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率先搶過折子,看著上麵的內容,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月兒妹妹七日後出發回京。”
二皇子慌忙奪過來,看了一下。他卻皺著眉,陷入了思考。司馬賦察覺不太對,他接過奏折仔仔細細的從頭看到尾。眉頭也緊緊的皺著。
“怎麼了?你們怎麼都皺著眉頭呀!月兒妹妹要回來了,你們不高興嗎?”四皇子司馬歌看著老二和老五問。
司馬賦把奏折重新遞過去“你都沒有看完。月兒妹妹她受了內傷,還~”他說不下去了,他知道那東西的可怕。
司馬歌快速翻看著奏折,看到最後幾乎崩潰“蠱蟲!怎麼會有這東西?!月兒~”他竟然哭了。他算計天下,算計君主,卻無法對付這東西。看到這個字,他是絕望的,無助的。
他或許可以看著她出嫁,但絕對接受不了她出意外。這比要他的命難受多了。錐心蝕骨呀!
他緊緊握著那本奏折,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司馬彥從上首下來,走到司馬歌麵前,強行奪過奏折。把手裡司馬詞的信遞過去“看看這個吧!”
司馬歌快速的接過信紙,這次他看的倒是認真了。他慢慢平靜了下來。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幸好,幸好。”這才注意信紙上的字跡“三哥他怎會去了邊關?”
司馬彥微微頷首,淡淡開口“還不是為了躲他妹妹和母妃。”他轉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看著下首的三位弟弟“妹妹交代你們的事都做的怎麼樣了?可不能讓妹妹失望呀!”
司馬賦率先開口“我找到了月兒妹妹說的東西。原來人們都不知道它叫二氧化錳。現在玻璃已經做成功了。還做出了茶具,和酒具。而且月兒妹妹的暖棚都是用大塊的玻璃蓋起來的。四哥的玻璃廠真的很厲害。雖然做的不多卻也足夠我們大周自己用了。”他看了一眼司馬歌“四哥的玻璃廠出的都是精品。太美了!”
司馬歌聽到弟弟的誇讚,不覺也帶上了一抹溫柔“要不是五弟找到了那東西,我恐怕也是無能為力的。”
二皇子也乘機誇讚了他一把“你就不要謙虛了,全國的錢莊都在不停的往國庫送銀子呢!這可都是你的功勞。”
太子司馬彥哈哈大笑“你們都很厲害!大周有了你們,百朝來賀的日子,指日可待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下首三人也都很是開心,此刻他們想的是國家的繁榮昌盛,而不是奪嫡。
太子司馬彥知道了落月的良苦用心,自是打心眼裡感激的。對於洛妍他就更愧疚了。她的肚子如今已經很明顯了,他卻還不能給她正妃之位。雖然有他護著,可那廖媛媛如今被母後教導的不那麼驕橫跋扈了。他也沒有了廢棄她的理由了。而且成婚幾個月,他從未給她過好臉色,更何況圓房了。如今他的母後還安排他們同房,已經說了多次了。他雖然不聽,可那廖媛媛拿著雞毛當令箭,上趕著要來。
他怕皇後為難洛妍,對廖媛媛沒有那麼急言令色了,可他依舊接受不了和她有什麼。
雖然洛妍也勸他,可他很清楚,沒有人會願意把自己的丈夫往彆的女人那裡推的。如果她這麼做了,要麼是不愛,要麼是被逼無奈。
他和洛妍相識的時間並不太久,他也怕洛妍不愛他。就打算試一下。他聽了洛妍的勸,去了東院,太子妃的院子裡。走的時候洛妍表現的很是大度,沒有一絲不高興,當時他的心拔涼拔涼的。
去了東院後不久,就有太監在他耳邊嘀咕了兩句。他本來黑著的臉,瞬間轉晴。莫名的心情好,就連看廖媛媛都順眼了幾分。
廖媛媛以為她的太子表哥終於看到她的好了,肯給正眼看她了。又是斟酒就是夾菜的,好不殷勤。一旁的小太監看到這波操作,給徹底整不會了。這太子聽到馮側妃一個人在寢殿裡抹眼淚,怎會如此高興呢?甚至還有些興奮?太子平日裡不是最疼馮側妃的嗎?今日這是怎麼了?
司馬彥可不想和廖媛媛有什麼。他今日高興,就使勁的給廖媛媛灌酒,很快就把她灌醉了。叫來兩個嬤嬤,把她扶到榻上,他獨自坐到午夜,才起身。
本來他想著洛妍應該已經睡了。他回到寢殿時,燈還亮著。他躡手躡腳的走進寢殿,卻看到洛妍拿著那塊魚玉佩在榻上躺著。滿眼都是落寞和傷心。司馬彥心想“嘴裡說的那麼輕鬆,不還是一個人默默難受。”他不在逗她了,快步走到榻邊,把她摟在懷裡,溫聲細語的道“明明自己不舍得,卻非要為難自己。”
洛妍在他胸口錘了一下,嗔怪道“你是一國儲君,你的女人又怎麼可能隻有我一人。就算不舍,就算難過,我也必須把你推出去。”
司馬彥傭著她,用溫柔至極的口吻說道“就算會有彆人,也不會是現在。你現在正是需要我的時候,我怎麼忍心去寵幸彆人。”
洛妍靠在他胸口,眉頭緊鎖,語氣溫柔“你不應該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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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彥鬆開她,快速脫掉外衣和靴子,上了床榻。小心翼翼的摟著洛妍躺下“傻丫頭,明明心裡很難受,卻還要佯裝大度。”撩起大紅色的錦被,給洛妍把被角掖了掖“以後母後派人來請,你就稱病不去。剩下的交給我。”
洛妍依偎在他懷裡,溫溫柔柔的說“皇後娘娘她並沒有為難我。隻是東宮獨寵,難免惹人非議。我畢竟是妾。身為儲君,寵妾滅妻,終歸不好。”
司馬彥摟著她,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微閉雙眼“你才是我的妻。明媒正娶的妻。”
“我~”她微微抬頭,看到已經熟睡的司馬彥,歎了口氣“我終究不是。”
聽著司馬彥均勻的呼吸,洛妍開始有些想念遠在天邊的妹妹了。
落月行針結束後,久久不曾醒來。
馮慕逸也從軍行回來了,他守在妹妹榻邊,時不時的試探一下她的額頭,生怕她發燒。還好,落月隻是睡著,不曾有彆的危險情況。
司馬睿嫌棄顧辰聒噪,就把他敢去軍營了。