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搭他的話了!’
‘本是出於禮貌,沒想到竟然會被纏上!’
溫茹內心感慨。
眾人雖一路同行,但彼此之間卻心照不宣的保持著相當的沉默與距離。
唯獨這魏無羨,一直喋喋不休,絮絮叨叨。
簡直就是全場焦點。
方才魏無羨那勸酒行為,當真是引人注目。
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已閉嘴沉聲。
偏生魏無羨不是。
即便迎上的是藍二公子藍忘機藍湛的冰冷視線,也未曾讓他收斂太多。
“說的也對!”
魏無羨到底將溫茹的話聽進去了。
“那以後再說吧!有機會我請你喝。”
“今天,我自己品鑒!”
魏無羨這般道。
聽此,溫茹也是暗暗鬆了一大口氣。
‘終於結束了。’
溫茹特彆有種解脫之感。
“魏無羨!”,“你過來!”
“江澄?”,“乾什麼?”
江澄開口叫人的時候,溫茹的心情更是好了幾分。
魏無羨被叫走,那溫茹就徹底安生了。
怎一個‘爽’字能解。
將魏無羨喚去的江澄,也是直接劈頭蓋臉。
“你就不能稍微老實一點嗎?”
“咱們家的臉都快被你給丟儘了!”
“況且雲深不知處禁酒!”
“在人家藍氏門生麵前竟然勸酒,你是不是找死,還想關禁閉不是?”
江澄簡直是,恨鐵不成鋼。
“什麼嘛!”
魏無羨委委屈屈。
“這都已經出雲深不知處了好吧!”
“外麵他也管啊!!”
魏無羨不悅的撇了撇嘴。
“總而言之,你給我老實一點,不要到處丟人現眼了。”
“好在溫公子懂大局,知曉喝酒誤事的道理!”
“偏生你···”
“你可不要忘了,我們是出來辦正事的,不是來遊玩兒的!”
江澄訓斥道。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真囉嗦!!”
魏無羨無奈應下。
魏無羨走後的這邊。
隻等魏無羨走遠,溫茹才忍不住的同溫情開口抱怨。
“他真的好能說啊!”
溫情忍不住的笑了。
“若你不理他的話,那家夥恐怕也無聊的早走了。”
“誰讓你不住的應他的話呢?”
“若你什麼也不應的話,應當早解脫了!”
溫情道。
溫茹聽此,也是一陣沉默。
抓了抓頭發,這才開口。
“我這···不是不好意思嘛!不理的話,多少有些太失禮了些。”
“誰成想···”
“哎!~~”
溫茹歎。
“也就你知道不好意思。你看看其他人!之後多向他們學學。”
溫情說。
“哦!”
溫茹點頭。
“好了,我們快跟上吧!”
“好!!”
······
碧靈湖便是他們這一行人的目的地了。
碧靈湖是姑蘇這附近最大的湖泊。
亦是出沒水祟最頻繁的地方。
現在已經接近正午。
可這湖麵依舊妖霧彌漫,怨氣衝天。
為了探查這碧靈湖水祟的具體原因。
首先自是要接近這碧靈湖了。
租了數艘小船,眾人乘著船在這碧靈湖麵上緩緩蕩著。
越是離近中央地帶,霧氣越發濃厚。
一尺以內尚且能看清,可一尺以外視線便已經受阻。
注意周圍的同時,眾人還須時刻留意水下。
隻是有一點需得注意。
至少期間動作決不能過大。
水祟向來狡猾。
一旦察覺到什麼不妥,便會立刻遊開,靜等下一次機會的到來。
如是,更是得小心動作了。
索性在場的人基本都是經驗老到的老手。
並不會犯那種愚蠢的小問題。
不過,魏無羨此人雖然招搖,但也確實有能耐。
方才,有一隻水鬼不動聲色的潛伏在了藍二公子藍湛的船下。
這事在場的誰也沒有察覺。
可魏無羨卻發現了。
船的吃水不對是水祟暴露的原因。
道理是簡單,但能應用上的,卻隻有魏無羨一人。
還是很令人佩服的。
岐山溫氏,因地理原因,甚少有水。
而溫茹因為個人原因,極少接觸這類的事情。
所以對於水祟,著實見的不多。
對於水祟的理解,到底還是典籍上的那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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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眾人逐漸的深入,水祟竟然不再選擇隱藏,而是主動攻擊偷襲。
這已然同典籍中的記載大相徑庭。
不但如此。
它們身上那些黑色的條狀物,不但堅韌且還結實。
不注意被纏上的話,不僅很難掙脫,甚至還會傷到人。
這完全不是水祟應該有的能力。
顯然,這些水祟,已然發生了異變,怕是被人動過手腳了。
隨著受傷的人出現,溫情便是忙碌了起來。
有溫寧搭手,自是不用溫茹在旁侍奉。
況且此事蹊蹺,著實讓溫茹聯想到了不好的東西。
溫茹越是看,越是心驚,越是看,越是沉重。
‘這,不會是溫若寒的手筆吧!’
