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結束後,安芙若斯一言不發,我們都知道我們的立場不一樣。
可還是選擇了說出來。
古石堡的冬天,飛雪慢慢沒過那尖銳的塔尖,肆虐著的狂風,並不影響古堡內那燃燒著的火爐。
“沼澤會,三黨,老財團……沒有一個人動手。”
“薇莉澤淪未免太過順利了。”
她躺在自己的床上,來自古國的絲綢在她素白的肌膚滑過,白日的白透過古堡少有的窗戶映射,台桌上的白色玉瓷,裡麵是她喜歡的冬石花,那是英格拉姆少見在冬日裡開花的花朵。
房間的角落是一株半米多高的翠柏,她不喜歡那棵小樹,因為“白花”總是會在那裡蹭的一爪子泥,然後在她的房間裡走來走去。
“白花”是一隻大型犬,它的臉上有幾個花瓣狀的灰色毛發,其他卻是同體的白色,看起來像是臉上帶著一朵灰花,所以安芙若斯叫她“白花”。
“薇莉澤淪……”
“你和你命運要抗爭到什麼時候。”
“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她在問薇莉澤淪,也在問自己。
“你是要成為老財團繼承者的……”
劣質賓館內,這裡看起來年久失修,火焰從一間破舊的房裡開始燃燒,劇烈的黑煙彌繞年幼的安芙若斯。
並不光滑的木質地板上,火焰像是猙獰的惡魔一點一點的靠近著她。
“你?……算了。”
事情發生在人權宣言的後,極端的人權主義者襲擊了他們一家。
那時候他們本該去維拉維斯加看陽光的海,可無端的極端人權主義者拿著槍,殺了她的父母。
火焰之中,那極端主義者看向她,那雙冷漠的眸子並沒有任何的猶豫,黑色的槍口指向她。
“嘭。”
那是帶著消音槍管的手槍,那時候這消音槍管隻有希斯維拉可以生產。
身後的木牆瞬間塌陷,劇烈的濃煙順著英格拉姆冬日裡的北風向著那位凶手襲去。
子彈劃過了她的臉頰。
那濃鬱的黑煙導致凶手的準心發生了偏差。
對方皺了皺眉,又開了幾槍,她的運氣很好。在黑煙的幫助下,子彈沒有打中她,她幸運的活了下來,順著傾倒的賓館牆一起從二樓摔了下去。
在一片火海中,老財團的人迅速趕到,讓七歲的她沒有死在這場災難之中。
之後由她的爺爺收養她,老財團有無數有力的競爭者,可在她的麵前,爺爺的目光總是溫和。
不知道是因為她死去父母的愧疚還是因為她真的天資聰穎。
她不知道,爺爺也從來不告訴她父母的事情。
安芙若斯在床上滾了兩圈,黑色純棉長衫,和那酒紅色的古國絲綢織成的蝴蝶結,她的頭上有一枚紅色的蝴蝶夾,那是一塊紅翡,極其的珍惜。
“薇莉澤淪……門卡利達可以保護好的你的對吧?”
“他是真正的天才,你也是,我們之間隻有我是庸才。”
“薇莉澤淪……”
溫暖的午間總是讓她昏昏沉沉,好在門口的侍從把她叫醒,以至於她不會錯過今天下午與卡維娜家族在英格拉姆部分的小會議。
這並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本來安芙若斯都想要把這推了,畢竟自己實在是太困了,可想到自己該換個心情時,她強迫自己從床上起來。
“小姐……”
“嗯。”
安芙若斯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身邊的侍從,換了身衣服就到了與卡維娜家族約定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