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茹三人的院子,向來都是最冷清的。
三人不會隨意出去同其他人交流。
其他人卻也不會主動上門同溫茹三人閒聊。
今日,就著實是一個意外。
江厭離醒來後,魏無羨江澄二人簡直不能說太高興。
噓寒問暖了一番後。
“江澄,你是怎麼搞的!”
“怎麼才幾天的時間師姐就病了呢!”
魏無羨瞪著江澄,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是極為的不滿。
“你還說,這麼些天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說我你好意思嗎?”
江澄反擊,毫不客氣的揭短。
眼看著兩人似乎是要吵起來了,江厭離連忙出言阻止。
語氣雖是無奈,卻滿了寵溺。
“好了你們倆個,我沒事!”
江厭離笑了笑。
“隻是這幾日連下了幾天的梅雨,今早去溪邊時,突覺頭昏腦脹而已!”
“無甚大礙!”
江厭離道。
後,江厭離看向溫情,點頭稱謝。
“幸好有溫姑娘相助,真是多謝!!”
“不客氣!”
溫情淺笑回應。
“我本是醫師,行醫救人是分內的事情,不必太過在意。”
溫情道。
“但,還是要多謝你的相助,厭離感激不儘,定當銘記於心。”
江厭離回答。
到此,溫情也不再推拒,含笑應下。
不然,推來推去的,當真要沒完沒了了。
“話說姐,你既然生病了怎麼不說呢?”
“如果早告訴我的話,也不至於暈倒吧!”
江澄對此也是頗為埋怨了。
江厭離的身體一直也不好。
但隻要多加注意,在察覺到不舒服的時候趕緊找大夫調理,便不會出現暈倒這等症狀。
顯然,江厭離並沒有這般做。
江厭離輕咳了兩聲。
“我這不是已經沒事了嗎?”
“就不要在意這些了。”
江厭離無奈的笑了笑。
此事的確是江厭離的失誤。
江厭離著實不想再深究了。
眼看著江澄還想說些什麼。
魏無羨這裡卻是直接大驚小怪了起來。
“哎呀!”
“這都要怪藍湛那個小古板,把我關了三天禁閉!”
“師姐一定是想我想病了!”
“這才發生了這意外。”
魏無羨又是氣惱又是埋怨。
隻是,原本是氣憤的說辭,到最後竟然變成了滿滿的撒嬌。
這個魏無羨,一大把年紀了還真當自己是小孩子嗎?
溫茹看在眼中,也是內心複雜。
說起來之前這魏無羨似乎還教育自己該如何做一名合格的男子漢。
可看看他自己···
如此膩歪,真就不怕其他女子嫌棄?
溫茹暗暗嘟囔,忍不住撇了撇嘴。
話雖是這般說的。
但···的確是有些羨慕呢!
無論是魏無羨故意的幼稚舉動。
還是江厭離刻意的維護偏袒。
都讓溫茹羨慕無比。
江厭離,亦同溫情一般,都是極為合格的長姐。
尤其是江厭離輕刮魏無羨鼻子的那一幕,就特彆的溫馨。
直看的溫茹眼睛酸澀。
在眾人不注意間,溫茹悄悄的退出了房間。
走開,走遠。
直到自己再度孤單下來為止。
“哥哥!!”
溫茹喃喃出聲。
江氏姐弟的互動,到底觸動了溫茹,讓溫茹忍不住的想起了自己的哥哥溫程來。
記憶中,溫程亦會那般寵溺的看著溫茹,逗弄溫茹。
溫茹不高興的時候,用儘方法讓溫茹開心。
溫茹開心的時候,同溫茹一同開心。
而當溫茹向溫程撒嬌,或者做錯了什麼事情被溫程發現的時候。
溫程亦會無奈寵溺的看著溫茹,然後,用食指輕刮溫茹的鼻梁。
那舉動,同江厭離對待魏無羨時,是一樣一樣的。
觸景生情,方才若不是溫茹離開的及時。
溫茹,恐怕真的會哭出來。
“哥哥,茹兒真的好想你!”
溫茹輕喃道。
······
彩衣鎮,是姑蘇山腳下的一座繁華小鎮。
跟著溫晁一同來這雲深不知處時曾路過,見過一眼。
還是蠻熱鬨的鎮子的。
可眼下···
明明中間也沒過多長時間,為何會變的這般的冷寂?
如此,必然不正常了。
最近雲深不知處收到了消息,這彩衣鎮出現了邪祟。
眼下她們前來。
便是來解決這裡的水祟問題的。
原本像水祟這般的小妖小怪,隨便派個門人去解決也是妥妥的。
可此次的水祟似乎同往常不同。
不僅狡猾,還極為的難以捕捉。
澤蕪君思略再三,總覺得這次的事情或許並沒有表麵上表現的那般簡單。
於是便決定親自出手。
因為機會難得,凡前來雲深不知處的聽學者,都需參加這次的除祟。
算是實踐了。
此次實踐,溫茹三人不好拒絕。
於是,便隻能一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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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寧,此次出來一定要小心自己的安危!”
