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桃在車上睡了一小會兒,就恢複了精神,她揉揉眼睛,發現不是回家。
“去哪呀?”聲音還軟綿綿的,透著一股子嬌氣。
等紅綠燈的工夫,秦桉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帶你去吃點兒東西,吃了這麼久的中藥,忌口不少,怕你饞。”
許桃才不是嘴饞的人,但的確很久,沒有吃過口味重些的菜。
她不能吃辣,但又偶爾會想吃,最近喝中藥調理身體,也差不多可以停了。
秦桉帶她去了那家小巷子裡的私房菜館。
兩人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許桃不免想起,自己好像還欠著秦桉幾頓飯,但如今再計較這些,也沒意義,她早已付出高額代價。
她由秦桉牽著手到了門口。
兩側還是掛著那副對聯,許桃停住腳,仰頭問他“秦桉,這是你寫的呀?”
秦桉生出點兒吹噓的虛榮心來,擁著她往牆角湊,低沉地問許桃,這字好不好看。
好看的,許桃點了下頭。
就是人不如字。
秦桉不知她在腹誹什麼,攬著腰吻了會兒,“那次,就想壓著你在這裡親,總算如願了。”
許桃臉熱,推開他進門。
秦桉在什麼地方,都想親她,許桃早就領略到這一點兒,但在外麵,還是不適應。
許桃進了院子,比冬日那會兒漂亮多了,開滿了花,一個光頭老大爺,笑眯眯,穿著古樸的長袍馬褂,正在澆花。
頭轉過來,許桃第一反應覺得,他好像彌勒佛。
“彌勒佛”大爺呦了一聲,直喊著稀客。
秦桉站在許桃後麵,攬著她肩膀介紹“桃桃,這是舅爺,乖,叫人。”
許桃紅著臉,乖乖打招呼“舅爺你好。”
金澤騫更詫異了,上次秦桉帶女生來吃飯,他恰好不在,後麵也就忘了,沒想到這會兒正好趕上。
他哎呦幾聲,老頑童似的湊過來打量許桃,直到把人家看得不好意思,被秦桉一把護在身後才算完。
“多新鮮哎,我這外甥鐵樹開花了,瞧這在乎勁兒,跟寶貝疙瘩似的,”金澤騫笑眯著眼,“得嘞,今個舅爺我親自下廚,給我外甥媳婦做頓好的。”
許桃怎麼好麻煩長輩,忙說不用。
秦桉不怎麼在意,拉著她進去坐好,許桃回頭看了一眼,舅爺老人家腳下生風,生龍活虎,瞧不出多大歲數。
“秦桉,舅爺高壽呀?”
“七十四了,瞧著不像吧?”
秦桉這位舅姥爺,算是家裡最“叛逆”的,一輩子不結婚不生孩子,瞧瞧過得多自在。
許桃震驚,像五十多的,可真精神。
“舅爺他老人家,會不會跟江老師他們說呀”許桃不安,無法想象自己和秦桉的事情暴露,該怎麼麵對這些人。
秦桉哼笑著瞅她“怕什麼啊,能吃了你,知道不是更好?”
省得他瞞了。
許桃不吭聲,秦桉懂什麼,他沒臉沒皮的。
秦桉看她臉上和滴溜溜轉的眼睛就知道,肚子裡沒好話,拉著人到懷裡一頓收拾,弄得許桃衣服都亂了。
許桃氣急了,好不容易掙紮出來,理了理毛衣外套,坐到對麵不理他。
秦桉這才好脾氣哄了哄“放心,舅爺不怎麼跟家裡來往,他心裡明白著,不會多話。”
許桃小小放心,也適可而止,皺著鼻子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