我,我拿回去自己煎就行了”
“不成,這藥………這藥煎煮得需技巧,你自己煎出來的效果會減損大半”
伊述說得有模有樣,陳憶典也不加多疑。
關上房門後,伊述看著院子裡的藥罐子。他這個徒弟實在是沒心眼,保不準要害她之人就在身邊。這藥但凡摻入些其他東西那都可能是致命的,還是自己親手熬出來的放心些。
陳憶典在小腹上雙手打著圈按摩,這才過了一會兒疼痛好像真的緩解了不少。嘿嘿,彆人拜師學藝,我呀,拜師保命。
看了眼窗外的太陽,再過兩個時辰天也就黑了。自己還得去泰和酒樓赴約,休息會兒就得走了。
今早剛準備出門就遇到來尋自己的林清梔,陳憶典告訴她自己還有急事要做,對方便約定在太陽下山之前到泰和酒樓相聚。
陳憶典搞不明白這個林清梔,自己和她可以說是毫無瓜葛,也就見過一次,她怎麼弄得兩人有多大交情似的。
泰和酒樓裡,林清梔已經等候多時,把玩著手中的骰子,無趣的趴在客房的木桌上。
陳憶典能有什麼急事要做?這個點了還不見身影,自己在江國可待不了幾天就要返梁了。
如今父皇忌憚重臣,朝廷看似無朋黨,可私下不知已經集結了多少黨派。若不是琮禮,自己又怎能知曉這嚴祿已經有了造反之心。
可父皇不會聽信自己的諫言,皇兄們更是無能至極,以至自己居然要借用江國皇子來打壓朋黨。
看著手中的骰子,林清梔神色沉了沉。琮禮說需借助陸瑾延來扳倒嚴祿,可他能做什麼?根據自己近日的觀察,在江國不論是皇室還是百姓,似乎都更看好五皇子陸瑾讕。
當初陸瑾讕到梁國求藥,她也是見過他的,倒是麵如冠玉、才貌雙全,還是江國的嫡出皇子。而這陸瑾延到底沒有嫡出的身份,他又有多大的可能成為下一位江國皇帝?
琮禮是否太過信任他了,此人心機如此之深,萬不能養虎為患,若是事成之後,陸瑾延必留不得。
正凝思著,林清梔聽到敲門的聲音,她可算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