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宣然僅僅是作為一個軍人,一個衛士,知道自己的世界即將麵臨,或者將要麵臨著災難而已。但是賽力斯卻是一生都在為這個災難做鋪墊,為了滿足他那被政治心和虛偽藝術心所迷惑的刺激感,從戰場上退下來過後,他的一生都在追逐這“水星”這個詞彙。
賽力斯和景一樣都輕視著水星,或許,景已經到了那種,即使知曉雙方差距,還要放手一搏的瘋狂地步。他早就滿不在乎了,因為真正的微迪克斯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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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冷靜,我有什麼害怕的,不就是知道了我們麵對的鄰居是個怎麼樣的有錢人,而我們又是個怎麼樣的窮鬼而已嗎我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就是死亡而已嘛,在戰場上我早就死過幾百次了”可是放出這樣宣言的他,還是癱倒在了二樓的半透明護欄之上。
不需要誰去給他一巴掌,或者是朝他潑冷水;此時的賽力斯根本對死亡的畏懼,而是對那種無力感的畏懼,對自己曾經抱有的,對水星人的“征服態度”感到好笑。對,他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狠狠的嘲笑那個,大言不慚想要征服水星的自己。
可是越是回想那個可笑的自己,現實中的賽力斯就越是感到難過。明明連死亡都不懼怕了,幼稚和無奈交織的情緒,卻在瞬間壓垮了這個龐大軀體內,堅韌的內心。
一直以來,我到底是在做什麼?賽力斯的腦子裡不斷地回想著這個疑問,自我質問著。沒有人去開導他,賽力斯順著樓道,見到了此時一樓正在認真工作的艾克斯。羅真艾克斯,賽力斯對這個男人不甚了解,究竟該說這是個認真工作的敬業男人,還是說,他是個真正充滿科學家精神的,偉大科學家呢。
在基地時,他所表現出來的隻是最普通的才能而已,像羅真艾克斯那樣的人,整個光錐計劃不知道還有多少;一心沉迷於科學原理的探索,和科學難題的攻克之中,心無旁騖。
賽力斯不知道他們進行下去的目的,但是賽力斯一直以來的工作,不正是維護他們的工作環境嗎?軍人場所和環境,科學家負責探索與求知,一切就這樣進行了很久。從賽力斯的前輩們那裡開始,軍人與科學家貌似就一直維持著這樣的關係。前輩們一直這樣維護著,維護著秩序,並且把看似繁華的文明治理的很好。
可是有一天,當未知的問題憑空誕生,先輩們留下的經驗人文之理和科研成果,真的還會像以前那樣成為人類對內或者對外的堡壘嗎?
他從冰冷的地上爬了起來,現在還不是哭泣的時候,至少還有外人杵在自己的麵前“我能做什麼?”
對情況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後,賽力斯決定了自己的道路,麵臨終結之際,鄰裡林上將賽力斯,選擇維持心中的火焰而行動;不僅是作為一個軍人,也是作為一個人,一個純粹的紐紗星人。
“這正是我要說的,現在悲觀,還太早。”宣然從景的手中接下了光錐這一副牌,在最短的時間內,想好了對牌的順序,“我們首先要做的是向衛星夕月駐兵,機甲必不可少,光錐機甲則是太空戰役中的領隊。”
“可是隻有四架。”賽力斯不知道這麼渺小的數量,怎麼和擁有“改造行星”技術的文明,與之交鋒。
“足夠了。重要的不是和他們在傳統意義上的交火,重要的是弄明白他們的真相,水星人究竟是什麼。”宣然具備一個領導者的果敢,同時,他還具備了賽力斯這個舊時代人,所不具備的思維。
在宣然的邏輯中,水星人如果真的存在改造星球的技術,那麼和他們理解意義上的神靈,也沒什麼差彆了。如果把水星人理解為神靈來看待這場戰爭的話,那這就不是一場戰爭,而是一場遊戲。
神靈的某種遊戲。
那麼,水星人不直接揮動他們的大手,來捏死生活在紐紗星上的這些螞蟻,應該也是遊戲規則的限製。因為,隻有神自身製定的規則,什麼才有遵守的興趣。而宣然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對“規則”的探索。為此,他們必須更加深入的了解阿繆斯中至關重要的那顆星球夕月。
“我明白了,我會向鄰裡林的執政員提議,讓他批準對於夕月的探索行動。隻是,關於真相,你覺得需要隱瞞到何種程度,才算合適?”賽力斯很快也進入了戰時狀態,不愧是機甲時代下的老將。
