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看我都說了有發財的門路咱們倆一起，你們村的秘密，我聽了就隻是聽一下，又不會給彆人說，你怕啥！”牛蛋兒急切地說道，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張懷水，眼神中滿是渴望和期待。
張懷水的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他的眉頭緊鎖，嘴唇微微顫抖著。“牛蛋兒，不是我不相信你，隻是這事兒真的不能說。老張叔特意交代過，要是被村裡知道我透露了出去，那我可就慘了。”張懷水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撓了撓頭，顯得十分焦慮。他的另一隻手緊緊地握著酒杯，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酒館裡彌漫著嘈雜的喧鬨聲，人們的歡聲笑語和高談闊論此起彼伏。在不遠處的一桌，幾個大漢正大聲談論著最近的一筆買賣，言語中滿是得意與貪婪。“嘿，咱那批貨可真是賺了不少，這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就是，以後可得多找些這樣的門路。”他們的聲音在酒館裡回蕩，讓張懷水心中不禁一動，想著若是自己也能有這樣的發財機會該多好。而另一桌的幾個老人則在感歎生活的艱難，“如今這日子不好過喲，想找點賺錢的法子咋就那麼難呢。”“可不是嘛，要是有個貴人能指點指點就好了。”他們的話語又讓張懷水想起了自己的困境，他既不想違背老張叔的囑托，又渴望能有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
昏黃的燈光在空氣中搖曳不定，仿佛也在搖擺著他那難以抉擇的思緒。窗外，夜色如濃稠的墨汁般深沉，僅有的幾點星光微弱而遙遠，就像他那渺茫的希望，在黑暗中若隱若現。那無儘的黑暗仿佛一隻巨大的怪獸，隨時準備將他吞噬，讓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和不安。
張懷水的手不自覺地在桌上輕輕敲擊著，一下又一下，仿佛在和自己內心的矛盾做著鬥爭。他的眼神遊移不定，一會兒看看牛蛋兒，一會兒又望向彆處。他的心裡如同有一團亂麻，糾結不已。“牛蛋兒說得也有道理，他聽了也許真的不會告訴彆人。可萬一呢？萬一他不小心說出去了，那我可就成了村裡的罪人。不行，不能冒這個險。”張懷水在心裡不停地盤算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
張懷水微微低下頭，不敢看牛蛋兒的眼睛。他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他不安地在椅子上挪動了一下身子，仿佛想逃離這個讓他為難的局麵。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老張叔那嚴肅又充滿期望的麵容浮現在他的腦海中。老張叔曾經語重心長地對他說“懷水啊，咱村好不容易有了這發財的路子，可千萬不能泄露出去，這關係著全村人的生計。你可得把好關，彆再走以前的老路了。”
想到這裡，張懷水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牛蛋兒，你就彆逼我了。我真的不能說，你還是自己去想彆的發財門路吧。”張懷水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堅定。
牛蛋兒聽了張懷水的話，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他重重地歎了口氣，“行吧，既然你這麼不相信我，那就算了。”牛蛋兒說完，端起酒壺猛灌了一口酒，然後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張懷水看著牛蛋兒離去的背影，心裡有些愧疚。他想要叫住牛蛋兒，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隻能默默地坐在那裡，看著牛蛋兒即將消失在酒館的門口。
他的內心掙紮如洶湧的波濤般不斷翻湧。他的手指緊緊摳著桌麵，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酒館裡的喧鬨聲仿佛漸漸遠去，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老張叔嚴肅的麵容和那些鄭重的囑托，可另一方麵，對本錢的渴望以及牛蛋兒那信誓旦旦的模樣又在不斷拉扯著他。
經過漫長的內心爭鬥，張懷水最終還是決定，告訴牛蛋兒，至少能拿到點本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決絕，仿佛已經預見了自己即將麵臨的後果。他緩緩抬起頭，看著牛蛋兒離去的方向，嘴唇動了動，卻又沒有立刻喊出聲來。他的心中充滿了忐忑，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究竟是對是錯。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終於開口喊道“牛蛋兒，你回來。”聲音在嘈雜的酒館中顯得有些微弱，但卻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心。他看著牛蛋兒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臉上露出一絲驚喜的表情。
牛蛋兒快步走回到桌前，急切地看著張懷水，眼中滿是期待。張懷水咬了咬嘴唇，壓低聲音說道“我們村最近發財是因為種了一種特彆的菜，這種菜在市場上很受歡迎，價格也高。但是這事兒你千萬不能告訴彆人，不然我就完了。”牛蛋兒興奮地點點頭，“放心吧，兄弟，我肯定不會說出去。”
“對了，兄弟，你們種的啥菜啊？”牛蛋兒進一步誘導著問道。
“嗯，是薺菜！”張懷民知道已經說了，還不如都說了算了。
“嗨，薺菜啊，我們村也種了，也沒見我們村富起來啊，你們有啥訣竅啊？”牛蛋兒一臉不屑的說著。
“我們村的薺菜統一管理，統一出售，當然價格也是統一的。都是酒樓來村裡收的……”張懷水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腦兒都說了。
拿到牛蛋兒的本錢後，張懷水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家，一進屋，便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懊悔。他不停地問自己，為什麼就這麼衝動地把秘密告訴了牛蛋兒呢？老張叔的囑托還在耳邊回響，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罪人。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能的後果。如果牛蛋兒真的把秘密泄露出去，村裡的人會怎麼看他？他又該如何麵對他們？他會不會被趕出村子？這些問題像沉重的石頭一樣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站起身來，在屋子裡來回踱步，試圖找到一個解決的辦法。可是，他越想越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無法逃脫的困境。他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望著窗外的夜色，心中充滿了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走向何方，也不知道該如何彌補自己的過錯。他隻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牛蛋兒能夠信守承諾，不要把秘密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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