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裡,邊關三州處處呈現的欣欣向榮之態。在柴宗訓當著眾官員麵殺了馬正明,形成強而有利的威懾,而隨著一傳十,傳百,柴宗訓免除邊關三州的賦稅的消息不脛而走,以最快的速度傳遍邊關三州。
在免稅三年的刺激之下,邊關三州百姓展現出前所未有的巨大熱情投入到生產和生活之中,而其中乾的最熱火朝天的當然要數抵邊城了,抵邊城有柴宗訓親自坐鎮,再加上種放親自體提綱挈領的做出的規劃,不隻是嶄新的晉王府在建設之中,各種水利工程還有桑樹種植都在密切的進行之中。
事實上證明,少了朝廷官府官員的製肘,有時候百姓自己能做的更好。值得一提的是,柴宗訓得新晉王府可能是最漢酸的王府啦,哪一個開牙建府的王爺,不把王府修建的氣派恢宏之極,而柴宗訓得晉王府卻是樸實無華,甚至常見象征富貴的的琉璃瓦和紅牆的看不見,能看到的隻有青磚和黑瓦,連粗略的裝飾也沒有,倒也有著幾分粗曠和雄偉的美。
而新建王府門口的一對聯,尤其引人注目,上麵寫的是“當官不為民作主,不如回家賣紅薯”,質樸而簡潔,便是普通的百老百姓都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也許柴宗訓晉王府應該是修建的最快的王府了,因為少了亭台樓榭,少了曲水流觴,少了假山假景。
新建的晉王府就猶如現在的邊關三州,少了裝店門麵的繁華,卻是處處透露著實乾和質樸的精神,雖然現在的邊關三州還是大宋最貧困的地方之一,但最重要的是,所有的人都有了盼頭。所有的人有了盼頭,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為什麼而努力,而不是蠅營狗苟的過一天算一天,像和尚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般混日子。
不可否認如今的邊關三州跟以前大不相同,新到達邊關三州甚至還沒有深入邊關三州其他地方的柴宗訓,在抵邊城借馬正明的人頭立威,而在眾官員口口相傳之下,事實確實有些走樣了。
有人說柴宗訓這個晉王殿下才新到不久,便在抵邊城殺得人頭滾滾,傳言更是有舊的三州刺史,在柴宗訓這番威懾之下,竟然辭官不做,可見此事的影響之大。可是誰有知道?實際上終廷暉等是在王洪的勸說之下改投趙光義,不過事情幾乎發生在同事時,這難免會讓人產生裂其他的聯想。
不過錯有錯著,柴宗訓的惡名嚇跑舊三州刺史之說越穿越廣,而柴宗訓年紀雖然不大,幾乎基本上可以說是新建大宋朝最年輕的王爺了,關鍵還是一個異姓王爺,同樣隨之傳送的還有柴宗訓的惡名,甚至有人暗中叫他柴閻王。
也正是由於這“閻王”之名,使得邊關三州的官員皆有所收斂,更是不敢輕易的得罪百姓。昔日柴宗訓留下的一句“晉王王府的大門隨時向百姓敞開”的話猶言在耳,還有殺得滾人頭落地的惡名字隨時提醒鞭策著他們,誰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不過還是有人暗中將邊關三州發生的事情傳回了京城開封府中。
開封府!皇宮!某處宮殿之中。
趙普匆匆忙忙的走了進去,江將邊關三州新發生的一切放到了趙匡胤的案頭之上。本來在趙匡胤正在處理彆的政務,隨便瞄了一眼趙普放在案頭一旁的消息,立刻被被吸引了過去,待一口氣將消息讀完,更是拍案叫絕起來。
“沒想到這個晉王殿下還有這一手,他好像才剛到達邊關三州,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動起手來,難道他就不怕一旦把那些官員逼急了,他們也會……”趙匡胤有些擔心的說道。
“陛下太高看他們了,有一句話說的是:秀才造反,十年不成。等秀才遇到一個狠角色的時候,就我有乖乖認命的份兒。不得不說,我們好像小看了這位晉王殿下。”趙普不無擔心的對趙匡胤說道。
“有那麼一點兒意思!”說話間,趙匡胤從堆積如山的奏折之中,沒出來幾份不同的奏折,“你你先看一看這些,邊關三州有關晉王殿下不知所蹤的奏折前腳才傳到京城,本來我也在暗暗納悶兒,明明隻有一個多月的路程,竟然將近走了兩個月多月還沒有走到?沒想到緊接著在邊關三州就發生了這樣的大事,這多出來的近一個月,我們的作為晉王殿下並沒有閒著,這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確做得不錯。”
趙普才把趙匡胤交給他的奏折翻完,趙匡胤又遞給他一份彆的東西,趙普接過一看,才知道這是柴宗訓上傳的奏折。趙匡胤繼續說道:“雖然不得不說晉王此舉的確是有先斬後奏的嫌疑,但是邊關三州乃是他自己的封地,他的自己的封地上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並且還是有原因的,的確是情有可原。”
“打秋風?”趙普剛好看到了此處,正好提了出來,趙匡胤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趙普之言。
