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牛蛋兒的不停灌酒下，張懷水喝多了。
他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眼神迷離，嘴裡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他的身體搖搖晃晃，仿佛隨時都會摔倒。牛蛋兒在一旁看著，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嘿嘿，張懷水，你不行了吧。”牛蛋兒調侃道。張懷水努力想睜開眼睛，可眼皮卻像有千斤重。他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心裡充滿了懊悔。
“我咋又喝多了呢？這下可咋辦啊？”張懷水在心裡暗暗叫苦。他想起老張叔對他的期望，心中更加愧疚。他想站起來，可雙腿卻像軟麵條一樣，根本使不上勁。
他的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仿佛想抓住什麼東西來支撐自己。“牛蛋兒，扶我一把。”他含糊不清地說道。牛蛋兒卻隻是笑了笑，沒有動。
牛蛋兒看著醉得東倒西歪的張懷水，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語氣裡滿是嘲諷“喲嗬，張懷水，你瞅瞅你這熊樣兒。說要改過自新呢，這才多大一會兒啊，就又被我拉下水了。哈哈，你就是個沒出息的貨。”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露出輕蔑的目光，臉上的表情仿佛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雙手抱在胸前，身體微微後仰，用腳輕輕踢了踢張懷水的腿，繼續說道“你還真以為自己能改好啊？就你這軟弱的性子，彆人稍微一勾引，你就把持不住了。你呀，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彆做那些白日夢了。”牛蛋兒的聲音越來越大，言語中充滿了不屑和鄙夷。
他圍著張懷水轉了一圈，搖頭晃腦地說“看看你現在這副德行，醉成這樣，跟個爛泥似的。還說要找正經活兒乾，要好好做人，我看你就是嘴上說說罷了。你要是真有那個決心，能被我這麼容易就拉到酒館來？”牛蛋兒的臉上滿是得意之色，仿佛自己看透了張懷水的一切。
張懷水聽著牛蛋兒的嘲笑，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悔恨，眼神渙散地看著地麵，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雙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他的心裡充滿了自責，他恨自己為什麼這麼沒有定力，為什麼這麼容易就被誘惑。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失敗者，被牛蛋兒無情地嘲笑和貶低。
他想要站起來反駁牛蛋兒，可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怎麼也使不上勁。他隻能無奈地靠在椅子上，任由牛蛋兒的嘲笑在耳邊回蕩。
“哎，兄弟，其實也沒啥。這有啥，男人嘛，喝酒是本性，明天醒來還是一條好漢。”牛蛋兒伸手拍了拍張懷水的肩膀，臉上露出滿不在乎的神情。他一邊說著，一邊又灌了一口酒，酒水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來一些，他隨意地用袖子一抹。“不就是做生意的本錢麼，我給你。但是，你得跟我說說你們村咋忽然這麼有錢了。”牛蛋兒湊近張懷水，眼睛裡閃著好奇和貪婪的光。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一隻手搭在張懷水的胳膊上，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兄弟，你就跟我說說唄，咱哥倆誰跟誰啊。要是有賺錢的路子，咱一起發財多好。”牛蛋兒的語氣中充滿了誘惑，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張懷水，期待著他的回答。
張懷水聽了牛蛋兒的話，心裡一陣動搖。他的眼神遊移不定，一會兒看看牛蛋兒，一會兒又看向彆處。他的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臉上露出糾結萬分的神色。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他的心裡在做著激烈的鬥爭，一方麵他不想把村裡的事情告訴牛蛋兒，另一方麵又被牛蛋兒的話打動了。畢竟，有了本錢，他就可以做些正經生意，也許就能真正改過自新了。
張懷水的雙手緊緊地握著酒杯，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關節處微微泛青。他的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在酒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掙紮與迷茫，那原本應該清澈的眼眸此刻卻布滿了血絲。他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重重地歎了口氣。他不知道該如何抉擇，心裡充滿了矛盾和不安。
是啊，村裡種的菜，彆人遲早會知道，就算自己不說，回頭牛蛋兒自己去看，不是也就看見了嗎？張懷水的心裡越發糾結起來。他的手指無意識地在酒杯邊緣輕輕摩挲著，眼神不斷地閃爍著。
酒館裡依舊喧鬨，人們的歡聲笑語和嘈雜的交談聲交織在一起，卻讓張懷水更加心煩意亂。那昏黃的燈光搖曳著，仿佛也在嘲笑他的猶豫不決。窗外，夜色如墨，隻有稀稀落落的幾點星光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要不，就告訴他？可老張叔特意交代過不能對外說。但要是不說，牛蛋兒肯定會一直纏著我。”張懷水在心裡不停地嘀咕著。他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張懷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酒水入喉，卻讓他更加煩躁。他放下酒杯，用手抹了一把臉，長歎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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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蛋兒，不是我不想說，是村裡有規定不能外傳。”張懷水終於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他看著牛蛋兒，眼神中滿是歉意。“你也彆逼我了，要是被村裡知道我透露出去，肯定饒不了我。”張懷水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搖了搖頭。
牛蛋兒聽了張懷水的話，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哼，真不夠意思。”他嘟囔著，端起酒壺猛灌了一口酒。張懷水看著牛蛋兒那失望的模樣，心裡越發不是滋味。他在心裡暗暗責怪自己的軟弱，既想守住村裡的秘密，又不想得罪牛蛋兒。他的內心就像被兩股力量拉扯著，痛苦不堪。
“我到底該怎麼辦？如果不告訴牛蛋兒，他肯定會覺得我不夠朋友，以後說不定都不理我了。可要是告訴了他，我就違背了老張叔的囑托，村裡的人也會對我失望。老張叔那麼信任我，給了我重新開始的機會，我怎麼能辜負他呢？但牛蛋兒這邊，我要是一直不說，他肯定會一直纏著我，說不定還會到處去打聽，那樣反而更容易暴露村裡的秘密。我真是左右為難啊。”張懷水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他再次端起酒杯，卻發現酒已經無法緩解他心中的煩悶。他的手微微顫抖著，不知該如何是好。窗外的夜色似乎更加深沉了，那幾點星光也仿佛變得黯淡無光。張懷水感覺自己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的人，找不到前進的方向。
“難道就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嗎？既能保住村裡的秘密，又能不讓牛蛋兒生氣。我可以稍微透露一點無關緊要的信息，讓他有點盼頭，又不至於違反村裡的規定。不行不行，這樣還是太冒險了，萬一被村裡發現，我可就慘了。或者我勸勸牛蛋兒，讓他彆再追問了，可他會聽我的嗎？”張懷水在心裡不停地問自己，各種想法在他的腦海中交織碰撞，讓他更加混亂。
張懷水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一個決定，可這個決定卻如此艱難。他的心裡充滿了矛盾和掙紮，仿佛有一塊巨石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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