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報仇,請二位助我!”
沈臨鶴與傅詔從金吾獄中出來時,雪花已變成了棉花團那般大小。
梁牧留下與梁粟單獨說話了,畢竟二人自小情誼深厚,這次差點生死相隔,自是有些私話要講。
沈臨鶴與傅詔在屋簷下靜默而立,心中各有所思。
半晌後,傅詔掃了一眼沈臨鶴,先一步開口道
“今日這般安靜,倒不是沈少卿的風格了。”
“哼。”沈臨鶴冷哼一聲,卻再不出聲。
傅詔神色莫名,又打量了沈臨鶴一眼,正要問他今日是哪根筋搭錯了,卻見沈臨鶴涼涼瞥過來一眼,陰陽怪氣道
“我與嫿兒不在京中時,你為了推拒與謝大小姐的婚事,又胡言亂語什麼了?”
傅詔呼吸一滯,神情有些不自然。
那日父親未曾與他言明,便遣了媒人去謝府提親,傅詔知道後追到謝府,當著禦史大人謝坤以及謝沛凝的麵直言自己有了意中人,若他與謝小姐無情卻硬要湊對,才是對謝小姐的不公平。
而至於那意中人是誰,謝沛凝清楚得很。
場麵實在尷尬,但他想起此事卻未曾後悔過。
傅詔扭過頭去,複又望向紛紛揚揚的雪花,過了片刻才回道
“你與南榮姑娘又不是真要成親,之後解了這婚事,一切皆有可能。”
沈臨鶴聽完,翻了個碩大的白眼道
“成不成親與傅大將軍無關,但是婚事…絕不可能解除!”
傅詔一下沉了眉眼,按照大慶國習俗,若定親之後要解除婚約,除非一方有重大的過錯,則需男女兩方協商一致,在媒人的見證下退還各自的信物以及庚帖。
可若沈臨鶴硬是不願,這婚事定是不好解除的。
傅詔蹙著眉,十分不悅道“沈少卿也該知道,強扭的瓜不可能會甜,這婚成不了,卻又不退,明明是損人不利己之事。南榮姑娘如此自由灑脫之人,若她不願,你怎甘心用一紙婚約束縛她?!”
這一番話倒是讓沈臨鶴轉過頭認認真真看了傅詔幾眼。
傅詔此人從小冷心冷情,大了更是如此,如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
而這冰山今日竟然能為南榮嫿說出這樣一番話,可見他確實是動了情的,隻是…
沈臨鶴唇邊壓都壓不下的笑意讓傅詔更加覺得莫名其妙。
他還待再問時,沈臨鶴卻換了話題道
“方才梁太子所說之事,你如何看?”
傅詔知道他指的是鳳口關失守一事,麵上表情嚴肅起來。
“先前我便對鳳口關一戰心存疑惑,如今聽梁太子一說,不光沒有解惑,倒覺得這一戰竟有些蹊蹺。
按照梁太子所言,那日他們照常堅守鳳口關,茲丘國士兵明明在白日的對戰中已經損傷頗重,可到了夜間,竟能發動突襲。
所有的士兵如同打了雞血,甚至連傷兵都上了場,沒有一絲一毫受傷病影響的樣子,而且還比往日更加勇猛。
就連被刀劍割傷,身上流著血都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直到血流乾了才倒下。”
傅詔的表情凝重了一些,沉聲道
“這根本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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