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日,謝雨臣神經有些緊繃。
他向來淺眠,晚間入睡隻是總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個粉色的曼妙身影,想要睜眼卻不知為何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可他臥房常年用黑布攏住窗戶,在外保護的人更是不少,怎麼可能有人能進來。
原本他還有些懷疑是不是鬼怪之說,可他房中器具沒一件是地下的,若說是鬼怪豈不是太過牽強。
年幼當家在群狼環伺中成長下來的謝雨臣自然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境卻無動於衷。
於是他決定今晚手上拿把刀防止自己睡過去,定要將那身影找出來。
半夜,謝雨臣總算是處理好了公司和謝家的事務,洗漱完畢後他回到床上,將小巧的匕首放在牢牢抓在手上,像往常一樣蓋著被子假寐。
深夜,眼皮開始有些沉,他知道那身影又要出現了。
拿出匕首將手握上刀刃,強行忍住睡意。
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被子下的手鮮血淋漓,眼皮子輕闔,身體卻是緊繃著的。
儘歡小心翼翼地走進房中,探頭看看床上的人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見人像往常一樣呼吸平緩便放下心來,隻是一直看著他,沒做什麼其他的動作。
謝雨臣一直知道自己長相有些,哪怕是男兒身幼時也沒少被人說汙言穢語。
感受到一陣視線落在自己臉上,卻隻是欣賞和細究,沒有惡俗感,他有些不解。
這人究竟要做什麼,竟然能夠躲過外麵的人就這麼進來了。
等了許久落在臉上的視線依舊,他有些不耐,猛地起身將床沿邊上的人扣住,一直握在手心的匕首對上了那人的脖頸。
“啊!”儘歡被他嚇到大叫。
“你是誰。”他眼中淬著寒意,黑暗中沒人看見。
“我、我……”儘歡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聽見裡麵的動靜外麵的人瞬間跑了進來“家主!”
他們手上拿著手槍,紛紛對準了這個來曆不明身穿粉色薄紗的女人。
難不成又是哪家送來的美人計?
不可能啊,家主臥房每日檢查,也有人守在外麵,若是這般還叫人得逞那真是他們辦事不利了。
見著自己的人進來,謝雨臣也沒有半分放鬆,刀尖仍舊對準儘歡玉白的脖頸。
儘歡哪見過這般場麵,眾目睽睽之下便在謝雨臣的桎梏中消失不見。
無人見到一朵西府海棠落在了謝雨臣床下。
見人就這麼消失不見了,謝大等人一時間瞪大眼睛。
“怎麼可能!”
謝雨臣沒有說話,雙眸微眯在思考著什麼。
這般詭譎之人盯了自己許久,讓他有些緊繃。
可是為什麼不對自己動手,難不成不是那些人派來的?
室內因為謝雨臣的思考安靜了下來。
“下去吧。”他淡淡開口打發人。
仿佛剛才手握匕首的眼神狠厲的人不是他一般。
謝大幾人麵麵相覷,本想再說些什麼,但謝雨臣積威已久,沒人敢反駁,就這麼退了下去。
等人退下之後,謝雨臣聲音淡淡,對著明亮空曠的房間說了一句“出來談談。”
他好像一直知道那人沒有離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