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淮望著懷裡的人,左右兩難,乾脆想要扛著阮初回去。
阮初擦了擦眼淚,讓自己穩住情緒“我沒事,你快先回去就好,我就是難過一會兒,高低也死不了,那邊不一樣,你快先去吧。”
阮初吃完那碗麵之後已經恢複了一點力氣,推搡著沈聿淮出門。
沈聿淮猶豫了一下,伸手去按電梯,臨進電梯前,他轉過頭來叮囑阮初先好好休息,在家等他。
阮初在臥室的櫃子裡摸索著,找了幾分鐘後才想起來那塊玉牌上次被她放在了車裡。
她隻好下樓去地庫裡找。
找到後,她小心翼翼地把玉盤揣進兜裡,關上車門轉身要上樓,卻冷不丁地被潑了一盆混著冰塊的冰水,從頭到腳濕了個遍。
地下車庫原本就涼,這一盆冰水澆在身上,阮初控製不住顫抖著身體,整個人靠在車上才緩緩地站住。
是幾個憤憤不平的小姑娘,在看到新聞後,對她一夜之間粉轉黑,跑到這兒來對她發泄心中的怒火。
被水一冰,阮初已經聽不清他們在罵她些什麼,她整個人都處於呆滯遲鈍的狀態,愣著原地,看著姑娘們義正言辭,嘴巴一張一合。
忽然一隻有力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她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陸祁安把阮初護在懷裡“跟我走。”
這三個字極具力量,阮初不由自主地跟上他的步伐。
他們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上,那幾個姑娘的聲音隔絕在外。
她在星河灣的住處竟然都被人扒了出來。
回到家裡,她洗了個熱水澡,等她洗漱完出來時,陸祁安已經為她衝好了感冒藥。
阮初平時最怕吃藥,她很怕苦。
小時候生病,都是媽媽喂藥,爸爸拿著她愛吃的糖果擱在她嘴邊,等她把藥咽下去了,一張嘴,那顆糖果便進了嘴裡。
阮初木訥地接過陸祁安手裡的杯子,一口喝儘,嘴巴裡連苦的感覺都沒有。
喂她吃糖的人,早已不在了。
陸祁安說“你住在這兒已經不安全了,不然你就再回沈家老宅那邊吧,應該沒有人敢不知死活地跑到那裡去鬨事。”
阮初知道,陸祁安這是一門心思地為她打算,為她著想。
可現在,她隻覺得自己像一座孤島,周圍是望不到邊的茫茫深海,海水深到顏色發黑,暴雨轟鳴,她孤身一人,在風雨交加的海麵上無助地漂浮著,不知哪裡才是岸。
陸祁安望著阮初,發現她的雙眼漸漸的不再聚焦,他一個箭步衝上去,卻也終究還是沒來得及。
阮初一頭栽在沙發上。
“小初——”
陸祁安將阮初抱進臥室,把她平放在床上,打電話叫來陸家的家庭醫生。
做完這些,他整個人虛脫地靠在牆上,心臟突突地直跳。
他是真怕阮初會出什麼事情,幾年前,在發生那件事情之後,阮初的狀態時至今日他仍記憶猶新。
那段時間阮初病了,幾度想要輕生。
他一刻也不敢忘。
所以他放棄了金融,選擇心理學。
整個房子裡安靜地聽得見陸祁安的呼吸聲,在這一陣安靜中,阮初的手機忽然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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