“異族騎兵南下打秋風這是慣例,隻是每次都時間都略有不同,我們這為晉王殿下不知哪裡弄來的消息,既然連具體時間幾乎都清楚了。這一件事不得不引起我們的重視,正如他奏折上所說,雖然邊關三州明麵上已經歸屬了大宋版圖,但大部分官員還是遼朝的舊官,其素質參差不齊就不說了,欺壓良善和草菅人命這樣的事想來也沒有少發生,而且晉王奏折上說官員之中和居然有異族部落首領暗通取款之事,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南征南唐在即,我絕不允許誰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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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他們運氣不好,剛好遇上我們這個晉王殿下。邊關三州也是到了整治一下的時候了,晉王說得不錯,如果內患不除,是沒有辦法應付異族即將打來的打秋風的,到時候受苦的必然是邊關三州的百姓。”
趙普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的,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終究什麼都沒有說。趙普欲言又止的樣子趙匡胤看在眼中,趙匡胤問趙普道:“你看了晉王的奏折可是還有彆的意見?”趙普在心中暗暗歎了口氣,他來的初衷是想提醒趙匡胤要小心一些這個晉王,以防其在邊關做大。不過此事竟然和明年難爭南唐之事扯上關係,以趙匡胤的性格,我是絕對不會讓誰破壞南征的,所以不管他說什麼也用處不大。
“沒……沒有!”趙普遲疑了一下,答將道。
“則平!我們君臣相交了如此之久,你又何必藏著掖著?你可是擔心有朝一日晉王做大?”趙匡胤竟然把他想說的話都說了,趙普頗為吃驚,“其實你想的這些我也想過了,他能在邊關三州就做成這些,這隻是因為一人。這人乃是呼延綜之子名喚呼延瓚,有萬夫不當之勇,晉王當初能在鹽城成事,反讓我二弟栽了一個不小的跟頭,亦是全仰仗此人之力。
“你彆看此人年紀雖不大,但膽識卻是過人,他連殺我附禁軍副將也不皺一下眉頭,更不用說那些像你一樣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了。隻要我們能想辦法想將此人爭取過來,區區晉王不足為慮,沒有了此人相助,他就好比沒有了爪牙的老虎。”
“陛下心裡有數就好。”趙普還是有著幾分尷尬,畢竟自己隱瞞了幾分,還是趙匡胤捅穿了這層紙窗戶,“對了!我還有一件事忘了向陛下稟報。”趙普差點兒忘了另一件重要之事,此刻才想起來。
“晉王已經在抵邊城當眾宣布免稅賦三年了,我看他這是取死之道。到底是沒當過家,沒做過主,不知道錢袋子的重要性,這稅賦就好比一個人錢袋子,連自己的錢袋子都不看緊,反而慷自己慨來收買人心。
“這世界上其實是最廉價的就是人心,因為它是這世界上最容易收買的東西,用三年的賦稅也來換一個虛名,也當真虧我們這個晉王想得出來。論起慷慨來我們這位晉王殿下隻怕連陛下也望塵莫及啊。”先前自己隱瞞之事,使得趙普和趙匡胤之間有點生份,眼下趙普正好借著柴宗訓之事來打趣趙匡胤,好拉進二人君臣之間的關係。
我能趙匡胤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回道:“則平你這麼一說,朕好像也覺得自己成了一毛不拔的鐵公雞。”趙匡胤說這般話的時候,更像是在誇讚自己一般,“如今則平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了?一個連自己手裡有多少錢財都不清楚的毛頭小子,我聽說他新修的王府,修了一半兒如今就進行不下去了,想來是手裡沒錢了。
“朕著我這是不是該撥一筆錢財下去,他好歹是我大周的王爺,總不能讓他連王府也住不上,這傳將出去去豈不成了大宋笑話?”
“陛下仁義無雙!”趙普適時大拍趙匡胤的馬屁,趙匡胤也欣然受之。如今邊關三州百業待興,處處皆要用錢,說王府建到一半沒有錢了是柴宗訓在奏折之中隱晦提將出來的,雖然沒有明著張口要錢的意思,但缺錢的意思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
其實這個鬼主意還是呼延瓚提出來的,因為種放天天叫窮,說手裡沒錢,呼延瓚吵鬨著這江山都姓趙,為何我們是我他出錢出力,他老趙卻是不掏一個銅板,大不了就告訴他我們王府修了一半沒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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