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熙溫柔的看著他,緩緩說道“大概我是真的喜歡你吧,我也難逃女人的感性。”
陸南馳看了她一眼,她確實很會說話,對自己有利的一點不說。
他父親掌權,母親經商,如果他不是出生在這樣的權貴家庭,她會這麼費儘心思?
天下熙熙,都是利來利往的事罷了。
陸南馳沒有再說話,他當然知道童熙比林幼意適合自己的家庭。
然後呢?
按部就班,過著一眼望到頭的日子?
他不缺錢花,也沒什麼高追求,他想要的隻有那個人而已。
那個人於他而言,不是什麼美人。
她是他十幾年來的人生。
他的過去與她有關,
而他能想到的未來,也都隻與她有關。
是個人都懂權衡利弊,
隻有林幼意那個傻姑娘,一直挺著腰杆,不肯低頭。
見他不再說話,童熙想這事還得徐徐圖之。
男人有時殺伐果斷,有時有愚蠢至極,但總有清醒的時候。
當心中那些意氣風發消耗殆儘後,他會知道人為什麼是趨利避害的動物。
所以事情進行到了這個階段,她要將水攪渾,將林幼意推出來。
她不怕將他們推到一起,因為她已經得到了戴夢琳的認可,戴夢琳將是他們最難過的關。
她更不怕他們鬨掰,那樣就更省事了。
所以,她說“你過會兒要去哄林小姐麼?她以為我在紅府。”
陸南馳睨了她一眼,語氣不算好“你跟她胡說的?”
“南馳,你這樣對我不公平。”童熙語氣似有低落,“你偏心她,我也會難過。”
他們得到了雙方父母的認可,她一直都是主動地一方,但他心不在此,於她而言,確實不公平。
陸南馳心頭剛一軟,立刻意識到她可不是什麼簡單的女人。
很快,他這個想法就得到了印證。
陸南馳送了童熙,就去了幸福花園找林幼意,剛到小區門口,就碰到了她。
下車開門的男人50多歲,她似是喝了酒,男人不著痕跡的攬了一下她的腰,林幼意似是沒有察覺,揮手同他告彆。
陸南馳將車停在路邊,下車去扶她,林幼意立刻後退一步,道“用不著,我自己能走。”
“剛剛那人是誰?”陸南馳問。
“丁總。”林幼意說著往裡走。
“你的客戶麼?”陸南馳問。
“還不算,不過也有可能。”林幼意不能得罪丁總,隻能虛與委蛇的拖著,並表示出自己對他沒什麼興趣。
“沒有太太的那個?”陸南馳聽她念叨過。
“嗯。”林幼意應了聲,一抬頭就瞥見他衣領上的紅色痕跡,在路燈下非常刺眼。
他剛剛在紅府,那口紅印是怎麼來的?
他們剛剛在紅府做了什麼,不言而喻。
他嘴上說著不喜歡,身體卻很誠實,該做的一樣沒少做。
以前猜測是一回事,現在看到又是一回事。
林幼意難過的想打他,想問他為什麼,總是不能管住自己?
她這些年的堅持又算的了什麼?!
愛和性真的可以分的這樣開麼?
他怎麼可以身體剛與彆人纏綿完又跑過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