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前,辰安將二人收進了係統獎勵的空間裡。
既然他們不會死,就用他們的身體當作種植靈藥的養料好了。
辰安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隻是動了動心念,二人的無頭軀體便埋入了淨土裡。
至於簡還真,辰安不想動手殺了無辜的幼童,也不想做便宜的老媽子。
她與木景泰和福貴眼神交流了一下,福貴便將那孩子放在了巨石最高處,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三日下山時,心裡有些空,即使是殺了慶玥和鴻朗,師父也回不來了,早知道就應該多折磨他們一會,好解心頭之恨。
辰安走在最前麵,眼神裡透著決絕。
風依舊淩厲,吹的人很不舒服,一枚竹葉從辰安眼前劃過,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停了下來。
“怎麼了。”
木景泰看著她僵硬的背影,低聲問道。
辰安轉身盯著他道“孩子。”
“我也覺的該殺了他。”福貴忙拍手,像是找到知己似的,大聲說道。
木景泰到底是名門正派的弟子,有些詫異的看著福貴,“辰安應該不是這個意思。”
辰安道“我就是那個意思。”
木景泰看看辰安,又看看福貴,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他的雙親都死了,即使長大了,也不會知道是誰讓他成了孤兒,更何況我們把他一個人留在那裡,他能不能長大都是問題。”
“你看過話本小說嗎?”辰安拍拍木景泰的肩膀,側身經過他的身邊,往山上走去。
福貴也不猶豫,跟在了辰安身後。
木景泰知道辰安在說什麼,也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可他行俠仗義至今,從未做過傷害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無辜之人。
不管怎麼想,他都說服不了自己。
他想跟上去,幫一把簡還真,可腳底卻像千斤重,動彈不得。
“喲,木氏小兄弟。”
略帶戲謔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木景泰回頭,那人的嘴角微微上揚,是前不久見過的崔自流。
木景泰看著他,低聲道“你跟了我們多久。”
“不算久,這不是沒跟上,遲到了嗎?”崔自流行至木景泰身側,故作傷心的說道“三位也真是,怎麼就把我一個人給丟棄了呢?”
木景泰揮劍砍倒一棵大樹,盤腿坐了上去,緩緩合上眼,不再出聲。
他已經夠煩了,實在是不想應付一個這樣的浪蕩子弟。
崔自流歎口氣,道“我就是被嫌棄的命。”
隨後他砍倒離木景泰最近的一棵樹,有樣學樣的坐了上去。
不出半刻鐘,辰安和福貴來到了二人身前。
見到崔自流時,辰安有些不悅,“滾。”
崔自流虛眯著眼睛道“這路也不是你修的,樹也不是你栽的,我坐一會兒,沒什麼大不了吧。”
烏木劍不偏不倚的插在了崔自流坐著的樹樁上,崔自流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