而他所謂的隱瞞程度,第一個所針對的對象,其實就是蘇亞雷斯達爾。畢竟,想要獲得nzu最高領袖的授權,同時還對其隱瞞真相;主客觀上,都不是什麼好決斷。
“為什麼問我?”宣然以為,賽力斯對於這種事情,肯定會有自己的決斷;可是,從他的態度看來,十分認真的希望征求自己的意見。
賽力斯也直爽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因為你是一個令人信服的領隊呢,宣然。雖然這側麵烘托出了我的無能,嗬嗬,但是不得不承認。”這與政治立場無關,與國籍無關;這隻是賽力斯對宣然的行為,產生了信服的反應。他在這個時代中,找到了超越自己的年輕人。
同時,他也是能夠解決自己所犯下錯誤的,這個時代的年輕人。
一句笑話,就能令心中的疑惑飛灰而散,這既是軍人的倔強,也是某些男人的自尊。既然選擇了硬撐這條路,那麼最好,一撐到底;等到終點線的時候,再倉惶的倒下也不遲;所有的醜態,所有的脆弱,就都留給身處終點時的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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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件提議,賽力斯覺得有必要親自回一趟鄰裡林和達爾交涉;畢竟自己和這個政治界的代表,關係其實一直不是很好。或許,到了賽力斯學會低頭的時候了。
或許,他並不是不會低頭,隻是在權力加持的時光裡,短暫的忘卻了,年輕人的謙卑。
賽力斯的行程緊張,而各司其職的星艦小隊,也到了他們該發揮作用的時刻。
“等等!”嘉樂士這是一個月來第一次在私下裡,主動和尤娜談話,隻有他們倆。
尤娜回過頭望他,她的眼裡沒有憤怒,也不再有激情。就像嘉樂士一樣,他們都徹底的冷靜了下來,而尤娜選擇了在宣然的帶領下,接受了這個自己。她從一言不發,到說了一句“什麼?”
冷淡客觀的兩個字。
“你為什麼要主動申請加入第一批次的駐月機甲軍?”在嘉樂士的問候中,是對麵前這個尤娜的問話,而不再是對曾經的那個,已經消逝了的尤娜的纏綿。
“我有在太空旅行的經驗,對各種型號的星艦上的儀表操作,都比你們熟練。不應該身先士卒嗎?”擁有前兩代尤娜的記憶和經驗,尤娜在太空中的作戰,的確比星艦小隊的其他人要有優勢。
在這個優勢麵前,嘉樂士看到的是尤娜的自信,好不容易她的眼裡又有一點點的自信了;嘉樂士不想再因為自己的靠近或者遠離,使她眼中的光明熄滅。
而他,也不知道“尤娜”,究竟是想要自己靠近,還是遠離她
作為軍人隻要是上戰場都可能會麵臨著死亡,而這場奇怪的“戰爭”,對於嘉樂士所不同的隻有,自己即使拚上性命,想要守護的一切,也可能最終化為烏有。這樣的戰爭,嘉樂士隻能將自己偽裝成一個“過程主義者”。
嘗試過的人生,失敗與否都無怨無悔。這是哲學家的名言,但是,在自己的心裡卻顯得多麼的蒼白無力。
士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成為一個“過程主義者”了,有些話他想要在失敗到來之前講述,因為他覺得如果不說的話,自己可能會後悔“為了不在合作中起衝突,我們能和好嗎?”
“從進入這裡的時候開始,我們起過什麼衝突嗎?”尤娜做到了忽視嘉樂士,忽視這個男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不去思考那些事情,而著眼於眼前時,尤娜尋找到了新的意義,“其實你所說的事情,無論是和誰都可以吧,為什麼非要纏著我?就因為我頂著這張臉嗎?那還真是抱歉了。”
尤娜曾想過用傷害士來緩解自己內心的矛盾,可是宣然教會了她,放下其實也是一種傷害;如果你真的想要傷害一個人,就告訴他,你已經徹底的放下了你們之間的情感。而這種傷害,比起藕斷絲連的綿薄,要永恒直接。
這種傷害,能令人從一片泥沼中,得到解脫。
“不是!”嘉樂士的眼睛看著天空,沒有雨水;他看著皎潔的月亮,他隻是頂著夕月幾秒鐘的時間,尤娜就已經消失在了自己的麵前,他已經因為對夕月的貪圖,徹底的失去了尤娜。
士,覺得自己不配作為一個軍人,他嘗試著回答自己的內心,回答尤娜拋給自己的那個,讓他感到有失顏麵的問題,他最終回答了自己“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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