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_戶外見聞錄_思兔 

第35章(1 / 1)

花滿天停頓了一下沉吟著說道“哦……不是最近的事情,應該是有幾年了。我想想啊,大概……大概得是六七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才剛找到工作沒多久,所以我記得比較清楚。”

“那你說的這兩個人是不是一個姓鄒,另一個姓蘇?”貪吃蛇繼續問道,“那個女的是不是四十來歲,圓臉,常年留著個齊眉劉海兒,短發,聲音特彆地高亢,底氣十足。那個男的能有六十歲出頭,禿頂,頭發隻剩下四周圍有一些,中間都掉光了……”

“貪吃蛇,難道你以前見過這兩個人嗎?”少打聽這時插口問道,“否則你怎麼能描述的這麼清楚呢?”

“讓我想想啊……他們到底姓什麼……噢,對!那個女的好像是姓鄒,對,對,那個女的姓鄒,這事我好像聽他們誰說起來過。至於那位老先生姓什麼我是真不知道,我也從來沒打聽過啊。”花滿天邊回憶邊說道,“我和他們兩個人沒有直接打過交道和說過話,至於你說的那個男的是不是禿頂我也不敢斷言,因為我見到他的時候他總是戴著個帽子,所以我不能確定他頭頂禿不禿。不過年齡你說得都對,差不多是那個年紀。那個女的你描述的也差不多,好像就是那麼個形象。怎麼,你還真見過他們倆嗎?在哪兒見到的?是廣西嗎?”

貪吃蛇說道“這還真就對上了,就是他們倆。我何止是見過啊,我還親耳聽他們給我上過課呢,兩次,每次都是兩三個小時中間不帶休息的。尤其是那個鄒老師,太能講了,特彆有激情,總能把彆人說得熱血澎湃忘乎一切。我後來還總結了一下呢,這位鄒老師是有感染力,能調動大家的情緒。那個蘇教授是特彆的理性,注重數據分析,有條有理,很有搞科學研究的氣質,絕對是專家。我記得他的口頭禪就是我們隻應該相信上帝和數據。他們倆前幾年在廣西那一帶彆提多火了,想聽他們的課都得提前好幾周預約……”

“等等,打斷一下啊,貪吃蛇,”補一刀插口問道,“你聽他們給你講什麼啊?難道……難道就是聽他們講那些幾十年前的……曆史嗎?那能有什麼可聽的呢?你是不是也太……”

“什麼啊,”貪吃蛇解釋道,“人家不講曆史,人家講銷售,商業銷售。銷售你們都懂吧,至少應該是都聽說過吧。就是如何把商品或服務推銷給顧客,哎,他們就是講這個的。後來由於他們太有能力了,連具體的銷售課程他們都不親自講了,升級為培訓銷售講師的講師了。”

“什麼?銷售講師的講師?”少打聽疑惑地說道,“貪吃蛇,你覺得你說的這還是人話嗎?有這麼個職業嗎?你腦子現在還清醒嗎?用不用先冷靜冷靜再說?”

“嗨,不是。我剛才可能是語言表達能力比較差,沒說清楚。這就像……哦對,就像那師範學校裡的老師,是專門培養老師的老師,我這麼說你們能聽明白吧。那普通的銷售人員想上崗之前不都得經過培訓才行嘛,那參加培訓不就得有老師或者是前輩來上課嘛。他們倆就是專門給這些老師和前輩們上課的教授,還負責編修和製定培訓教材呢,那好多教材上都印著他們倆的名字呢,要我說都應該能算是作家了。咱不說彆的啊,光那教材一年都能賣出去好幾萬本呐,你說人家厲害不厲害?”貪吃蛇邊走邊比劃了一下說道,“我前前後後花了能有大幾百塊錢買過他們編修的五本教材,到現在還有三本在我家裡放著呢,都那麼老厚!沒個幾周的時間根本看都看不完,更彆說理解和記憶了,一看人家就特彆的專業。”

