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思索片刻。
“那好吧,那我們繞道。”顧書烈決定。
將朱鋒準備的那份交通地圖冊拿過來,對著仔細研究了下。
“咱們現在走滴是國道,團長,如果要繞道的話,咱們可以走這邊,從梧水縣繞過去直接走省道,從慶林縣這片進入安市。”
“那邊是安市轄區的邊緣縣,這個方向進入城區離你們要去滴省中心醫院,跟咱們現在走滴方向距離也是差不多滴。”
“不過就是路可能不太好走。”
“那邊雖屬安市管,但離市區遠,縣級地區農村多小路較窄,天黑後開得慢所以得多耽擱些時間。”
朱鋒說,用手給他指了下路線後望了眼窗外,外頭一直下雨天陰沉沉的。
顧書烈指背抵著鼻尖,研究了下:“嗯,可以。”
“就這樣走吧。”
他便放下手中地圖冊,對車窗外的大叔道了句謝。
老人家應該是附近村莊組織的群眾,在這必經的國道上對過路來往的車輛進行攔截勸導。
這大雨下著也沒半分退卻,穿著蓑衣鬥笠就跟和前麵其他人一起,在泥濘路上來回穿梭。
他們好好言謝了一下,甚至看後麵又來車,朱鋒和顧書烈還下車幫忙疏通了下道路,才重新坐回車上調轉方向盤,選擇往另一條路走。。
選擇走省道後,的確路就開始難走多了。
離開那段被勸攔下的國道,他們的車就在一條,隻容一個車寬距離通過的小路上開。
路況也不是太好,每走不遠就能遇見一個大坑,稀泥軟爛打滑,若不是他們的車是吉普,輪胎陷進去、車出點毛病這些也不一定。
但人總是怕什麼來什麼的。
傍晚時候,六七點天就已經黑了下來。
“突突突……”
一陣發動機加大馬力響後,車身大幅度晃動了幾下,還是沒有駛出來。
“真陷著了?”
桑榆在後排問,蹙眉看著前麵駕駛座的男人。
又擰了兩下油門,還是一樣。
不對勁。
顧書烈:“朱鋒,我們下去看看。”
車子有點狀況,像是右後輪胎出了點問題。
“好!”朱鋒馬上應。
兩人打開車門一起下了車。
此時不過剛七點,他們走過了梧水縣,現在這片地區是屬於安市的範圍。
不過距離市區還是有七八十公裡的,這隻是外沿所屬轄域。
找出車上的手電筒下車,下來後兩人一起來到吉普車的右後方位置。
此時天空雨已經停了,雖然外麵到處都是水、泥,但沒繼續下雨對他們出來排查還是較有利。
仔細到車右後方檢查了一圈,果然舉著手電:“團長,是胎被紮了。”
朱鋒拿著手電筒,對著他團長說可能出現問題的右後輪胎,小心仔細照了照。
真就在上麵靠內的位置,發現一塊碎瓷片紮在胎上,車胎破了有點漏氣,所以才軟了缺少動力陷在泥坑裡打滑出不來。
顧書烈呼了口重氣。
從改省道後這路一直難開。
他跟朱鋒已經很小心駕駛了,不僅注意路況還注意彎道,就怕一不小心哪裡沒注意,出點問題。
結果還是車胎被瓷片紮了。
方才前麵三四十公裡走有段路的時候,應該是附近地區的人覺得路不好走,在他們路過的有一截必經之路,被灑了柴灰磚石這些東西。
這碎瓷片應該就是夾雜其中,在那塊時被紮上的。
手裡也拿著另一副手電筒,顧書烈對著照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