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日之征’到底是因為溫氏的原因。
想要一筆帶過顯然不可能。
現在的氣氛其實還不錯。
所有人看上去都很高興。
但,其實也不儘然。
有些事情,麵上雖然不做表現。
可內心之中,還是免不了會怨。
這種隱藏起來的感情,仿若附骨之蛆一般。
隻會越紮越深,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思索再三,溫茹到底覺得,還是開誠布公的好。
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就不能當作沒有發生。
該負起的責任,應該負起來。
這是作為一個合格的‘人’的基本素養。
思及此,溫茹也是一歎。
溫茹這聲歎氣著實明顯,不想被人注意都難。
“溫宗主為何歎息?”
問話的是某世家的宗主。
溫茹知道這人,卻是並無過多的交際。
那宗主問出聲後,殿內的眾人皆被驚動,紛紛朝溫茹看來。
見狀,眾人也是疑惑不解。
今日於溫氏來說可是大喜之日。
作為主角,溫茹本不應該如此才對。
受這許多之人的直視,溫茹略略不自然了一下。
方才那一聲歎息,著實不在溫茹計劃之中。
這廂被問出,於溫茹而言,多少有些猝不及防了。
“無事!”
溫茹咳了咳。
腦子飛轉,很快便想到了說辭。
“在下隻是···隻是不得不佩服金宗主的心胸。”
說著,溫茹看向金光善,同金光善拱了拱手。
“金宗主無論何時都不忘為玄界大義殫精竭慮,望我玄界和平昌盛。”
“相比較,晚輩所做的實在是太少了,著實令晚輩汗顏!”
溫茹很是歉意道。
見溫茹竟然突然提及自己,這讓金光善多少有些不解。
雖然大家都不曾坦白了說話。
但金光善卻感覺得出,溫茹可是沒打算同他們金氏合作的。
所以,如此這般突然的恭維,著實讓金光善,一頭霧水。
就聽溫茹繼續感慨。
“造成玄界如今之勢,雖是溫若寒之過,可我溫氏一族,的確難辭其咎。”
“即便溫若寒已然伏誅,付出代價,可因他造成的嚴重後果,現如今卻依舊影響著整個玄界,這都是不爭的事實。”
說到此處,溫茹沉默,心情沉重。
聽到此處,在所的諸位也是不覺凝重起來。
其實這個時候提及溫若寒,多少是有些不合適的。
‘溫若寒’這三個字於整個玄界而言,也算是半個禁忌了。
明知道這時提出這人,必然會引得眾人不快。
所以在場的人都很好奇,溫茹突然提及這‘溫若寒’,究竟是何目的。
一時之間,整個大廳也是寂靜一片,落針可聞。
就看溫茹接下來準備說些什麼。
且聽溫茹繼續道。
“所以即便到現在,作為溫氏一族的一員,晚輩也實在感覺虧欠,也一直在思索,該如何彌補這錯誤。”
“晚輩知曉在場的許多同仁都曾因溫若寒受難,無數門生慘死,宗門實力更是大大受損。”
“對此,溫程實在抱歉。”
“所以溫程在此,同在場的所有人賠個不是。”
說著,溫茹站起身來,對著在場所有的修士們深深的一個鞠躬,表達著自己的歉意。
之後,溫茹雖然挺起了身,卻是並未坐下。
“如今,我溫氏的實力雖不能與昔日相提並論。”
“但我溫氏一族卻也不會借此做逃避者。”
“該我們負的責任我等絕對不會推辭。”
“我溫程作為溫氏現如今的宗主在此保證,在場的諸位,若是有需要我溫氏的地方,我溫氏必將竭儘全力,儘力幫助諸位,義不容辭!”
溫茹這般道。
溫茹會這般說,雖然是有目的性的,但也的確是出於真心。
之前金光善的那席話,雖然看似是一番誇讚,但在溫茹來看,實則卻是種暗暗的提醒。
提醒在場的所有人要小心提防她溫茹,提防他們溫氏一族。
仿佛溫茹哪天同溫若寒一般的壯大了,恐怕會造就第二個‘溫王盛世’來。
當然,不排除是溫茹想多了。
但這種可能實在太有可能,溫茹既然已經想到,自然不能不防。
溫茹話落,依舊是一片的寂靜。
隻是不過多時,卻是隱隱騷動了起來。
溫茹這番在大庭廣眾下的作保,無異於一種極重的承諾。
加之溫茹宗主的身份,這話更是一種束縛。
就算以後溫氏真有什麼異心,修界眾人可立即群起而攻之,並且師出有名。
“溫宗主仁慈,我等佩服,多謝溫宗主關懷。”
這時,有人率先站了出來,同溫茹拱手道謝。
此人所在的宗門,同溫氏一族關係匪淺。
他是溫茹策反的宗主之一,屬實是溫氏一族的附屬宗門了。
有了他的帶頭,緊接著便是傳來了一個又一個的應付之聲。
“多謝溫宗主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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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宗主深明大義。”
“那我等便不客氣了!”
對於這些回應,溫茹都一一做出了回應。
“這都是我溫氏一族應當做的。”
“我溫氏必當儘心竭力,全力相助。”
一時之間,整個大殿一派和睦,禮尚往來,好不熱鬨。
如此一番相互的寒暄下來,溫茹來來回回又是喝下了不少的酒。
若非溫茹功力深厚,將那些酒水及時化解。
就溫茹那酒量,現下恐怕已經躺平了。
溫茹在這裡觥籌交錯,卻是將下麵的某人看的膽戰心驚。
若非溫茹麵色看上去還算正常,魏無羨恐怕早已坐不住了。
溫茹不喜歡喝酒,魏無羨對此很是清楚。
溫氏這次宴會上所備的酒水,都是上等的佳釀。
同這不夜天的環境相似,味道辛辣不說,後勁也很大。
若非經常喝酒的人,多半第一口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