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桃沒得選。
秦桉從來沒給過她選擇,何必這樣大發慈悲地施恩,仿佛兩人之間是平等的。
許桃沉默頑抗,蓄滿了淚不敢眨眼生怕掉下來告訴秦桉,她的懦弱和恐慌。
直到被壓倒在地毯,才肯側過臉去,揪緊了純白色的長毛。
秦桉很粗暴,是認識以來第一次,絲毫不顧忌許桃疼不疼。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啃咬。
許桃憤恨絕望地,用那雙曾經被秦桉溫柔吻過無數次的漂亮眼睛,含著殊死一搏的決心,滿腔不甘地瞪著他。
長了利甲的爪子伸出來,在秦桉臉上,脖子上,留下一道道不肯屈服的痕跡。
秦桉生受著,用儘力氣搶奪許桃呼吸,吮她的唇瓣,探入她的唇齒,妄圖軟化,又帶著幾不可察的祈求。
心被挖了一個口子,汩汩流著鮮血。
他什麼都沒做,隻是吻她,想讓她放鬆而已,卻已經心痛到無法繼續。
“許桃。”
“你好樣的。”
秦桉挫敗地起身,俯視著他千方百計搶奪回來的姑娘,最終化為一聲歎息,轉身離開。
許桃蜷縮起身子,咬著手消化掉一切感知。
渾身都在痛。
心裡像重錘砸過,悶得喘不過氣,唇上身上,遍體鱗傷。
秦桉咬她,圈占領地,卻仍舊守住最後的底線,仿佛尊重身下獵物說不的權利。
許桃靜靜等著,等秦桉利用她的弱點,行使致命一擊。
累了,還不如毀滅,她想。
秦桉漫無目的地開著。
他甚至在暖陽和煦的四月份,早早戴上了墨鏡。
第一天,許桃還笑他傻,轉眼弄到兩敗俱傷。
秦桉擦拭唇瓣乾掉的血跡,傷口隱隱發麻,瘋起來的小姑娘像尖牙利齒的小獸。
許桃是有脾氣的,秦桉一直知道。
漂亮的姑娘,甭管家裡條件好不好,自小注定是眾星捧月,何況他的桃桃這麼乖巧可愛又聰明。
合該所有人都喜歡她。
秦桉自虐地想著,是他把許桃隱忍不敢暴露的脾氣慣成現在這樣。
一天的功夫,動了幾回手。
秦桉心煩意亂,生出所有物超脫掌控的無力感,他有千百種方法逼迫許桃妥協,卻一個都不敢想。
驅車去了酒吧,秦桉聯係了幾個發小。
自從和許桃在一起,他的交際圈都縮小了,隻想日日夜夜和這個沒良心的姑娘廝守。
人家卻不領情,隻覺得討厭。
秦桉需要用酒精麻醉自己。
他到的早,一個人在無人光顧的酒吧裡喝悶酒。
裴行舟和陸堯進來時,見到的就是一個醉鬼,大喇喇坐在沙發裡,仰著頭灌酒。
“神經啊,在屋裡戴什麼墨鏡,裝b呢?”陸堯過去摘了墨鏡,隨手丟在桌子上。
秦桉下意識要去拿,被兩人攔了,一左一右夾在中間,還湊得很近,不知道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