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信元霎時間就將那張紙給藏了起來,還四下探望,確保無人後才敢再度拿出來看。
後麵又再三問底下的人,是否看到有人進屋,以及他們自己可有人進屋。
得到的回應全部都是沒有。
也是幸好沒有,要是真有人進了書房,不管看沒看到這張紙,不然項信元確實是打算將人都滅口的。
聯想到之前的事,又結合起季世子所說的話,項信元確實不敢妄論什麼。
尤其是在邵大人和季世子說話的時候。
如今邵珩的確算得上炙手可熱的人物了。
自從揭皇榜那日得知他是探花,後麵又進了刑部,前程大好,慶祝恭維的人無數,也有不少眼紅的。
大概是半盞茶的時間,季舒洵訝然開口“項大人,怎麼不坐?”
“對了,你來我祿陽侯府可是有什麼事?”
項信元“”他站了許久,季世子現在才發現。
至於說為什麼沒有坐下,當然是季世子並沒有開口讓他坐,淡淡看了他一眼就轉頭和邵珩大人說話去了,這兩人說話,項信元哪怕再急也不能隨意插嘴。
更何況,還有一件很大的心事壓在他的心底。
在來的路上,這件事甚至超過了他要侯府的目的。
要是那封信真是季世子讓人放的,他的目的是什麼?知道他是前任吏部尚書之子為何沒有直接讓人將他抓起來問罪,而是在他的書房放了那樣一張紙。
這件事的重要程度甚至遠超於許秋瀾想和他和離以及被季世子帶走。
來的目的也略微變了。
而且,這些話當然是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除非他自己不想要活命了。
項信元先是給季舒洵行了一個禮,“季世子,下官確實有事想問,涉及內子,不知可否”
說著邊看向一旁的邵珩以及廳中的下人。
這意思,一看就知道了。
季舒洵望向邵珩,就見邵珩沒有看向項信元,反倒是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像是一秒都沒有離開過一般。
季舒洵微微攏著眉,見狀,邵珩端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沒有說話。
她便開口說“邵珩,我和項大人有些話要說,你要不先回府,或是讓人帶你四處轉一會。”
邵珩立馬便說“那我去轉轉吧。”
似乎是反應過來自己的態度太過急切,又加上一句,“還有點事要和你說,不過看項大人像是比較急的模樣,還是讓項大人先和你談。”
項信元垂著頭,他也在聽兩人說話,隻覺得邵珩邵大人並不像外人所說的那般冷漠無情惜字如金。
這說的話也不少來著。
最起碼比起季世子所說的多得多。
當然,這些想法項信元當然是不敢表露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