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內心之中有那麼一絲絲憐憫的人,看到眼前這一幕,誰人不會心中動蕩。
古人有雲‘禍不及妻兒’。
到底不過一群毫無修為的凡人罷了,能掀起什麼風浪?
真沒必要這般的被對待。
這儼然是在場多數修士的想法。
溫茹這時是憤怒的。
這份怒火,在場的諸位修士皆可輕易感受到。
既然溫氏的醫師說完了。
接下來便輪到溫茹說了。
“想來金宗主也聽清楚了吧!”
“倘若金宗主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但說無妨。”
“我們必然會···好好的為金宗主,解釋解釋。”
溫茹這廂的語氣著實是沒有半分的客氣。
甚至有明顯的嘲諷之意了。
金光善自然是聽出來了。
可金光善卻並沒有露出半分的不悅來。
金光善微微眯了眯眼,思索片刻之後才開口。
“溫宗主的醫師說的甚是清楚,並無任何不清楚的地方。”
“此事的確是我金氏門生的疏忽。”
“金某定然會給溫宗主一個交代。”
“幸好人已經找到,著實大幸。”
“既然人已經找到,溫宗主帶走便是。”
“至於其他的事情,金某更不會追究了。”
金光善這般道。
金光善這話,還真是···讓溫茹一言難儘的很。
好似他的不追究於她溫茹而言,是多大的賞賜一般。
而且,他們溫氏有無辜之人被殺害,這金光善是半分也沒提。
嗬!~~
是真的將他們當軟柿子捏了呢?
“既如此,那金宗主得多多費心了。”
溫茹勾唇一笑。
笑中卻不含半絲溫度
“隻是····”
“今日之事,也的確讓溫某意識到了一些事情。”
“我溫氏之事,金氏的確不甚了解。”
“既如此,就請金宗主將關押在貴派所有曾經的溫氏之人交予在下吧!”
“即曾是我溫氏之人,理應由我溫氏自己來處理!”
溫茹也是毫不客氣了。
中間真是連半分寒暄也無。
溫茹這話,儼然是強壓情緒,收斂過後的話了。
不然,溫茹必然能說出更過分的。
比如,誰知道金氏到底還抓了多少無辜的溫氏之人等一類的話。
講真,溫茹這要求也著實有些‘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感覺了。
金光善著實沒想到,溫茹竟會這般的···乾脆,直接。
甚至連所謂的迂回也無。
金光善就不理解了。
這溫程難道真的不怕他們溫氏因為這而擔上什麼難解的流言蜚語?
溫程當真不在意溫氏一族在玄界的地位了嗎?
金光善死死盯著溫茹,眼神銳利。
仿佛要剖開溫茹的外殼,試圖闖入溫茹的內心。
奈何,溫茹的表情自那溫氏醫師的講述完畢後,便是再沒有變過。
看似麵無表情,可總是能感受到明顯的威壓。
尤其是那雙眼睛,透著一股堅定與不屈。
可以看出,溫茹是認真的。
且,會認真到底。
見溫茹這般決絕的態度,周圍之人也不由的竊竊私語了起來。
眾人對此也是眾說紛紜。
隻是,到底不敢明著說。
魏無羨也看出來了,溫茹當真是準備同金氏撕破臉了。
之前溫茹說,要同金氏斷交。
魏無羨隻以為那是玩笑話。
沒想到,溫茹竟然來真的。
講真,於魏無羨而言,這很爽。
但,到底是關乎整個溫氏的前程。
魏無羨到底不希望溫茹以後會後悔。
這時,金光善笑了笑,似要借此緩解掉此刻的尷尬氣氛。
“溫宗主,您這···不是在開玩笑?”
金光善問。
“當然不是!!”
溫茹很是坦然的回應。
甚至並未見絲毫的猶豫。
就聽溫茹繼續道。
“金宗主,溫若寒一事確實關係重大,甚至關乎到整個玄界的安危。”
“作為同族,我等被懷疑,被關注是理所應當。”
“為了所謂的‘避嫌’,為了整個溫氏的安危作為宗主的我,確實不適合插手於其中。”
“隻是···”
“諸位不妨仔細看看。”
“拋開那些莫須有的偏見認真思考一下。”
說著溫茹指向那些被金氏關押了許久的溫氏人。
“他們,大多不過是手無寸鐵的普通人,柔弱的婦孺,年過半百的老人,不知世事的孩童。”
“憑心而論,你們所謂的那些擔憂放在他們身上,合理嗎?”
“他們真的能威脅到玄界安危嗎?”
“退一步說,即便他們當真能做些什麼。”
“難不成諸位以為,我等擁有修為的修士,還製服不了他們嗎?”
“如此這般,真的有意義嗎?”
溫茹放聲質問在場的所有人。
到從,溫茹的話依舊沒有結束。
“好!”
“就算這的確有意義。”
“‘射日之證’期間,我溫程究竟是如何做事的,大家都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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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放心,諸位但可親自上門監督,我溫程必然敞開了門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