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亞克和馬蒂亞斯站在銀行的側門外，霓虹燈的光影在他們的臉上跳動，像兩頭伺機而動的捕獵者。亞克將硬幣拋向空中，它在夜風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最終落在他的掌心。
“天使。”亞克看著硬幣的正麵，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今天運氣還行。”
“希望你的天使靠譜，兄弟，要不然我們可不是從機器人手裡逃命，而是直接送死了。”馬蒂亞斯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語氣張揚又興奮。
亞克沒搭理他，直接拉著他靠近銀行側門。這是一家低調但安保嚴密的分行，湛藍集團控製的貴金屬存儲點。這裡存放的金磚，可以為他們接下來的行動強大的資金支持。
門鎖是標準的高端電子係統，但在馬蒂亞斯手裡，它隻需要幾秒鐘。“搞定。”他咧嘴一笑，輕輕推開門，“這些狗雜碎花了幾百萬安裝的東西，最後還不是得對我開門。”
亞克低聲提醒“小心點，天使管不了太久。”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銀行，通往地下金庫的樓梯昏暗而幽深。攝像頭掛在走廊上，但當他們經過時，攝像頭不是無緣無故轉向另一邊，就是直接斷電。甚至保安的巡邏路線也錯過了他們，仿佛是命運之手在冥冥中為他們清理了障礙。
“嘿，這硬幣還挺靈。”馬蒂亞斯壓低聲音笑道，“看來我們今晚真的能發筆橫財。”
亞克沒有回應，隻是加快了腳步。他們來到金庫門前，看到一扇厚重的合金門嵌在牆壁中，外層是複雜的電子鎖，周圍還有激光感應器。馬蒂亞斯吹了聲口哨，上前仔細看了一會兒。
“兄弟，這東西是個硬骨頭，但你得相信我的手，我搞得定。”他自信滿滿地摸出一把工具包，開始破解鎖。
幾分鐘後，金庫門終於發出輕微的“滴”聲，隨即緩緩打開。馬蒂亞斯轉頭看向亞克，笑容肆意“怎麼樣，我說過技術這事兒交給我就行。”
亞克沒有回答，而是看著金庫裡的景象，金磚整齊地碼放在架子上，泛著耀眼的光芒。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這是他們反抗的第一步，也是對那些財團統治者的第一次反擊。
“彆愣著了，乾活。”亞克低聲說道，隨即衝進金庫，和馬蒂亞斯一起將金磚裝進早已準備好的背包。
亞克和馬蒂亞斯背著裝滿金磚的包，低調地穿過幾條昏暗的小巷。他們並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甚至連最可能出問題的監控攝像頭都保持沉默，仿佛整個城市都選擇對他們的行動視而不見。亞克抬頭看了看遠處的天空，喃喃道“天使今天是真給力。”
馬蒂亞斯笑得滿臉得意“這就是命運的饋贈，兄弟。不過咱們動作得快點，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們早得換個地方。”
兩人最終返回到他們的廢棄總部，那間破舊的小樓顯得空蕩而冷清，但在亞克的眼裡，這已經是一塊開始新生活的基石。馬蒂亞斯隨手丟下背包，金磚碰撞的清脆聲在房間裡回響。他打開一個背包，從中掏出一塊金磚，仔細端詳了一會兒。
“嘖，真是漂亮啊，夠咱們好好過一陣子的了。”馬蒂亞斯把金磚舉到亞克麵前，咧嘴笑道。
亞克沒那麼興奮，他靠在牆邊抽著電子煙，冷冷地說道“這些金磚要是直接拿出去賣，立馬就能被湛藍集團查到。我們得想辦法處理掉這些痕跡。”
馬蒂亞斯點點頭，把金磚放回去“這倒是個問題，不過我認識個家夥，能幫我們搞定。”
幾天後，他們花了不少錢，從地下黑市買下了一間廢棄的小作坊。這間作坊曾經是個非法機械修理點，後來因為一次火災被廢棄。牆上還有未清理的燒痕，地板坑坑窪窪，但馬蒂亞斯看了看，拍了拍手“夠用了。”
亞克沒有廢話，直接動手清理出一片地方。他們很快就購置了一些簡單的熔煉設備，開始把金磚重新鑄造，去掉上麵的財團標記。熔爐的高溫炙烤著空氣，金屬的光芒在爐火中跳動，整個作坊裡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馬蒂亞斯站在熔爐前，擦了擦額頭的汗“你看，兄弟，我說了我的手絕對靠譜，改頭換麵後，這些狗雜碎根本認不出來。”
亞克檢查著成品，點了點頭“彆得意太早，接下來還得分批出手，小心點，彆被發現了。”
他們通過地下渠道聯係了幾個本地幫派，幫派老大雖然疑惑這批金子的來源，但在看到高品質的金屬後，也不願放棄這筆生意。交易迅速進行，每次隻出手一兩塊，堪堪夠七情六欲起步的資金運轉。
幾天後，亞克和馬蒂亞斯坐在一輛破舊的飛行車裡，車窗外的霓虹光在玻璃上折射出扭曲的光影，像這個城市永遠沒辦法拚好的碎片。他們的車上裝著幾塊剛剛從幫派交易中換來的現金，內飾裡殘留著廉價機油的氣味。
車頂上的全息屏幕播報著當晚最爆炸的新聞，主持人的聲音尖銳得像在嘲笑這座城市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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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藍銀行地下金庫失竊，三千塊金磚被盜！”畫麵切到現場，警方全副武裝，安保機器人在金庫門口忙碌，閃爍的燈光讓一切看起來無比緊張。“這次盜竊造成的損失極其嚴重，相關負責人已經向湛藍集團最高委員會提交了緊急報告……”
亞克靠在座椅裡，耳邊的喧囂像一道虛無的背景聲。他抖了抖電子煙，嘴裡吐出一股嗆人的白煙，笑得有點不屑“三千塊金磚？真會給自己貼金。嗬，老子明明隻拿了三十塊。”
馬蒂亞斯正靠在車窗上，聞言猛地一拍膝蓋，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哈，狗娘養的湛藍高管！你說他們現在是不是正撓破腦袋想著誰有這麼大能耐？三千塊！我們得裝多少車才能裝得下？真把我們當超級劫匪了！”
“閉嘴。”亞克瞥了他一眼，雖然嘴上冷冷淡淡，嘴角卻忍不住帶上了一絲嘲諷的弧度，“他們這是在演戲，借機會訛保險公司，撈一筆大的，順帶還能給自己洗地。就這幫蠢貨，還想統治世界。”
“行啊，那咱們就更賺了！”馬蒂亞斯哈哈笑著，一拳砸在車門上，“他們不光沒抓住我們，還得賠錢。這是不是就是你那天使硬幣的加成？我是真愛死這玩意兒了。”
亞克沒接話，目光落在屏幕上那些忙碌的警察身上，眼神透著幾分若有所思。他點了一口電子煙，吐出的白霧在車內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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