“這……這可能嗎?”花滿天回頭望了一眼貪吃蛇,詫異地說道,“你要說他們倆能說能講我還可以相信,但你說他們倆還特彆的能寫,這個我可真挺難接受的。至少那位鄒女士我是真沒看出來,她就不像是個文化人啊!一般長年伏案寫作的人臉上都掛相,沒有長成她那個樣子的。她那聲音條件更像是個唱歌或唱戲的,不像是天天趴在桌上寫東西的人啊。你說的這兩個人和我說的那兩個神經病是一回事嗎?我聽著可有點兒玄乎。”

“哎,你也不能總用老眼光看人嘛。”我插口說道,“還不允許人家現在又進步了啊?這種事誰也說不準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活到老學到老……”

“打住吧!”少打聽說道,“正常人就沒有幾個能到六七十歲了還進步的,更何況是兩個神經病了。你有社會常識嗎?你見過幾個六七十歲的人才開始改行創業的?還能一口氣寫出那麼多東西來?要按貪吃蛇講的,那些書加起來還不得有幾千萬字啊,那可不是一年兩年就能寫出來的,你就是抄,也得抄個幾年呢,工作量在那兒擺著呢!”

“那……那就不能是找人代筆的嗎?”我頗為不服氣地反駁道,“現在有很多職業代筆人,隨便花幾個錢就能雇來人,湊字數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嘛。”

“不對,你說的不對。”貪吃蛇搖頭說道,“他們那些書絕對不像是隨便找人代寫的,因為我聽過他們倆的講座,也看過他們的書。他們倆講的很多觀點的確是書中有的,但是又不止書上的內容,還有很多書上沒有的東西呐。就算是找人代筆,那也是代筆人先把他們倆講的東西記錄總結下來,然後再形成的文字。這主要的思想內容和觀點應該還是他們本人的東西,這應該錯不了。而且他們講話的時候基本都是脫稿,絕沒有照本宣科的時候,一眼就能看出他們對自己所講的內容了然於胸,那是做不了偽的。另外我也不瞞你們說啊,那段時間我在那裡也不止聽過他們倆的講座,我還聽過不少彆人的講座呐。說句實話,真沒有人比他們倆講得更好、更深入淺出的了。其他人那充其量就是講,隻有他們倆能叫講座,或者叫講演也不為過,隻要是親耳聽過的人絕對能分出水平高低來。在我心目中他們倆就是演說家,現在電視裡好多的什麼講演啊辨論啊脫口秀什麼的,和他們倆的講座一比,那簡直就應該叫做笑話,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我也不是替他們倆吹牛啊,真正能把講話講成一門藝術表現形式的,他們倆的排名絕對應該都能排進前三去!不信找機會你們就去聽聽,據說現在網上還有他們的講座錄音能搜到呢,那是絕對的精彩,你們聽過一次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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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要照你這麼說這是兩位特殊的人才啊,屬於‘一門靈’的專家。在其它方麵可能顯得不太正常,但在自己擅長的領域那專業水平很高啊。”我邊想邊說道,“社會上好像是有這麼一種人,我記得以前還有個電影專門拍的就是這種事情。哎,對了,貪吃蛇,這兩位老師現在還在那裡嗎?還在那裡繼續辦班開講座嗎?”

“怎麼?你也想去聽聽了?”貪吃蛇說道,“不過可惜啊,你現在去是聽不到了,他們倆頭兩年就離開廣西啦。現在你去最多能聽到他們的徒子徒孫開的講座,不過那些人基本都是模仿他們倆,還有好多人是直接抄襲他們的講話內容,或者乾脆就是照著他們編的教材念,那根本就是糊弄人啊。”

補一刀問道“那他們倆去哪兒了?你後來還見過他們嗎?”

