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在冷霜的全力施救下,慢慢舒展開了緊鎖的眉。
冷霜的衣服已經濕透,背後的衣服貼在身上,頭發尖都濕了,貼在臉上,臉色也不是很好。她拿出師傅給她的混元丹,吞了一個。感覺好些了,起身給司馬睿開了門。司馬睿趕緊問“怎麼樣了?”
冷霜點點頭“目前已經無事了。具體的還需回去讓師傅和師伯定奪。”司馬睿聽出了不對勁,抓著她的手腕“到底怎麼回事?!”
冷霜被抓的有些疼“主子她中了蠱毒。”
司馬睿的心疼的滴血,他鬆開冷霜“可對月兒有什麼影響?要不要現在就回去解蠱?”
冷霜搖頭“王爺不必擔心,有我在,主子她不會有事。今日主子她受了驚嚇,才會觸動蠱蟲。我已經用金針將蠱蟲封禁。一年半載都不會有事了。”
司馬睿並沒有放心,他抬腳進了屋“回去好好休息,月兒她還需要你。”冷霜抱拳行禮而去。
司馬睿來到榻邊,看著臉色恢複一些血色的落月,心疼的握著她的手“月兒,是不是我天煞孤星的命格連累了你?”眼淚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落月感覺到了手上的溫熱,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司馬睿紅紅的眼睛,她甜甜一笑“你的小瞎子來兌現諾言了。嘻嘻,你哭什麼?難道不想娶我?”
司馬睿定定的看著她“你記起來了?”
落月就這他的手,坐了起來“我想起了很多事情。我的生命裡好多哥哥呀!可惜了除了若蘭姐姐,其他的姐姐都不喜歡我。”她情緒低落了一瞬後摟著司馬睿的脖子“我們是不是天注定的緣分呀!嘻嘻。”
司馬睿緊緊的摟著她,嗅著她的體香,聲音悶悶的“不要再嚇我了,我的心都快碎了。”
落月被他抱得有些透不過去來,也知道嚇著他了“我沒事了。沒事了。”落月回抱著他,小腦袋在他下巴上蹭呀蹭的。
司馬睿感覺癢癢的,心也癢癢的。鬆開她,碰著她的臉,在她唇上吻了一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滿臉的溫柔和關心。
落月摟著他的脖子“你陪我睡會兒吧!我一個人在陌生的房間裡洗澡,本來就怕怕的。一下子又闖進來那麼多的黑衣人。”她往司馬睿懷裡縮了縮,明顯帶著後怕“嚇死我了。”
司馬睿鬆開她,脫掉靴子,翻身上榻,掀開被子才看到落月一絲不掛。落月一下子紅了臉,迅速把自己裹起來,尷尬都到腳趾頭了。
司馬睿走下床榻,去一邊的箱子裡拿了褻褲和肚兜過來。掀開被子就要給落月穿。落月拉著被子不鬆手“你背過身子去,我自己穿。”
司馬睿拿著內衣,坐到榻岩上,帶著溫柔的笑“我又不是沒見過。”
“那也不行。”落月伸手把內衣拉進被子裡“快點轉過去呀!”
司馬睿無奈,隻得被過身子去。落月快速的穿好內衣“好了。”
司馬睿轉身,上榻,把她摟緊懷裡“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在她耳邊低估了一句,落月聽後在他胸口拍打了起來,紅著臉“司馬睿,你流氓。”司馬睿捉住她的雙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心隔牆有耳。”落月翻了個白眼,在他腰上擰了一把。
司馬睿摟著她“好了不鬨了,睡吧!”輕拍著她的後背,哄她睡覺。
這邊相擁而眠,後院的下人房卻是一片血腥。
大皇子黎竟看著地上殘肢斷臂,眼珠子,人皮等,早已嚇得尿失禁了。
司馬詞也不問話,就是一個勁的狂虐他們。翁家禍害的百姓那麼苦,都不曾見他如此虐打他們。跟著他的兵士也是瑟瑟發抖,這少將軍也太可怕了。這是把人放過了動物處置啦!太恐怖了,這一地的人體器官,可都是司馬詞親手整下來的呀!
有人悄咪咪的去請了顧辰來,顧辰看了一眼,轉身離開了。他見得太多了,他們背地裡訓練的可比這個恐怖多了。而且一看就知道是生手,嘀咕了一句“還得繼續鍛煉才行。”快步離開了,他可不想在沾染血腥氣,還得重新洗澡。
一個士兵跑到司馬詞身邊,跪地“殿下。”
司馬詞在銅盆裡洗著手,那個士兵起身,在司馬詞的耳邊低語了一陣子。司馬詞眼神一冷“你確定?”
那個士兵躬身“已經和冷霜侍衛確認過了。是真的。”司馬詞一把打翻了銅盆。忿忿的丟下一句“把他們丟進地牢,不準給軍師看到!”語罷,轉身離開了。
地上少了根手指的黎竟這才死裡逃生般鬆了口氣,人也暈了過去。
司馬詞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重新沐浴更衣。沐浴時還放了很多的花瓣。衣服也掛起來熏著皇宮裡獨有的龍涎香。
龍涎香他本來是不喜的,因為那是皇帝和儲君專用的熏香。可是一次他在禦書房待的久了點。身上沾染了龍涎香的味道,出來是正巧遇到和二皇兄一同來找老師回去的落月。她說三哥哥身上好香呀!我好喜歡。還在她身上蹭了好一會兒。最後還纏著自己送她出的宮。從那以後他就想方設法的去禦書房,或者是東宮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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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久了,太子和皇上都發現了他的不妥。他才不得不說出緣由。皇帝訓了他一頓,把他趕了出去。太子司馬彥就時長的給他分一點龍涎香。告訴他放心用,他不會介意的,也不會讓人在背後議論的。為此,他還感動了好久。
司馬詞給他的父皇發了第一封“家書”。在信中表明了自己對自己母妃的態度。並如實交代了自己的另一重身份,以及這次刺殺背後的主謀。
如果她在八年前沒有對月兒出手,他還可以睜隻眼閉一隻眼。她明明知道月兒對於自己的意義,她竟然還這麼做。在她心裡,他這個兒子隻是工具人而已。既如此,那他們的母子情分也就到此為止吧!
他把信交給了信使,讓他八百裡加急,把這封信和桃城的捷報一同送去京城。
做好這些,他才回到床榻上。剛躺下,門外就又響起了嘈雜聲“怎麼回事!”他第一想到的就是落月是不是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