即便沒有任何的證據。
但眼下的溫茹卻已然篤定了。
將傷者們的傷勢處理妥當後,溫情第一時間來到了溫茹的身邊。
“是有什麼發現?”
溫情問。
眼下溫茹的臉色,真心不怎麼好看。
若不是發現了什麼,也不會這般表情了。
溫茹氣悶。
稍做了緩和後,這才開口同溫情道。
“我們,還是不要再深入。”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恐怕這所謂水祟的真相,比想象之中還要複雜。”
溫茹蹙眉。
“哦?怎麼說!”
溫情疑惑。
溫茹看向水麵,眸色深沉。
“怨氣衝天,顯然有大量的怨靈集中在此處。”
“數量極多,甚至可能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試想,如此大量水祟集中在一處,會有什麼出現?”
“水行淵!”
“除此之外,我不做第二猜想。”
溫茹沉聲說。
溫茹這猜測,著實嚇到了溫情。
“水行淵?!”
溫情瞪大了眼睛。
“你這猜測,是不是有些···過了!”
要知道水行淵的形成可是極為苛刻的。
姑蘇水多,這裡的人大都善水。
水祟都甚少有,怎可能養的出水行淵來。
總之,溫情是萬萬不信的。
溫茹搖了搖頭。
“我也不希望。”
“但····”
溫茹沉默。
“不知怎得,我總覺得此事同溫若寒有關。”
“姑蘇這裡是不大可能形成水行淵。”
“可其他地方就不一定了。”
“加之這水祟還是變了異的。”
“總之,無論是不是我想多了,我們都不宜靠近。”
溫茹沉聲道。
聽此,溫情也不再做辯駁了。
雖然眼下並無證據。
但溫情卻選擇了相信溫茹。
畢竟溫若寒那人的確什麼也做得出。
這,也的確是溫若寒能做出的事情了。
“喂!”
“我說溫姑娘、溫兄,你們倆個一直在那裡嘀咕什麼呢!”
這時,魏無羨的小船從溫茹等人的小船旁劃過。
魏無羨原本是來看受傷的江澄的。
順便就看到溫茹溫情兩人真聊的熱火朝天,卻神色凝重。
不經,就問出口了。
“要是發現了什麼,大可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啊!”
“大家可以共同商討嘛!”
魏無羨笑道。
魏無羨的突然插入,還是驚到了溫茹二人的。
到底說了不該說的話,若是讓旁人聽了去,恐怕會有麻煩。
不過見來者是魏無羨,溫茹多少鬆了口氣。
再聽聞魏無羨什麼也沒聽清楚。
溫茹徹底放心了。
“倒也沒談論什麼要事!”
溫茹淡淡道。
“隻是在猜測,這下麵的,會不會是···水行淵罷了!”
溫茹道。
·····
溫茹的猜測,自然是被全場駁回了。
“水行淵??”
“這不可能吧!”
“此地的人皆熟識水性,又怎麼可能養出水行淵來!”
“就是!簡直一派胡言。”
“不懂就不要亂說嘛!”
各般的冷嘲熱諷,堅決否定著實是溫茹意料之中了。
此番前來了,除了藍氏雙壁以及他們這些聽學子弟,還有許多其他的藍氏門人。
拜師大典那天發生的事情,早已經在雲深不知處廣為流傳。
很多藍氏子弟對溫茹等三人自是心存怨懟。
如此這般,必然沒有什麼好話。
更遑論相信了。
見他們這般否定,溫茹卻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反應。
“我們也隻是猜測罷了!”
“若不是,自然最好!”
溫茹不在意道。
本來溫茹可以不說這話的。
畢竟無憑無據,自己也是猜測罷了。
可後來想想,不過一嘴的事情。
是不是且不說,做個提醒也不費事兒!
隻是,這些人的回應著實激烈。
溫茹是不在意,可免不了會有些氣惱。
總之,接下來溫茹她們是不會繼續前行了,至於其他人怎麼想。
溫茹也管不了。
“溫公子,溫姑娘!”
這說話的,竟是藍曦臣。
“不知二位緣何會認為,這下麵的是‘水行淵’?”
藍曦臣虛心請教道。
這藍曦臣是真的有禮。
語氣謙和,態度恭敬
麵對如此這般的人,即便溫茹心中氣惱,卻也沒法同藍曦臣生氣。
“因為多呀!”
溫茹回答道。
“水行淵,不就是因為有大量的落水亡魂,無法轉世的怨念形成的嗎?”
“多!!已然說明了一切。”
溫茹說。
溫茹這解釋,也是相當單純粗暴了。
雖然單純粗暴,但也確實簡單明了。
眼下這水祟的數量的確不少。
就數量上而言,的確是稍微多了點。
可程度,卻還遠遠不夠。
所以,單憑這就定性為‘水行淵’。
多少還是有些武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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