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鑰匙後,在街上買了兩個剛出爐的烤紅薯,與一本稿紙,就回了旅館。
那兩本書,是散文與詩歌集,都是薄薄的一本,悅然一個晚上就看完了,次日便來雜物間與她分享了讀後感。
小雜物間比較憋悶,程紅每天都會在走廊與大廳之間透透氣,活動一下僵硬的手腳。
每次見了,悅然都會停下來與她說幾句。
大家都是年輕人,幾日相處下來,關係拉近了不少。
程紅被困在這裡,受到了無數白眼,連個說得上話的人都沒有,好容易遇著一個不嫌棄她的人,自然分外珍惜。
悅然也沒朋友,又有心與程紅相交,不時會來尋她。
一回到旅館,悅然徑直就來到雜物間,第一時間與程紅分享了買房的好消息。
“太好了!”程紅笑道,“那你明天要搬走了嗎?”
臉上在笑,眼裡卻有著不舍。
悅然把還熱乎的烤紅薯遞給她,“不急,等房子打掃好了再搬。”
她又在眼睛不眨地說謊了。
為了房子能賣個好價錢,房主才讓人打掃了一遍,很乾淨,隨時都能搬過去。
“哦。”可能是觸景傷情,程紅的聲音有些低落,小心翼翼地剝開紅薯皮,咬了一口。
“你那本長篇小說寫的怎麼樣?”
“差不多寫了一大半了,再有一個月,估計就能完稿了。”說起這個,程紅的心情明顯恢複了些。
“挺快的嘛!這本稿紙給你用。”悅然把包裡的稿紙掏出來,擱在床頭,掃了一眼旁邊攤開的舊稿紙。
程紅的稿紙確實沒幾張了,正發愁呢,這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心裡早就認定了她這個朋友,也不與她客氣了。
但還是感激地跟她道了聲謝,繼而欲言又止地道“悅然,那封信……有沒有可能沒寄出去啊?我的意思是會不會郵差把信丟了,不然不會這麼久了,還沒回音。
“要不我重新寫一封,你再幫我寄一次。”
是一點也沒懷疑悅然在弄鬼。
“要不你再等等,可能是人家雜誌社太忙了,還沒看到你的信呢。”悅然嘴上勸著,心裡卻道,信還在我空間裡睡大覺呢,當然不會有回音了。
程紅想了想,笑了起來“嗯,你說的對,是我著急了。”
見她聽勸,悅然也不再多待,有些心虛地上樓了。
心虛歸心虛,但她並沒有一絲愧疚。
她實在不忍看到,這個努力證明自己女子,剛擺脫了一個渣男,轉頭又落在另一個渣男手裡。
程紅的那封信,壓根就不是什麼投稿信,而是一封求助信。
而人家雜誌社也沒想、或者是拿不出近四百塊錢的巨款來贖她。
過了一兩個月,那邊才來了一個窮小子,拿著兩個饅頭來看她,雖然萬分同情這個苦命的女子,卻拿不出錢來贖人。
最後還是旅館遭遇了意外,人都跑光了,才把她接出來。
否則,還不知要被困多久呢。
程紅卻因此,把此人當成了救她於危困的英雄,與他暗生情愫,糾纏半生。
卻不想,她剛懷上這人的孩子,男人就暴露出了沾花惹草的本性,還是個性格暴躁的家暴男,且見不得妻子比他有名氣的。
妥妥一個大渣男。
程紅配得上更好的人生。
還是讓那個渣男,有多遠滾多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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