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我睜開眼,那如同蟒蛇纏繞的窒息感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連帶著身邊的薇莉澤淪也不見了蹤影。
在來到郵輪的這幾天,薇莉澤淪總是會在夜裡,不定時的跑到我的床上,第二天一早,就又會不見蹤影。
我感覺我像是她帶上船的鴨子。
被吃乾抹淨後,提上褲子,她就會跑沒影,還真是悲哀。
雖然我本人沒有什麼怨言的就是了。
剛準備起床穿上衣服的時候,突然我房間的門又被打開,看的出來我應該給房間上個鎖了,雖然保不齊那兩個人女人還有彆的手段。
想想還是算了。
“薇莉澤淪在進行海釣,她一時半會不會回來。”
說話的人是安芙若斯。
“所以呢?”
我並不沒有好臉色給安芙若斯,我的聲音還是那樣的平靜,一灘死水般。
“嗯,沒有關係。”
安芙若斯猛的貼近,她的動作極快,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似乎要活活生吞了我。
“告訴,你都知道了些什麼?瑞康到底告訴了你什麼?”
她的槍口已經抵在了我的腹部,像是我當初對待她那般。
“你是指什麼?老財團還是希斯維拉,還是說瑞康國王,又或者是英格拉姆,我想你都知道,薇莉澤淪才是你們老財團想要的對象,不是嗎?”
我並沒有選擇隱藏,麵對安芙若斯隱藏這些是毫無效果的東西,隻要讓她知道你手裡的牌,她才會好好的坐下來跟你交談,否則在她的眼裡你隻是樂於去玩弄的對象。
而非真心交談的朋友。
很明顯我不需要她所謂的玩弄,我並非全能,我需要她,起碼目前是需要她這麼一個朋友在。
“你都知道了?誰告訴你的?”
安芙若斯握住手槍,再次頂住我的腹部,她的動作粗暴極了。
“用不著猜測,就連瑞康她可能都沒有徹底明白你們的意圖不是嗎?我所能接受到的,隻有你這這張滿嘴謊言的嘴不是嗎?”
我發狠,腹部壓住槍口,手掌遏住她的下巴,用力極了。
“唔……”
她被我捏的發出痛呼,可那雙眼睛裡完全沒有服氣的意思。
“鬆手!”
她低聲說著,
“開槍。”
我湊到她的耳邊說。
她的身軀猛的一震。
“你就這麼有膽量?”
她明顯的不可置信。
“你殺不死,就憑你手上的槍,最多把我一個腎和大部分的腸子全部打爛,我死不了,那麼接下來就隻有12秒的時間,薇莉澤淪會立馬趕過來。”
“12秒夠你死十二回了。”
她聲音無比陰冷。
“不,我的意思是,12秒你要在我的房間裡找到那封寄給瑞康的信件,你覺得你有機會嗎?在薇莉澤淪感到之前,或者說你認為,12秒的時間你可以在這裡放一把火,燒毀一切呢?”
我的聲音依舊平靜,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讓安芙若斯感受不到任何麵對死亡的恐懼。
“你……”
她惡狠狠的收回槍,她知道現在的槍已經不再是強製談判的手段,而是變成了單方麵製造暴力的機器。
可這一時間她也越來越確定,對方是她心裡所認可的家夥了。
“謝謝。”
話音剛落,甲板間就傳來薇莉澤淪的大喊聲。
“快來!賤奴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