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回家後就沒再去醫院,倒是周雅一直盼著她再過來。
馮斯年隻能安撫她說是南枝還在考慮中。
南安平聽說周雅提出了這麼過分的要求,氣得不想去醫院看她。
他讓南枝也待在家裡。
“乖乖沒有當場拒絕她這麼無理的要求已經很給麵子了,”南安平護短,在十多年的情分麵前,自然是親女兒為先,“彆怪我說話難聽,周雅怎麼可以仗著自己是將死之人,就將自己的執念捆綁到我們乖乖身上?”
南枝拍著他的背替他順氣,“爸,消消氣。如果不是顧及往日的情分,我也不會回來看周姨。她的要求我不可能答應的。”
南安平退一步越想越氣,“除了老馮,他們母子倆怎麼一個德性!就愛道德綁架你!”
提起馮麒,他的氣消了大半,“老馮還真是命苦。算了,看在他的份上,我就不再說了。”
南安平對著南枝叮嚀“你可千萬彆再去醫院了,吃完午飯我就送你回學校。我真怕你一去,她就讓人給你穿訂婚服。”
南枝知道父母是真心疼愛她,有他們當後盾,她不會有負擔。
她抱著南安平的手軟聲安撫“放心啦,我不會因為人情就將自己未來的幸福搭上,哪怕隻是做戲也不行。”
周雅和馮斯年盼了半天,也隻盼來了獨自過來的葉蓉。
“蓉蓉,枝枝呢?”周雅殷切地往她身後看。
葉蓉自從聽周雅說了她的意圖後,對她就沒有之前熱情了。隻是肩負著全家的責任,隻能由她前來。
“枝枝學校臨時有事,安平送她先回去了。”
周雅笑容消失,“可、可是和斯年的訂婚儀式怎麼辦?”
葉蓉險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她暗自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將憤怒壓下去。
“小雅,你有沒有考慮過枝枝的感受?你是真的疼愛她嗎?”她實在忍不下去,直言不諱,“你把你強烈的願望強加在她身上,可她不願意啊。”
馮斯年聽得皺眉,上前要拉走葉蓉,“葉姨,您彆說了,我媽她現在狀況不好……”
“怎麼會呢?”周雅的記性變得越來越差,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南枝和馮斯年交好的階段,“枝枝不是還送了斯年玉佩嗎?那是你們南家的傳家寶,不就代表枝枝認可了斯年是她未來的另一半嗎,你們也默許了這件事,不是嗎?”
馮斯年錯愕地定住,“媽,你說什麼?那塊玉佩……是南家傳家寶?”
葉蓉退了兩步,拉開和他的距離,“是。”
馮斯年踉蹌了一下,“南枝送我的……竟然是這麼重要的東西?”
葉蓉看他臉上流露出的懊悔,隻覺得可笑,“我先回去了。”
她離開前幽幽睨了馮斯年一眼,“照顧好你媽。”
周雅還不理解葉蓉的意思,固執拉著馮斯年問“你葉姨為什麼對你這麼冷淡?以前她不是很喜歡你嗎?枝枝答應過以後要給你當媳婦的呀。”
他現在的情緒被震驚和煩躁包裹著,可也隻能暫時按下去。
“媽,你忘了嗎,我和南枝已經絕交了。”
“枝枝怎麼舍得這麼做?”周雅像是想起什麼,“是不是因為那個叫白薇的?我都說了,她不是什麼好女生!”
馮斯年不敢在她麵前再維護白薇,見她情緒激動到嘴唇發白,隻好順著她的話應“是是是,白薇比不上南枝分毫。”
病房門口,白薇懷裡抱著的花束掉落在地。
這是第二次了,從馮斯年口中聽見她不如南枝的話。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馮麒從醫生辦公室裡回來,就看見白薇站在門口,警惕地問。
顧及到周雅還在,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你跟我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