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咱們大人撐得住,孩子們呢?”柳姻虛弱的搖了搖頭,對眾人輕聲說道,“彆怕,有我呢。”
眾娘子不禁眼圈都有些泛紅,她們一邊恨自己身體較弱撐不住餓,一邊恨官府無用抓不住真的隱者卻拿女人頂缸。
“大家……”
不多時,衙役拿著食盒進來,將飯菜放在眾人麵前後,才回到旁邊站著。
眾人卻沒有一個動手,隻看著柳姻,不願意對方就此被要挾。
柳姻一邊感動於眾人的維護,一邊卻為自己牽連了她們難過。
她看了看飯菜,又看了看眾人,直接邁步走向一個放著糕點的盤子前,捏起一個糕點吃了一口,才說道“相信我,生命隻有一次,很重要,不論是誰。”
說罷,繞過飯菜來到領頭衙役麵前說道“還請等我略梳洗一番。”
不待對方回答,她便踱步上樓,絲毫不在意眾人反應。
見她這樣,領頭的衙役示意旁邊的一個衙役跟上去監視。
而徐月玲等人看著她這樣,也知道此事已經不容更改,徐月玲咬著牙說道“行了,彆讓大家白白為你我犧牲,好好吃飯,明天還有事兒要做。”
後麵這句話她說的很輕,卻也被旁邊的人掃到,幾人眼中閃過決心,互相扶持著走向放著食物的桌子。
樓上的柳姻在衙役的監視下也沒法做什麼動作,隻得走到櫃子裡抱出一身衣服,她看著衙役直接說道“大人難不成還要看著我換衣裳?”
那衙役年紀不大,被這麼一說臉瞬間紅了,他愣了愣才指了指門外說“那你快點。”
見他出去關了門,柳姻快速將衣服換下來,又快步走到梳妝台前,拿出一個帕子,用螺子黛小心在上麵寫了幾句話,才將帕子塞到換下來的衣服裡後,才重新坐回到梳妝台前。
她剛坐穩,門就被一把推開。
她轉頭看去,隻見領頭的衙役一臉怒意的走了進來,仔細盯了她一會兒,又將眼睛轉向他處。
仔細掃量了一番後,又來到換下來的衣服前,正要伸手,柳姻就開口打斷他“大人,那是我剛換下來衣裳,不方便吧。”
男人也似乎有些猶豫,想了想也隻得收回手,看著她冷冷說道“快點。”
柳姻從銅鏡裡見他再無動作,也隻得放下心來,不過擔心對方還要搜查,迅速挽了發髻,簪了珠釵,這才站起身來,示意跟隨對方走。
見她確實沒有其他動作,領頭衙役放下心來。
下了樓,見眾人正在吃東西,柳姻和她們擺了擺手,又看了一眼綠珠,才繼續跟著衙役們出門。
此時雖是夜半三更時分,花柳巷卻還熱鬨得很,街麵上還有著許多前來尋歡作樂的人,更有無數的酒鬼醉倒在大街小巷。
見柳姻跟著一眾衙役從清音堂出來,向著街口而去,眾人不免有些詫異。
“不是說來抓隱者的嗎?怎麼帶著柳大家走了?”有好事者好奇問旁邊的人。
“難不成柳大家是隱者?”有人問就有人回答。
“怎麼可能,悄悄給你們說那書我家老爺子看過很多次,說那位是個精通古今民生朝政軍事的大賢,柳大家再如何有才也不過是個小女子而已……”有權貴之子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