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這樣他也不敢哭出聲來,兩隻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臉,哪怕涕淚橫流糊滿了自己的臉和雙手。
黃天河身體麻木地站了起來,他來到洗手台邊上,裡麵還有著一盆清水,拿起一條乾淨的毛巾浸在裡麵,他在水中擰出了毛巾裡麵的水分,隨後遞給了此刻正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的舍友。
直到過了很久,舍友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黃天河才輕輕地問“發生什麼了?”
“死人了,隻要說出話的人都死了,連我爸媽,家裡人全死了。”舍友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出來。
“這為什麼?”黃天河不理解。
“那個死人,就是那個死去了的劉雨生他又活了過來,從棺材裡出來了,隻要碰見了說話的人就會殺了對方,就好像是那種看不見的劍氣一樣。”
黃天河沒說話,他感覺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難不成那個老人劉雨生生前還是一個武林高手不成,能憑空切出劍氣殺人?
“不是我不想相信你,但你要知道,這一切都太讓人感覺匪夷所思了,就好像”黃天河不知道怎麼說,好半天才說出一句“就好像那些玄幻小說裡的設定出現在了現實一樣。”
黃天河本來是不相信,但直到他親眼看見了。
將信未信加上好奇的恐懼的促使人他透過窗戶悄無聲息地看向了窗外,很快黃天河就看見了一具僵硬的屍體在大路上走著,一些在田邊的雞鴨發出了叫聲,但那具屍體僅僅是一揮手,黃天河清清楚楚地看見了那些雞鴨的身體瞬間被分開成了兩半。
那具屍體逐漸遠去
他心中焦急著,因為他知道自己父親會來到這裡看看情況的,自己父親對他這個兒子一直是一個死腦筋,完全沒有在商業上那樣的精明,可手機沒有信號,他根本就發不出任何的消息,甚至連報警都做不到。
舍友家中的電器還能用,但是打開電視的話隻有花屏。
他想打開門看看能不能逃出這個村子,可是剛剛出門就聽見了一道聲音。
“回去!”
黃天河的雙腳控製不住地移動著,自己走了回去。
“你想要活下去的話這樣莽撞出門可是行不通的。”
“你,你誰啊?!”黃天河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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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凶鬼一般人對付不來,但也不是沒有辦法,隻要讓那隻凶鬼回到棺材之中的話,一切都可以結束。”
“你到底是誰?”舍友也聽見了這道聲音,不過他並未像黃天河一樣慌張,家人死完後給了他很大的衝擊,在感情的麻木之中反而能讓他鎮靜下來。
“我是馭鬼者,是駕馭了厲鬼的人,而馭鬼者死後也會變成了隻依靠殺人規律行動的厲鬼。”那聲音回答道。
“你說規律,那有規律就一定有破綻,我們是不是還有機會?”舍友問。
“你很敏銳,那隻凶鬼的殺人規律就是聲音,這也就是為什麼隻要說話了凶鬼就會找上門來?”
“你說這東西叫厲鬼,為什麼?”
“不為什麼,大家都這麼叫,鬼無法被殺死,不會影響黃金,能對付鬼的就隻有鬼,於是就出現了我們這種駕馭了厲鬼的馭鬼者。”
“為什麼要把那隻厲鬼叫做凶鬼?”黃天河問,他也鎮靜了下來試著得到更多的信息。
“黑色棺材之中的馭鬼者,被我們稱為囚,封閉了自己的靈異防止傷害到外人,但棺材蓋被打開了,囚就變成了凶,又有刀劍出棺鋒芒畢露的含義,預示了這隻厲鬼的靈異和來曆,而囚中人已死,成為了厲鬼,取一字得名為凶,取一字得名鬼,合稱凶鬼。”那聲音回答道。
“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找上我們?”舍友問。
“這裡的人全死完了,讓那隻凶鬼離開這個村子的話沒有能關押的馭鬼者了,必須趁著這隻凶鬼剛剛從棺材裡出來沒多久讓他再回去才行,本來我也活不下去,但在最後我動用自己的靈異暫時處於這樣唯心的狀態,隻要有人的聲音我就會出現,但與此同時因為聲音的緣故我也會遭到厲鬼的襲擊。”
“本來我想找彆人的,但那隻凶鬼殺得太快了。”
黃天河和自己的舍友還在猶豫,這是那聲音接著說“要麼你們等著凶鬼離開,但在此之前我估計你們很大的概率會被殺死,你們不可能憋那麼久不出聲的,選擇那麼說話沒事是因為凶鬼還未徹底複蘇,要麼就拚一把,但很大可能有一個人會死,因為一個人要進入棺材之中吸引厲鬼,一個人要關上棺材蓋。”
黃天河答應了下來。
他沒法不答應,自己父親應該快到了,萬一剛剛好那隻凶鬼就出現了呢?
