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曄置若罔聞,一邊看著手裡的書,一邊笑著。
季舒洵實在不知楚成曄到底在笑什麼,那書對於楚成曄來說就是很枯燥乏味的東西,估計他看都看不懂。
她也懶得和楚成曄多說什麼,擺擺手,“走吧。”
聲音隔著簾幔傳到外麵駕車的人耳中,回道“是。”
車輪再次轉動起來,視線瞥過對麵的人,楚成曄背靠著紫檀木車壁,一手拿著書,另一隻手端茶在喝。
季舒洵懶得再看,闔著眼休憩,想著要將那杯盞給丟掉。
一路無言,互不乾擾。
馬車在一旁停穩後,楚成曄先行下來。
他一看,倒是笑了。
雙手環胸,揚眉輕笑,“哪門子不順路,這不是挺順路的?”
眼前正好是祿陽侯府。
而將軍府已經走過了。
楚成曄懶得和病秧子計較,大搖大擺的又準備上馬車,腳剛踩上馬車,從簾幔後飛來一個杯子,準確無誤的砸中了楚成曄的肩膀。
正是楚成曄喝過的那隻杯盞。
季舒洵原本是想砸到臉上去的,砸出去的那秒微微偏了一下,以免楚成曄麵聖或是有閒言碎語傳到今上亦或是太傅的耳中,到時候她還得挨罰。
太子犯錯,太傅並不會直接處罰犯錯的太子,而是讓伴讀替太子接受處罰。
和很少被罰的季舒洵不一樣,楚成曄受罰的次數比季舒洵多得多,替太子受罰不說,自己功課沒做完也要受罰,季舒洵體弱是書房先生眾所皆知的,再加上她本身長得就好,話少又不惹事生事,先生都很喜歡她,哪怕要罰,也會罰楚成曄或是邵珩。
對此,不管是其他人還是太子包括楚成曄自己,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畢竟,一個不好,把季舒洵打死了這事情可就大了。
她這人弱不禁風的,冬日稍冷些便受不住,哪天不是身披大氅拿手爐的,一病就病上半個月起步。
這麼多年來,季舒洵隻受過一次罰,起因和還楚成曄有關。
那時楚成曄不願寫功課,經常讓季舒洵寫,有一日被太傅看到,直接打了板子。
楚成曄打十五,季舒洵打十下。
打完第五下的時候,季舒洵滿頭冷汗,那雙不沾陽春水的手也被打腫了,精致的眉毛緊蹙,麵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太傅都不忍再繼續動手。
季舒洵將右手伸出去時,楚成曄也將手伸了出去。
一邊相當自然的說著,“剩下的打我就行,這功課是我逼著他幫我寫的。”
最後,是楚成曄被打了二十下,季舒洵被打了五下。
而季舒洵手中的傷卻比楚成曄還要慢兩天才好。
在季舒洵看來,楚成曄就是皮糙肉厚,還厚顏無恥。
至於代她受罰這事,更不必說。
是楚成曄非得讓她代寫功課,彆人寫還不行,美其名曰說是她寫字好看。
但她寫的字好看有什麼用,她不還是得仿楚成曄的字跡。
那是季舒洵第一次被罰,也是唯一一次。
後麵季舒洵說什麼也不給楚成曄寫功課了。
而當初兩人的關係在其他人看來屬於是挺好的朋友,但沒持續多久,後麵不僅掰了,關係也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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