“沒有,我後來再也沒見過他們,至於他們去哪兒了我更是說不清了。”貪吃蛇搖頭說道,“隻有各種謠言和傳說,有說他們去湖南的,也有說去湖北的,還有說去江西或者江蘇的,最誇張的是還有人說他們倆去了國外給外國人辦講座去了。不過我覺得那都不太可能,因為沒聽人說起過他們倆還懂外語啊,見了外國人他們倆也沒辦法交流吧。難道還專門給他們配個翻譯嗎?關鍵那翻譯也未必能把那麼多的方言俚語和俏皮話都準確的翻譯過去吧。”

“哦對,你說得這是個大問題,是語言文字的一大致命硬傷。”少打聽接口說道,“本來很多人以為語言文字的發明和使用是為了方便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可事實上使用不同語言文字的人之間是越來越難以交流的。因此有些人就認為,很多語言文字的發明其實是為了阻礙人際交流的,就是為了把人們人為的分割開來,所以依賴語言文字工作的人往往很難跨越語言文字帶來的障礙和鴻溝。我估計你說的那兩位老師不會輕易出國的,倒不是說他們沒有勇氣闖蕩未知的世界,而是他們缺乏某種能力,缺乏操控不同語言文字的能力。我想用一個成語來形容他們或許比較合適……”

“作繭自縛?”補一刀插口說道。

“嗯……我覺得還是善泳者溺吧。”花滿天沉吟著說道。

我有些不滿地說道“我說,你們這是不是也太急於貶低人家啦?雖說他們看起來不太正常,但好歹也算是人才啊,就不能讓他們在演講領域繼續他們的偉大事業嗎?彆忘了,他們隻是暫時的離開了某個地方,不是消失了,更不是永久的失蹤。你們……”

貪吃蛇開口打斷了我說道“哦……不是啊,他們兩個人的下落的確是比較難以說清楚的,廣西當地也有好多人正在找他們呢,連政府都發廣告找他們了。電視報紙雜誌上那幾個月全是找他們倆的尋人啟事和有獎征集信息,搞得大街小巷各個路口都貼有他們的畫像和照片,幾乎就沒有人不知道他們倆的存在,幾乎都快成當地的名人了。”

“什麼?政府發廣告找人?”我不禁詫異地問道,“等等吧,你說的那個有獎征集信息不會是……是什麼通緝令吧!如有知情者請聯係某某警官,電話多少多少……”

“行啊,馬克,你對這個還挺熟的啊。怎麼,你以前也上過通緝令嗎?”貪吃蛇笑道。

我連忙搖頭道“沒有!我還真沒有這個榮幸呢。不是,這兩位他不是演說家嘛,怎麼夠得上上通輯令的呢?花滿天,你不是說他們倆不是武瘋子嘛,是文瘋子,這文瘋子怎麼也要被通輯啊?!”

“那你剛才不是還說不能總用老眼光看人嘛,誰能知道他們倆後來做過什麼啊。”花滿天強詞奪理地說道,“文瘋子就不能轉成武瘋子嗎?這誰說得準啊!反正當初我見到他們倆的時候他們都不是武瘋子,都沒有表現出暴力攻擊他人的傾向。”

“你們倆腦子是不是也不正常了?你們見過幾個武瘋子神經病砍死人了還知道逃避法律打擊亡命天涯的?要是那樣了還能叫神經病嗎?神經病一般砍完人都不知道跑的,根本也不在乎法律會怎麼懲罰他。”少打聽插口說道,“想想,是不是這個邏輯?那凡是知道撒腿跑路的人,十有八九都沒有神經病!”

我一時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就說道“不是,要照你這麼分析,這兩位特彆能演說的老師壓根兒就沒病,他們是一直在裝有病,一直偽裝成神經病欺騙周圍其他的人。可這……這是為什麼啊?他們以前住的那個地方也不是什麼監獄拘留……花滿天,你們以前住的是什麼小區啊?不會是什麼特殊場所吧?”

“你乾嘛老問我啊?我哪裡知道為什麼啊!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聽說他們兩個神經病被通緝了,我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花滿天慌忙辯解道,“哎,不對啊!我又不是專業的醫生,我也不能確定他們倆是不是神經病,我也是聽彆人那麼說的。這事和我也沒關係啊,你彆什麼事都扯上我,我和他們倆沒關係,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

“你看你,你怕什麼啊,咱們這不是在分析嘛,又不是要找他們的同謀或者同夥,你緊張什麼啊,你心裡沒鬼你緊張什麼?”我安慰花滿天道,“再說我們也不是警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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