黃天河不敢看到那樣的場景。
“我進棺材吧。”舍友說道。
黃天河詫異地看向了自己的好友。
“人都死完了,留我一個人還有什麼意思呢?不如就讓我來吧,我去的話值一些。”舍友緩緩地說。
黃天河搖頭道“你救了我一命,按理來說,我進去好一些。”
舍友看向了麵前的空氣完全沒理會黃天河的話語“我要怎麼做?”
“很簡單,回到棺材之中,不斷地叫喊發出聲音,你在棺材裡會感覺自己和棺材合為一體了一樣,凶鬼想要殺死了你隻能進入到棺材之中才行,而那時候就是關上棺材蓋的時候,我已經快撐不住了,接下來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那聲音回複道。
“你要去哪?”黃天河問。
“我即將靈異複蘇,去處理自己的後事,切記,要關上棺材蓋地那個人要離得遠一些。”那道聲音說完後就在沒有了回複,任憑黃天河試著去對話也不回答了。
很快黃天河和自己的舍友就行動了起來,他們捂著鼻子走過了一片狼藉的血肉場地,很快就找到了那口黑色的棺材。
棺材上已經全是各種各樣的劃痕,看起來就像是被人瘋狂地刀砍斧劈了一遍一樣,而舍友和黃天河把棺材擺正後就自己躺了進去。
“趁著那隻凶鬼還沒來,你不要說話,聽我說,反正我家裡人都不在了,這世上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但你不一樣,我知道你還有一個爸,隻要你記得我就行,隻要你活著,我的死就是值得的。”
舍友躺進棺材後就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冰冷,他那不再想活下去的心思越發的沉重。
“這我怎麼可能安心活下去,你他媽救我兩次,欠了兩次的命我怎麼還你!”黃天河伏在棺材邊緣想一拳打在舍友身上,但他一拳下去的時候自己的手居然透過了對方的身體。
“現在就是這樣,你死了,你爸怎麼辦啊?我死了不要緊,我死了很值得。”
舍友絮絮叨叨地說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隻到處殺人的凶鬼出現了,身體僵硬地移動這向棺材這邊走來。
黃天河手扶著棺材蓋,他距離黑色棺材起碼有二十多米遠,僅僅是支撐著棺材蓋就讓他費了很多的力氣。
凶鬼靠近了過來,舍友躺在棺材裡神誌不清地說著話,似乎他是被棺材之中的靈異侵蝕了,凶鬼一手抓了進去,但卻撈了個空,那布滿了刀痕的老手並未抓住任何東西。
很快,黃天河看見了凶鬼重新進入到了黑色棺材之中,他趕忙抬起沉重的棺材蓋往黑色棺材方向跑去,要關上的時候黃天河留心看了一眼,他瞧見了舍友的身體就好像是一個虛影一樣附著在了凶鬼的身上,凶鬼身體不動,但身體虛幻的舍友卻露出了一副痛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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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天河不敢再看,他很快就關上了棺材蓋。
“結束了。”黃天河吐出一口氣說道。
“砰砰砰!”
僅僅關上的那一刻棺材蓋就被猛烈地敲擊,同時那隻老手直接打開了棺材蓋,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了黃天河的脖子。
“這,這是為什麼!?不是應該”
黃天河並不清楚,棺材裡如果躺著的是活人的話那裡麵的活人是能夠打開棺材的,厲鬼則是不能,可此刻的黑色棺材之中同時躺著有活人和厲鬼,厲鬼借助活人的身份突破了黑色棺材的靈異限製攻擊到了棺材外麵。
也就是說凶鬼是操控了舍友的身體,但舍友身上可沒有那必死的靈異,於是就這麼卡在了裡麵。
正好就在這個時候。
“天河!”