“但凡有什麼不對勁,就趕緊跑,知道嗎?”
溫情鄭重的交代道。
“姐!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溫寧無奈。
“況且那樣得多丟人啊!!”
“我做不出來!”
溫寧弱弱辯駁說。
溫情一聽,眼睛一棱。
“在我眼中你就是小孩子!”
溫情厲聲。
溫寧受驚,忍不住的縮了縮。
見狀,溫情一愣,忍不住的一歎。
伸手,抬起,撫過溫寧的額發。
“對不起阿寧,我說話是有些重了!”
“若是可以,我也不想你來。”
“若你出現什麼意外的話····”
“我···”
溫情難過道。
其實他們昨日就抵達這彩衣鎮了。
並在這彩衣鎮住了一晚。
那客棧,顯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打掃,到處都積了灰塵。
如此看來,那客棧的生意必然慘淡無比,不然也不會長時間不打理了。
但那客棧的裝修卻很豪華,想必之前的生意應該是不錯。
一問之下才知曉。
這彩衣鎮鬨水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之前也有很多的人來這裡除祟,可都被水祟所害。
外地的人見狀,自是不敢接近這裡。
而彩衣鎮的人,更是因為害怕也甚少外出了。
因此,彩衣鎮才會變得如此蕭條。
才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如此聽來,時態是有些嚴峻的。
不過藍曦臣這宗主都出馬了,此次的邪祟,必然不容小覷。
此次除祟,若是一帆風順便也罷了。
但就怕意外發生。
要知道溫寧的體質本就特殊,極容易遭受邪祟侵擾。
而這,便是溫情特彆擔憂溫寧的原因所在。
見自家姐姐難過。
溫寧也著急了。
奈何溫寧本就嘴拙。
一時之間隻是乾著急了,卻一句有用的安慰話都說不出。
溫茹歎。
“好了溫情姐!”
溫茹拍了拍溫情的肩頭。
“知道你擔心什麼!”
“但溫寧到底已經長大了,總不能一直被束縛著。”
“他應該多同外界聯係,變強,如此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再者,此次同行的修士實力都很不錯。”
“想必此事應當能很快被解決。”
“再不濟,還有我呢!”
“大不了···”
“總之,放寬心,沒事的啊!”
溫茹安慰說。
講真,溫情將溫寧保護的太好了!
雖然是無可奈何。
但這種過度的保護,對溫寧的束縛太大,溫寧甚至都沒法成長了。
要知道沒有一個人能永遠的陪伴在另外一個人的身邊。
總是會有分彆一天。
所以,在這一天到來之前,儘快讓溫寧強大起來,才是對溫寧最好的保護。
溫茹的話,溫情其實也明白。
隻是,到底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擔心。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
“阿寧自己變強,到底才是對他最好保護。”
溫情默默道。
······
姑蘇水多,水路也多。
邊坐船便遊覽,的確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隻是,若是沒有這嘰喳聲,遊覽體驗感應該會更好。
“誒?溫兄,新鮮的糯米酒,很好喝的,要不要嘗了嘗!”
“謝謝,不用了,我不喝酒!”
“哎呀!!溫兄你這個人真是無聊。酒這般的仙品怎能不會喝呢?你這樣,都不曉得會錯過多少人生樂事!!”
“嗬嗬!是嗎?有機會再說吧!”
“孺子可教!溫兄,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
“····”
“我給你講啊,這個酒呢,是極為有內涵的···巴拉巴拉巴拉~~”
“····”
好煩啊!
溫茹眼下的心情,真的就一個字‘煩’!
有什麼咒語能封住這家夥的嘴嗎?
溫茹已經認真開始考慮這個問題了。
魏無羨的嘰喳聲依舊不見間斷。
這人,當真是一個人,也能演出一台戲來。
“誒?!溫兄,若是你以後學會了喝酒,那一定要好好品嘗一下這姑蘇的天子笑!”
“這姑蘇的天子笑啊,當真是酒中的仙品啊!!”
“那口感,那醇厚,簡直····”
眼看著魏無羨又要滔滔不絕起來了。
溫茹當真忍無可忍,直接打斷。
“魏兄!咱們今天是來除水祟的對不對!”
溫茹問。
“對啊!”
魏無羨答。
“既然如此,魏兄你能認真一點嗎?”
“喝酒誤事,你這般態度,著實有些不妥了!”
溫茹道。
“誒!!~~”
聽此,魏無羨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沒關係!沒關係!!”
“我喝酒已經喝了很多年了,知道分寸的。”
“況且這糯米酒並不是什麼性烈的酒,喝再多也沒有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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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我看溫兄你若是想要練習喝酒的話,可以先嘗試喝這種性溫的糯米酒習慣一下。”
“要不現在試試?”
“我覺得可以!”
“諾!”
這般說著的時候,魏無羨便將一個壇子懟溫茹眼前了。
溫茹看著,也是一陣的沉默。
“魏兄!”
“可我覺得並不妥。”
“除祟之事,事關重大,我們還是認真一些為好!”
溫茹也是明明的拒絕了。
溫茹也是無奈了。
特彆有種自己作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