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一片欣欣向榮,邱非也有些無所事事。
他站在瀑布前,感受著這片世界的壯麗。
來到這個世界這些天,他也算是感受到了與遊戲世界之中的不同。
例如荒野之中的殘像,並非是每天刷新在世界之中,而是統一產生於無音區,大量殘像出現在荒野裡,是殘像浪潮的前奏。
這也讓生活在荒野的人們多了喘息的時間,也讓邱非收集齊一套完整聲骸提升實力的難度倍增。
同時邱非也覺得自己產生了一係列的認知錯覺,攻打無音區的時候,他確實感受到了遊戲的模式,但接觸過營地的普通人之後,卻也感覺這和真實世界沒什麼兩樣。
“虛假還是真實?”邱非抹了抹臉上瀑布濺起的水花,冰冰涼涼的。
“你好。”一個女生走了過來,跟邱非打了聲招呼。
邱非轉頭一看,就樂了。
女生有著一頭黑色柔順的長發,帶著藍色的貝雷帽,頭發的一側還用風紋發帶紮著一個巨大的蝴蝶結。
漂亮的臉蛋上帶著溫柔的笑容,加上語氣自帶的溫柔,很容易讓人覺得這女孩人畜無害。
額頭上的聲痕更像是點綴,而發梢羽化也證明著眼前這個女孩共鳴者的身份,甚至還有過超頻的經曆。
當然邱非樂的原因是這女孩他認識,還挺熟。
名梗製造機,夜歸軍臨時調查員,秧秧。
也是他玩遊戲時候睜眼看到的第一個角色。
“你好,一個陌生的共鳴者來到這裡可不是什麼好事,要知道這裡可不屬於今州管。”邱非的語氣算不上很熱情,雖然秧秧在他的角色池之中,也符合他的審美,但這個姑娘怎麼說呢,在三觀上或許有點太聖母了。
和鑒心武癡一般不在乎世事的聖母不同,秧秧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善良。
在角色係統的介紹之中,秧秧有著良好的家世,在家庭的庇護下成長到大,理想是成為能保護他人的力量。
何不食肉糜的小公主,又是探知型的共鳴者。
白給是真白給,但刷這樣的人的好感,會很有負擔。
比如成為今州的工具人,那麼秧秧的好感肯定刷得快。
“你不是什麼壞人,我對於自己的共鳴能力還是有一些自信的,我叫秧秧,來自今州。”秧秧隻打直球,她也觀察了好幾天了,這個營地給出的頻率和一般的流放者營地給出的頻率不同,更像是一片祥和之地。
這也是秧秧直接現身和邱非見麵交流的主要原因。
“說吧,你來找我是想說什麼。”邱非也不拐彎抹角,直視秧秧。
秧秧的共鳴能力他很清楚,風聲流息,能於周遭的氣流感應,探索氣流中蘊含的信息。秧秧在最初就和“漂泊者”主動介紹過。
衍生來看這信息還挺廣泛,能感知到營地的氛圍,甚至惡意。
邱非剛剛掃視秧秧的時候,在某個部位稍微帶上了一點惡意,就能明顯感受到這個女孩的身體有些稍微的顫動。
“你既然擁有能庇護一方的力量,又願意幫助他們,那為什麼不直接加入今州城呢,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肯定能成為今州城的中流砥柱的,幫助更多的人。”秧秧態度認真又誠懇。
邱非沒忍住嗤笑了一聲。
來了,典中典!
秧秧其實沒毛病,要是這樣的姑娘是生在在一個平和的年代,那肯定是人美心善的好女孩,但這是末世,是廢土,時時刻刻都可能喪命的地方。
“我隻需要考慮怎麼使用我的力量,而這些生活在荒野之中不受保護的流浪者們,需要考慮的東西就太多了。”邱非套用了秧秧公式,想看看秧秧會怎麼回應。
沉默是秧秧的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