黃天河的父親黃東來開著車來到了這裡。
成年男人的理智讓這個父親苦苦支撐著自己的精神,他成功找到了這裡,可來到這裡看見的第一幕就是這樣的絕望。
他看見了自己的兒子被一口棺材吞噬了。
黃東來四處求人,他依靠著自己的人脈找到了一些神秘的人,他窮儘自己的家產終於得到了一些線索。
鬼,靈異,馭鬼者。
但知道這些沒有用,他見到過的那些神秘的人都沒有辦法幫助自己。
黃東來等待著,他等待著官方的羈押,因為死了那麼多的人,而自己也開車去到過那裡,自己一定會被抓取審問的。
可什麼消息都沒有,似乎自己當時見到的屍體全都是假的一樣。
他一直等待著,他也不敢打開棺材,因為那些人警告過自己主動打開棺材放出來的隻會是厲鬼,他隻有等待。
而在棺材之中,黃天河和自己的舍友被凶鬼的靈異折磨著。
黑色棺材的靈異似乎是能保住人的性命,同時穩住厲鬼,但就是因為這樣,從進入到棺材的那一刻起,黃天河和自己的舍友每日每夜不斷地被凶鬼的必死靈異襲擊,無比痛苦,但又無法死去。
苦痛的嚎叫是他們唯一發泄的源泉,但這樣偏偏會觸發厲鬼的殺人規律讓他們更加痛苦。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活人的身軀徹底和棺材合為一體了,而黃天河和自己舍友在苦痛之中思索著對策。
聲音,殺人規律,靈異,馭鬼者。
如果達到完全靜音的狀態,那厲鬼就不會動彈了,在長時間的靈異折磨下對疼痛已經麻木,他們能忍住不發出聲音,可僅僅是無聲的話凶鬼身邊依舊會有必死的靈異,即使不觸發殺人規律也會生效。
除非像那道聲音一樣,沒有身體,無法被襲擊,可他們現在的境遇無法駕馭那樣的厲鬼,做不到這一點。
黃天河注意到了這口黑色棺材。
隻有鬼才能對付厲鬼。
那是否意味著,這口棺材其實也是厲鬼,或者說是厲鬼的一部分?
在黑色棺材之中他們的身體虛幻,可卻又能切實感覺到一切,在兩人的刻意引導下,讓厲鬼借助活人的身份,他們成功破壞了一部分的黑色棺材。
黑色棺材之中滿是刀痕。
為了對付厲鬼,於是就出現了馭鬼者,駕馭厲鬼的人就是馭鬼者。
黑色棺材徹底合上了,如果這口棺材是打開的話或許能分開駕馭,但現在做不到。
隻有一個名額,誰生?誰死?
“曾經你救了我的命,之前在進入黑色棺材之前,我又一次讓你來救我,現在,該我救你了,活下去,記得,如果能出去的話,碰見我父親你就說為了銘記救了自己朋友的名字,就說以後不在叫黃天河了。”
“彆讓爸傷心,出去之後,你就又有家人了,不要當是為了我活下去,是為了你自己活下去。”黃天河說道。
他主動去觸發凶鬼的殺人規律,去承擔凶鬼的襲擊,舍友想阻止,但黃天河卻怒罵著拒絕了。
“老子不當懦夫!憑什麼你能救我我不能救你,你覺得自己很偉大嗎?!”
在黃天河的怒罵下,舍友不得已選擇去駕馭黑色棺材的靈異。
在舍友成功的那一刻,黑色棺材的靈異成為了他駕馭的靈異,這股靈異保護了他,同樣作為了無聲的鬼域關押了那隻凶鬼和裡麵的黃天河。
沒有了黑色棺材的靈異保護,黃天河在鬼域之中瞬間死亡,但在那一刻他卻是解脫。
黃東來頹廢著身體回到了倉庫,家財四散,他隻剩下了人脈,但沒有金錢的支撐,人脈也不過是一碰就斷的細線而已,但這一次他回到這裡的時候卻感覺到了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難道?!”
他衝進了放著黑色棺材的房間,看見那口棺材變得陳舊,同時也打開了,裡麵坐起了一個模糊的人,那人的身體模糊虛幻,看不清任何的細節,世上再沒有人能知道他曾經長什麼樣。
“天河?”黃東來顫抖著聲音問。
“”
舍友看著自己的身體,同時轉而看向了站在自己麵前的黃東來,他記起了黃天河對自己說的一切,他張了張口“爸”
“爸,我以後不在叫黃天河了,就叫袁浩宇吧,他是我的一個朋友,最後在棺材裡救了我,我不想忘了他,讓我以他的名字活下去吧。”
誰也不知道這位幾近失去了希望又複得而歸的父親心裡是怎麼想的,但他答應了一切。
“好,好好,就叫袁浩宇。”黃東來答應著輕輕抱了上去,袁浩宇回以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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